于小帅的心又活跃了起来,问沈峰道:“大哥,你说我们这个组织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沈峰想了想道:“我们就叫阎罗殿吧!”
于小帅道:“阎罗殿?这名字也太阴森可怕了吧?”
王江涛却道:“好!我们就是马匪们的追命阎王!”
听了王江涛这个解释,于小帅也觉得这名字颇为合理了。其实沈峰只是为了好找白玉清和孙洪武罢了,如果他们听到阎罗殿这个名字,一定会来调查的。
对于天弃绿洲的这些居民,他们现在知道这些居民原来是几百年以前马匪的后人,可是想想这些居民这几百年以来的遭遇,就是王晨王江涛也对他们生不出恨意了。
这些居民的先人跟着暴狼一定为恶多端,可是最后竟然被自己的头领弄了一个什么封灵碑把全身的修为一点点吸干,生命也变得短了许多,更是连累了自己十几代的子孙后代了,也算是另外一种报应吧
而现在这些居民,他们只是一些可怜人,他们又不曾做过一点坏事。
沈峰举起手中的奔雷剑,从空中引下来一道巨大的雷电,“轰”地击在封灵碑的顶端,封灵碑从顶部一直到基座全部碎成了粉末。
石碑粉碎以后,沈峰看到从石碑基座的位置向天弃绿洲的各个方面连着八条通道,这八条通道也随之崩毁,里面似乎有气流面着沙粒间的空隙向地面弥漫而去。这些气流应该就封灵碑利用八条通道从各个方面收集来的天地灵气了。
天弃绿洲的居民听到地底传来的巨响,纷纷从睡梦中醒来,他们忽然发现自己周围的空气似乎比原来多了一些什么。过了一会,有人惊喜地叫了起来:“灵气!我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了!”
这些居民都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向天空伸出双手,哭着道:“老天爷,难道我们终于可以解脱,您原谅我们祖先所犯下的过错了吗?”
地面上的沈峰等人看到这个情形不由相对而视:“原来他们一直知道自己祖先是马匪,并且认为灵气失去是天地对他们的惩罚?”
看着沈峰五人从地下钻出来,又看到下面粉碎的石碑,人们也知道所谓的老天爷原谅他们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的说法,其实真正帮了他们的还是沈峰等人。
整个绿洲的居民都对沈峰等人感恩戴德,随着灵气的恢复,他们的性格也似乎变得开朗起来,再不像原来那样对什么事都透着一股冷漠,有很多居民邀请沈峰等人到他们家中作客。
于小帅等人也终于相信,以天弃绿洲作为他们的基地也真的不错,这里的人们绝对不会再去做有违良心的事,他们的祖先做马匪在他们心灵上留下的枷锁,他们已经扛了数百年。
“阎罗殿”终于成立了,虽然它的成员还只有五个,可是它的平均实力相信即使放眼整个西北大漠也是最高的,五个全是凝丹境后期以上的实力。
虽然只有五个,还是分成了四个部门。王晨,第一分殿,负责强杀,正面击杀马匪等在沙漠里为祸一方的势力;王江涛,第二分殿,负责暗杀,对一些不便正面出手的势力采取暗杀的手段;于小帅,第三分殿,负责招收新成员和训练成员;夏薇,第四分殿,负责情报的搜集和整理。
于小帅对自己的职责表示了强烈的抗议,他要和王晨换,最终大家表决,以四比一的比例否定了他的抗议,让他大呼政治黑暗。
很快,经过总殿会议决定,阎罗殿终于要开始自己第一次行动了。
沈峰在会议上宣布:“为了显示我们阎罗殿对第一次行动的重视,我决定:以第一分部为主力,其他三个分部全力配合。总殿也派出高手协助你们的行动,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于小帅嘀咕道:“好大的阵容。四个分殿加上总殿的高手。可是我数来数去也只有五个人!”
