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领着赖朝贵来到雷九指的赌桌外围,了一遍。
赖朝贵左手轻按,意示刘安稍安勿躁。
不多久,将近一刻钟过去。寇仲转了一圈,再次回来。眼神先是打量了众人一遍。假装没有看到赖朝贵一般,对着刘安招招手。
刘安果断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道:“大爷,你回来了?”
寇仲点点头道:“里面那头肥羊没跑了吧?等我拿下这只肥羊再去找他。”
刘安给他整的有些晕头转向,连他都开始不确定肥羊到底是要用‘条’还是‘只’或是用‘头’来计算。不过却是机灵的道:“那头肥羊已经自己入羊圈了。你看!”
寇仲朝刘安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年纪在四十上下。不但不像骗棍,还相貌堂堂,长得一表人材。打扮得文质彬彬,一派富贵之气。嘴角还挂着讨人欢喜的笑意。心中暗道:“难怪公良寄会给他骗得倾家荡产。”
寇仲点点头。不再去理会刘安,而是将三十两黄金一下洒道赌桌上道:“陈兄要怎么赌?”
雷九指将面前之前赌完剩下的骨牌全部翻过去,揽到自己面前。一边洗牌一边道:“明天是‘天九’大会。我们就赌‘天九’吧。即便是输了,也没算白来九江这一趟。”
天九和牌九用的都是同样的骨牌,只是玩法不同。
寇仲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而是问道:“赌多大?”
雷九指道:“就当是为明日的天九大赛做赛前热身吧。每注一两黄金,四张够本,五张赢一注,没牌输四注,结牌胜出五注计,至尊不论胜负每人赏两注,若以至尊作结另每人赏四注,明白吗?“
刘安跟赖朝贵大喜,心想你这傻子如此豪赌,不赢得你倾家荡产才怪,最妙是有另一个傻子‘配合’,此赌可说立于有胜无败之局。
寇仲道:“一切全照陈老板的意思,请……“
雷九指洗好牌,刚要掷骰。赖朝贵突然将三十两黄金丢到赌桌上道:“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参加?”
雷九指笑道:“有何不可,若是三个人的话。那就轮番掷骰洗牌好了!我想这位兄弟也不会有意见吧?”
寇仲意气飞扬的点头道:“有人来送黄金,谁会嫌多?”
话刚说完,却又有一人开口道:“且慢!”
众人朝黄逸看去。后者却是却出一把银子,哈哈笑道:“陈兄果是豪赌之土,小弟身上虽只有二十多两黄金,却不知能否一同作陪?几位爷若能将小人的金子嬴掉,小人立即出局便是。”
这已经是黄逸跟詹晓敏身上加起来所有的黄金了。
徐子陵虽然是一路赢了不少,但换成黄金之后,也不过只有六七十两。而因为要寇仲去‘剔羊’所以带了三十多两,徐子陵自己带了十多两,剩余的二十多两则是给了黄逸跟詹晓敏。以便两人关键时候出手帮衬。雷九指自然不需要他们的钱。
雷九指将目光望向寇仲跟赖朝贵。
赖朝贵急忙应道:“当然可以。正好四个人,一副牌哩!”
心中却是暗道:“今天真是好日子。一下见到三条蠢羊。”
要知道,之前他好不容易,费时费力的才从公良寄哪里骗了二十两黄金而已。而此时,桌面上加上自己的黄金,已经有一百一十多两黄金。即便是因如阁的老板‘赌鬼’查海都有些心跳加速。若不是天九只能四人来赌,且又身为因如阁的老板不能参加赌局。身为‘赌鬼’的他早就第一个跳出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笑了。每场赌局,因如阁可抽取一层的费用。那也已经有十多两的黄金了。
玲姑把牌推往桌心,让四人探手洗牌,登时劈啪连响,气氛炽热起来。
赖朝贵一看两人手势,寇仲明显是初哥,雷九指亦好不到那里去,心中大乐。倒是黄逸还算是洗的有模有样。皆因之前他也玩过牌九、麻将等。与这骨牌相差不大。倒是洗的挺顺手。
所谓的天九,就是每人各执八张牌,任意组成四双来互较胜负。先不让人见,组成后四家同时摊出,以对子最大,不成对的则以点数比大小。超过十点的以尾数计算,如‘么五’和‘么六’合起来共十一点,则算作一点计。如二牌之和是十点,那就是必败的‘氅十’。方法简单易明。
雷九指盯着玲姑以熟练的手法为众人叠牌,开口道:“不如我们加个规则,让这赌局更有意识。那便是,谁人若能四双全胜,彩注加倍。庄家全胜,其他三家也加倍赔注,并可连庄。“
玲姑娇笑道:“陈老板真豪气,这样赌更刺激哩!“
雷九指又从囊内掏出半锭金子,塞到玲姑手上,顺手拧她的脸蛋,呵呵笑道:“娘儿的嘴真甜。“
赖朝贵见雷九指囊内尚有金子,又出手阔绰,一副千金不惜一掷的模样,心儿都热得像一团火炭似得。想也不想,点头道:“没问题!”
玲姑眉花眼笑,先娇声渗气的凑近雷九指耳旁低声道谢,再把金子收入胸前。还不忘挺了挺高耸的酥\胸。这才把骰子撒往桌上,以决定谁先作庄家。
赌局终于正式开始。
牌来牌往,四人赌了十多手,每人都做过三次庄。但都是小胜,几两金子来回易手。输赢都是不大。唯独雷九指小赢了十几两。但三人一分摊,也不过每人输个三四两而已。
当然,这不是说雷九指用了什么赌术。完全是因为赖朝贵朝刘安打眼神,而刘安则是给寇仲指示。四人都没用赌术,全凭运气。寇仲在排牌时,故意输给一假一真的两条肥羊,摆出欲擒先纵的格局。当然只能让对方小胜,否则金尽出局。
对他来说,真肥羊是赖朝贵,假肥羊则是雷九指;在刘安和赖朝贵来说,却正刚好相反。两条都是真肥羊不说,还多加了黄逸这头肥羊。形势复杂微妙。(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