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心大吃一惊,被外面声势惊扰赶出来的包惜弱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杨铁心低声道:“官家不知为了何事,竟来诬害良民。跟官府是辩不清楚的。咱们只好逃命。你别慌,凭我这杆枪,定能保你冲出重围。”他一身武艺,又是在江湖上闯荡过的,这时临危不乱,挂上箭袋,握住妻子右手,对众人招呼道,“既然是来找我的,诸位且安心,与我撇清关系即可!”
包惜弱道:“我来收拾东西。”
杨铁心道:“还收拾甚么?统通不要了。”
包惜弱心中一酸,垂下泪来,颤声道:“我们这家呢?”
杨铁心道:“咱们只要留得性命,我和你自可在别地重整家园。”
包惜弱道:“这些小鸡小猫呢?”
杨铁心叹道:“傻孩子,还顾得到它们吗?”顿了一顿,安慰她道:“官兵又怎会跟你的小鸡小猫儿为难。”
一言方毕,窗外火光闪耀,众兵已点燃了两间草房,又有两名兵丁高举火把来烧杨家屋檐,口中大叫:“郭啸天、杨铁心两个反贼再不出来。便把牛家村烧成了白地。”
杨铁心怒气填膺,开门走出,大声喝道:“我就是杨铁心!你们干甚么?”两名兵丁吓了一跳,丢下火把转身退开。
这一番过程甚快,王越、鲁妙子虽然不是说被吓住了,但是毕竟刘协在这里,他们不好贸然行动,还是要等刘协做决断。
“王师出去看看,真要有什么问题就把这伙官兵留下吧!”刘协想了想,自己出去指挥估计王越他们不会同意,还是蹲里面远程指挥的好。
“那公子的安危?”王越皱眉道。
“无妨!鲁师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真要连这屋子都守不住,鲁师也能抱着我与你汇合!”刘协笑道。
“嗯!”王越点点头,看了鲁妙子一眼,他也是先前没见过鲁妙子,但是一个照面基本上就能够看出一二,早就知道鲁妙子是有些手段的,是以也不多说什么。
至于说怀疑什么那就更谈不上了,君子六艺本来就有射御之术,文士也多有精擅剑艺,他也没必要是打听人家家底。
王越起身出屋,刘协等人自是投过窗子观察外面的动静。
外面杨铁心展露伸手,震慑住官兵,正在索要公文,而郭啸天也是从旁边屋里窗口探出半身,弯弓搭箭,喝道:“郭啸天在这里。”
那武官拿起公文大声读道:“临安府牛家村村民郭啸天、杨铁心二犯,勾结巨寇,图谋不轨,着即拿问,严审法办。”
一番交涉,自是无果,王越也只是来到杨铁心身侧,官军倒是也没在意他这号人。
交涉失败,双方自是大打出手,杨铁心箭发流星,正中那武官右肩。那武官啊哟一声,撞下马来,众兵丁齐声发喊,另一名武官叫道:“拿反贼啊!”众兵丁纷纷冲来。郭杨二人箭如连珠,转瞬间射倒六七名兵丁,但官兵势众,在武官督率下冲到两家门前。
杨铁心大喝一声,疾冲出门,铁枪起处,官兵惊呼倒退。他纵到一个骑白马的武官身旁,挺枪刺去,那武官举枪挡架。岂知杨家枪法变化灵动,他枪杆下沉,那武官腿上早着。杨铁心举枪挑起,那武官一个筋斗倒翻下马。
杨铁心枪杆在地下一撑,飞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那马一声长嘶,于火光中向屋门奔去。杨铁心挺枪刺倒门边一名兵丁,俯身伸臂,就要把包惜弱抱上马背。
“杨壮士且慢!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兵马,还不如据守以待!”鲁妙子连忙拦下杨铁心。
鲁妙子一探手,往杨铁心手上一搭,就已经扣住杨铁心手上脉门,瞬间整个手臂都使不上力来了。
“先生好身手!”杨铁心连忙停下动作,开口说道。
“无妨!”鲁妙子笑道,“杨壮士不如就随我一起据守屋子吧!且看看王师和诸位是如何搏杀他们的!”
“敢不从命!”杨铁心被拿住命门,再加上还有包惜弱在一旁,却是投鼠忌器,不敢动作。
“不用担心,你看看王师的实力,你可以去将你那兄弟也叫过来!”刘协笑道,“我等虽然是路过,那军官也是来找你们的,但是我们却不习惯把自己的小命操持在别人手上!这队人马不是王师的对手,外面的士卒也有我们的人打理,等事情结束你们再逃难即可!”
随着刘协的话语,杨铁心的目光不自觉转到了门外,就看到王越身影纵横,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无一合之敌。较之于前两日所见长春子真人可谓是各有千秋。丘处机剑法高超,身形飘逸,灵动非常。而王越则是剑术超绝,简明迅捷,电光火石,更添几分凌厉狠绝。
与此同时,外围也传来了激烈的喊杀之声,可见刘协麾下禁军也已经与外围的宋军展开交锋了。
与王越行云流水般身份相较,那郭啸天就笨拙许多,一双铁戟虽然虎虎生威,也能杀得数名逼近的士卒,却是灵活不足,难以周全,更加是要护住妻子李萍,显得支绌艰难。
杨铁心见状,与包惜弱招呼一声,挺枪上前帮忙。
“鲁师你看这些个军士如何?”刘协也不理他,主要是两个女流,郭杨两个想要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乌合之众,不值一提!”鲁妙子随口应道。
“哦?较之于那浩浩荡荡的黄巾若何?”刘协继续问道。
“黄巾重在人多势众,除了名将统领训练有素的那部分,大多数流寇黄巾还是比不上眼前的士卒的!”鲁妙子笑道。
“两位说的莫不是那汉末的黄巾义军?”这个时候,包惜弱在一旁开口道,“这黄巾起义距今都有千多年了,为何要将这两者进行比较?”
毕竟这个时期说书人之类的已经很多了,三国作为经典曲目,村头上都有评说,而杨铁心和妻子也是无话不说,包惜弱自是略知一二。
“哦?千多年的历史?还请夫人指教!”鲁妙子见话题引到这儿,连忙开口询问道。
“………………”
包惜弱张口诉说,却是只言片都没有传来,鲁妙子二人只是看着包惜弱嘴唇张合。
“似乎是系统不想让人知道历史的样子!”刘协暗自嘀咕,而以鲁妙子的智慧,自然不明所以,却也得到了差不多的结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