他的这话引来四个人八道白眼。
“沙暴”在大漠上是一个令人听了就心惊胆颤的名字,每一次沙暴带来的毁灭性打击,常常令在沙漠中行走的商队损失惨重,或者是瞬间用带来的黄沙掩埋一个村落,杀死成百上千的人们。
而沙暴同时也是一伙马匪的名字,他们的人数并不多,只有三十五个。可是由于人少,他们在沙漠中来去如风,又只挑一些人数少,实力不是很强的商团下手,并且常常不留活口,所以在沙漠里臭名昭著。
马匪虽然凶残,但是他们往往并不赶尽杀绝,如果商团不反抗,他们一般抢走财物而留下人命。但沙暴显然不是这样的马匪,他们不管对方反抗不反抗统统杀光,有时商团中带着小孩子,他们也不会放过。
这次沙暴选上的商团是一个从遥远地方回来的沙驰城商团。这个商团的规模并不大,叫金利商团。
离沙驰城还有一百多里路,金利商团一行十八人,每人骑着一头迅驼,旁边的骆驼上载着这次他们从江南带回不的货物。
离沙骑城还有半天的路程,现在又是黎明时分,远远的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商团的成员不禁从心里有些放松下来,觉得这一路风餐露宿,终于安全到家,可以盘点自己这次的收获了。
一个成员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催动迅驼跑上前面的一个沙丘,向着远方望去。他回过头来向着同伴招手大叫:“快点呀,就要到家了。我都半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这次回家我一定要把这半月的损失都补回来。”
同伴们有的大叫:“吴老二,你行不行呀?我看你三下就不错了。”
有的叫道:“原来你半个月的损失也就三次吧,我的损失是三十次,哈哈!”
就在大家尽情调笑的时候,忽然吴老二挥动的手臂僵了下来,脸上也露出惊恐的神情,向同伴说道:“沙……沙……沙暴,快跑。”
有人还在笑他:“沙暴?这天哪里会有沙暴?你是乐晕了吧吴老二?”
有人在他的迅驼屁股上抽了一鞭:“还不快跑,沙暴,马匪呀!”
这人忽然想起那个让人闻名丧胆的马匪团伙,也不由地吓得面如土色,催动迅驼拼命跑起来。
商团跑出三里多地,前面又是一个沙丘,等到他们跑到沙丘下时,沙丘的背面又出现了几个人影,几个人影并没有骑乘什么工具,只是好整以睱地站在沙丘顶端,看着下面惊慌失措的商团。
当中一个脸上有一道斜过整张脸的刀疤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马刀,用手摸着唇角被割成两半的胡子,笑着对沙丘下面的商团道:“一路辛苦了,你们走到这里就到家了,可以放心休息了。把身上的货物都交给我吧。”
商团带队的是一个老年人,这老人头发胡子都白了,可是精神相当好,下了迅驼,老人对刀疤脸道:“刀当家?既然落到你的手里,我们也就认了,我们把骆驼全留在这里,货物都在驼背上,饶过我们的性命可以吗?这里每个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男子。”
刀疤脸道:“不用客气了,叫我刀疤就行了。我也知道你,冯靖,这样吧,我把你们的驼队赶回城里交给你们的家人,只留下你们如何?”
老者一抱拳道:“刀当家,我们把货物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们一条性命,你又何必多造杀戮呢?滥杀有违天和呀。”
刀疤冷笑着看着天空:“要是真的有老天,为什么我们这些马匪到现在还得不到报应呢?不要再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们这次所有的货物都不过是幌子,什么丝绸,陶瓷,都是幌子。你们这次带的最重要的货物就在人们的腰间。”
老者冯靖双眼微眯,脚步微错:“刀当家,你的话我听不明白。”
刀疤道:“听不明白吗?让我提醒你一下。十六天前,你们去了有名的刺锈坊‘织云坊’,以每幅三万金币的价格购买了十八幅绣品,准备运到沙驰城卖给那些世家谋利。这话不假吧?”
冯靖转头看着身后的十七个同伴,他知道这十七人里一定有一个是内奸,如若不然马匪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在每个同伴的脸上都认真地看了一圈,冯靖忽然失望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看着地面道:“马匪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半晌无人作答,过了一会,忽然一个声音无奈开口:“他们答应我,事成以后分我三成,有了这三成,我一辈子也不用再过这种担惊受怕的行当了。”
冯靖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叫麻子的同伴,此人脸上有几颗浅浅的细麻子,相貌生的还算可以。
刀疤在沙丘上道:“冯老大你不要怪他,你知道他最爱那个小寡妇,可是那个小寡妇是我们的内线,所以我们就控制了他,知道你这次想做个大买卖,我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