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就是韩公子了?”
“我还(挺ting)期待韩公子的,毕竟早就听说韩公子聪慧异常。”
“感觉韩公子肯定会说很有意思的东西,我记得之前现代戏说历史这个风潮,就是韩公子发起的。”
“真的?那我也期待了,因为这样说,即使不如二月河和沈子席,也肯定不会比贰孩子和淼淼差。”
……
在议论纷纷中,韩轼起(身shen)了。
“刷刷刷”
在场一百多道目光,全部聚集在了韩轼(身shen)上。
根据,可靠的科学研究,人在被受到瞩目的时候,有近一半的人会紧张,想着万一我说错了怎么办。
而另外一半则会兴奋,因为成为了众人的焦点,然后韩轼都不在两个里面,被所有人注视,他的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我会以故宫的柿子是甜的还是涩的结束。”韩轼开头第一句话就把所有人弄得懵((逼bi)bi)了,然后没等众人思考过来,就继续道:“英国近代,最伟大的历史学家汤因比有一句话我很喜欢,所以我用来做这次的开场:人类从历史学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人类没有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
汤因比,的确是一位很著名的历史学家,并且还是一位哲学家,他所写的十二册《历史研究》,就好像一把神器,可以在历史这个领域横行无阻,遇神杀神,遇魔屠魔。
所以,
这个名字不少人是很熟悉的,至少沈子席很熟悉,只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用这个作为开场。
“汤因比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人们总是喜欢在历史中看自己喜欢的,不喜欢的就习惯(性xing)忽略,无论是对事还是对人。”韩轼道:“今天我讲解的题目是《圣人请卸妆》,虽然包括国外,全世界都是这样的,不过我没兴趣说国外的“圣人”,就说自己国家。”
“郑板桥,你们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韩轼说着说着突然提问了。
虽然交流会的交流风格不同,但从来没有人,一开始就直接提问的,所以说在场的人都有些呆,没反应过来,没人说话。
还是李碧玺第一个来响应,打破了这种尴尬。
他道:“在康乾盛世,郑板桥是少有的涉及民间疾苦的诗人,有: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这样的诗句。”
贰孩子也开口:“郑板桥绝对是一个好官,在他61岁时被罢官,以岁饥为民请赈,忤大吏,遂乞病归的流传,(爱ai)民如子说的就是他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有了第二个一窝蜂就开口了,人们逐渐讨论多了。
“我对郑板桥的印象是他,很有才,具体不太熟悉。”
“嗯郑板桥是文豪,不过他的气节,应当也很好,不是还有《竹石》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他的画很好吧,因为是记得前不久佳士得拍卖行,拍卖了几千万。”
这些都是对郑板桥有点印象,但其实也不太了解的,下面的才是对郑板桥比较了解的。
“郑板桥是书法极其好,用隶体掺人行楷,创造了六分半书,他的书法艺术,在中国书法史上是独树一帜的,并且他的画之竹、兰、石也是当时天下之一觉。郑板桥可以说是书法、诗、画三绝,并且忧国忧民,是当时为数不多好官之一。”
韩轼点头,也不知道想什么,一语惊人:“我对郑板桥的看法是影帝,没有错就是奥斯卡或者是金马奖的那个影帝。”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影帝?”
“这什么评价,真是在胡说。”
郑板桥,虽然在做官方面,虽然是有:以进士选范县令,(日ri)事诗酒,及调潍县,又如故,为上官呵斥。
这个评价和之前“以岁饥为民请赈,忤大吏,遂乞病归”几乎是相对的。
前者评价说是出自于叶衍兰《清代学者像传》,他是为清代词坛“粤东三家”之一,南词正宗可信度极高。
而后者,说郑板桥,(爱ai)喝酒被上司呵斥的,出自“虞山三布衣”之一蒋宝龄,所撰写的《墨林今话》,可信度也很高。
但这种(情qing)况之下,也不能说什么影帝,所有人看着韩轼,等着韩轼解释。
现场安安静静,这个(情qing)况是在交流会中比较难得的。
“法坤宏,山左五子之一,清代著名的古文家,他(性xing)格严谨,但在他所编写的《国朝耆献类征初编》,关于郑板桥却有这样的记载:命皂卒脱其帽,足蹋之,或捽头黔面驱之出。”
韩轼环视众人,才继续道:
“皂卒就在衙役和士兵,命令衙役和士兵,脱下帽子,用脚踏在上面,或者是抓着头发在起脸上涂字,驱赶出去,这就是那位三绝的郑板桥干的事(情qing)。”
“之所以说他是影帝,并非这个,是因为郑板桥,一生养了数个男宠,白天忧国忧民,晚上与男宠厮混,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不是影帝是什么?”
韩轼的话,就好像炸弹一样,稀里哗啦的,爆炸了,安静的气氛瞬间本地破坏了。
诗画字三绝的郑板桥,忧国忧民的郑板桥,那个任尔东西南北风的郑板桥,怎么可能是同(性xing)恋,并且还饲养男宠。
所以,这下子不闹腾开才怪。
“怎么可能。”
“这是在胡说吧。”
“讲历史人物虽然没有什么限制,但也不能胡说。”
“我只想知道,这下子怎么圆回来。”
“呃,u看书( wwuuknshu )虽然我也嘴上没毛,不过我还是想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
其中张乔,他是比较喜欢郑板桥的字的,当然对于郑板桥也没有过多的了解,反正听到这里,立即拍案而起。
他大声呵斥:“古人,不是能被你随便抹黑的。”
“抹黑?《墨林今话》有记录:不废声色,所得润笔钱随手辄尽。需要我翻译这句话吗?”韩轼不为所动的道。
“外人看人有偏差,随意墨林今话根本不能用来当成证据。”张乔反驳。
这句话反驳得(挺ting)有道理,虽然蒋宝龄与郑板桥都生活在清朝,但毕竟是有时间差异的,跟何况人看人,也不一定准确。
即使是《史记》你也不能说是完完全全正确,更何况其他。
用此话来判定,的确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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