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睁开疲惫的双眼道:“大恩不言谢……恩公!高姓大名?”
黄逸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把大侠。谁人不曾有大侠梦?笑笑道:“在下黄逸,阁下功力非常不错。却为何弄的如此田地?”
黄逸趟过他脉门,自然知晓他内力不错。这是之前扬州武馆的关容教他的。
“我叫骆言,是飞马牧场的人。前阵子,有密报传来。说宇文家有奸细混在飞马牧场。我便带人去探查。运气不错,发现了卧底的名册。但是也引来了宇文家的追杀。哎,我真对不起多年来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骆言想来是想起了那些一起来查探,而已然遇害的兄弟。
“又是宇文阀?他们为何染指飞马牧场?”黄逸吃惊。能让宇文阀的人看上。只怕这牧场亦不简单。要不想个借口先溜?自己可再不想自找麻烦了。
“飞马牧场乃是饲养战马的地方。许多势力都会在我们这里购买战马。像宋阀,李阀。宇文阀也是其中之一。却不曾想宇文阀竟然包藏祸心。想强占我们飞马牧场。”
骆言咳嗽了两声,掏出一本册子道:“请恩公帮我一个忙,将名册送往飞马牧场。那宇文家的狗贼找不到名册,定然会追上来的。我在此拖住他们,请你告诉场主,让她提我们报仇。”
“走?要走哪去?哈哈哈……”说人人到。只见两个穿着将军盔甲的人走了上来。
骆言眼神一利。咬牙切齿道:“宇文智及,宇文成都。”
“哈哈,正是老子宇文成都。乖乖把名册交出来,留你们全尸。”其中一人说道。
不等骆言说话,黄逸却是不乐意的道:“诶诶……宇文家的那谁谁。这关我什么事情?我就一路过的。”
“废话少说!知道此事的人,留不得。”宇文智及道。
黄逸无奈。自己不找麻烦,麻烦也会自找。扬了扬手道:“那宇文谁谁来的?名册在此。只怕你们不够本事。”
宇文智及大怒:“老子叫宇文智及,不是宇文谁谁。”
“哦!”黄逸点点头:“宇文智及?智商的确让人很捉急。”
“你……”宇文智及刚要说什么。却是被宇文成都打断道:“跟他废话什么?直接动手。”
说着两人同时冲了上来。手上附上一层寒冰。正是宇文家族的家传绝学。玄冰劲。
看这阵势,黄逸哪敢大意。全力施展力拔山兮于两手。同时两掌推出,撞上了玄冰劲。
“澎彭!”两声。黄逸全力全力一击可是能比得过杜伏威的五层功力。却是被两人的玄冰劲击的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老子跟你们拼了。”骆言看黄逸被两人压得施展不出手脚,处处被动。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从地面跃了起来。拽下捆绑在马匹上的长刀。
宇文成都一惊。想不到骆言还有再战之力。连忙跟宇文智及说道:“此人先交给你。我先灭了骆言。”说着,便转头向骆言攻去。
那骆言果然不可小觑,重伤之下,愈能与宇文成都打的不相上下。
黄逸少了一个敌人,顿觉轻松不少。偶尔亦能做出些反击。
只是黄逸不太会高深的拳法掌法。前世学的军体拳,在这真气内力横飞的年代,根本用不上。模拟石龙的‘推山掌’硬拼还行。打起来却是心有余力不足。再看骆言本就受了重伤,现在腰间的衣服已是越来越红。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黄逸突然再运力拔山兮内力。将宇文智及推开。笑道:“说你傻,你还不信。你看那家伙多聪明,挑了一个快死之人。把武功高强的我,留给你对付。”
宇文智及被推开。也觉得一人对付黄逸有些吃力。看了一眼骆言,见他支撑不久,宇文成都就能将他拿下。然后过来帮自己。心想,不如就先拖着。
黄逸见宇文智及不为所动。故作轻松的笑道:“你不信啊?都一个快死之人。他还半天拿不下,明显是故意的。不信我们过去问问,看他愿不愿意跟你换一个对手。”
黄逸自顾自得说着,也不管宇文智及。直接喊到:“那个宇文什么什么的。你叔叔找你谈话呢。”
宇文成都不知发生了何事。闪过骆言的刀锋,跳到宇文智及身边道:“又怎么了?”
宇文成都乃是宇文化及之子。而宇文智及却是宇文化及弟。所以黄逸这么一声喊。宇文成都还真以为宇文智及在叫他。毕竟,黄逸跟宇文智及两人竟像是达成了协议一般,都没动手。
“我能有什么事?你听他瞎呼叫什么?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这小子有点硬,不如我们一起进攻骆言。来个混战。只要他支撑不住,我们两个联手,还不是轻轻松松的手到擒来?”宇文智及说道。
宇文成都一想,倒是没错。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要进攻多少次,才能干掉那骆言。若是两人一起进攻,虽说对面也是两人。却多少会让骆言有所顾及。点点头道:“好!”
“好你妹啊!”黄逸从骆言手中接过长刀说道:“都说物极必反,我看你们两个是‘智及必蠢’。血战十三式,‘破风斩’。”
黄逸身体微蹲,弹起而上。身体旋转而起。身体周遭内力与真气引起一阵阵龙旋风。
半空中,黄逸右臂借助旋转的惯性。用力一甩。
只见,黄逸手中长刀如划破长空。‘咻!’的一声向宇文成都两人掷去。而长刀之后,竟是飞沙走石的龙卷风。两人立马真气外放。以玄冰劲抵挡。
那风劲吹到身上,有如刀割。只是几个呼吸时间。两人身上的盔甲上,一些布匹处,竟出现了些许开裂的迹象。
又过了几个呼吸。那风终于小了下来。渐渐消失在空气中。而两人再次瞪眼一看。前方,哪里还有黄逸跟骆言的影子?
不过他们心中却也庆幸。只因他们看到地上那之前被龙卷风经过的土地。竟比旁边的土地,生生的矮了半尺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