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唐家的,偷腥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我家夫君他明天可是还有擂台要打的,你这样可不太好。”就在两个人颇有些情动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门口传了来,步识君简直泪目。妹子,咱抓奸技能不要的那么高可以吗?
毕竟这个时候唐雨洛这个少女的全身,都被这一声腾的发红了。单独接触,是单独接触,毕竟唐雨洛作为苗女的后人,自然是非常的胆大心细,苗女多情从来都没有害怕过和情郎单独相处。
但是如果有人围观,怕是任何女孩子都会有些害羞吧。
“我只是,来帮识君擦背而已。”唐雨洛声音有些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颤抖,大抵每一个三在和正妻**的时候,都是这种声音。虽然害羞得要死,但是嘴里却终究还是很硬的,死也不会承认!
“是吗?你还是出来吧,我觉得我家相公自己就能够洗好的,对不对啊,夫君大人?”外面的声音自然是谷雨晴的声音,有着周流风劲,几乎整间客栈所有的风吹草动,都没办法瞒得过谷雨晴。
“哼。”唐雨洛哼了一声,知道在不出去,对所有人都不好,毕竟面子上不好看。但是她临走的时候,却是在步识君的耳边轻声呢喃道:“如果想,晚上可以来找我哦。哥哥,雨洛已经洗好了哦。”
似乎因为声音,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口癖,那声妩媚的哦,就像是一只猫的猫爪子,在步识君的心里不停的挠着。
“夫君,晚上到妾身房间来一下,妾身有事情找夫君商量。”就在两个人心里都是带着几分难以言明的暧昧的时候,门外的那位忽然了一句。似乎房间里所有的声音都瞒不过那个声音的主人,这一下,就算是步识君,心里都有些不太舒服。没有人喜欢被人监视,一**都没有,步识君也不例外。
步识君自然是没有出去的,今天他确实很疲惫,大战一天。哪怕是他体内的显隐二脉内力已经到了显隐相生的底部,此刻也是极其难受。肌肉的疲惫虽然会得到缓解,但是终究不可避免。
把自己大半个身子都沉进了水里,只留下头颅在水面上,水的温度很合适,正好是比体温高了不到十度的水,温温的,但是却也热热的。
“一兮,一兮,好久不见了。”仿佛房间里突然起了大雾,这时候就是步识君也是微微的带着几分迷醉的感觉。那声音微微的带着娇柔和柔弱,像是一个娇娇柔柔的女孩再和你温声软语。
就是这个声音,自己已经是第三次听到了。步识君只感觉自己越来越困,然后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是,此刻已经看到了有些难以清的东西。
他一直都是在客栈里的,但是客栈里没有这十里桃花,没有这三秋桂子吧。这是江南吗?此刻他究竟身在何处?,梦里?现实?还是庄周梦蝶?
“一兮,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啊。”就在那最大的一棵桃树下,一个长发及腰的少女站在树下,巧笑倩兮的看着步识君。
“姑娘,你是?我不是你的一兮啊。这里是哪里?”步识君四下打量,却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自己熟悉的位置。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是梦?那个少女是谁?这十里桃花,好熟悉,好熟悉。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却怕长发及腰,少年倾心他人。待你青丝绾正,笑看君怀她笑颜。”此刻待到了步识君清醒,那少女却背对着步识君幽幽的唱了起来,那声音非常柔和,带着幽幽怨怨的气息。
“待我长发及腰,桃花依旧妖娆。去年燕子早还巢,远乡少年可好?梦里朝阳浅笑,何愁折柳村桥。良弓轻马意逍遥,千里云山独啸。”不见步识君回答,那少女依旧还在唱着,步识君隐隐觉得,这些诗词自己都是听过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听到过的。
“你是,我是?”步识君被这一句又一句的歌声唱的头开始发昏,渐渐的变得昏迷,带着几分难以言明的东西,似乎又一次失去了神智,或者是,被另外一个记忆涌上了脑海。
“待我长发及腰,青梅已转黄梢,暮烟还卷暑气燎,更是相思难熬。凉阶看星过桥,又怕银河浪高。阻断牛女两边焦,一夜泪洒葡萄。”少女听着他的话,依旧没有回话,而是轻轻的唱着,似乎这是一套的诗词。
“待我长发及腰,红叶几多寂寥。冷菊无魂香难凋,尘满画堂懒扫。向晚绣帘远眺,楼对月独箫。烛残曲黯渐魂消,清泪由它多少。”幽幽怨怨,带着一丝哀怨,似乎在控诉着一个薄情的人儿,但是却又爱煞了那个少年,妾拟将身相嫁与,纵为无情弃,不能休!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红妆铺陈十里桥,羡煞邻里村媪。倾酒但敬相邀,挑灯醉看阿娇。鸳鸯被暖度**,此生陪君同老。”一曲唱完,那少女霍然转头,弯弯的远山眉,淡淡的胭脂,脸上微微的红晕,虽然只是淡妆,但是却更加显得清秀可爱。
“一兮,你终于回来了。”看着步识君眼睛里此刻已经从新凝聚起来的神采,那少女抬头,一对眸子,终于对上了步识君的眸子。
那眸子是纯黑色的,黑的怕人!简直不是一般的可怕,此刻也是难以清楚到底是对方的眼神太过深邃才显得对方瞳孔太黑,还是对方的瞳孔黑得太过晶莹,才显得对方眼神深邃!
“谢嫣,我们又见面了。”步识君抬头,眼中闪过一抹神采。那是一种智慧,一种执念,不知道究竟是有多少的力量,只是终究还是凡人。
“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真是不容易。”似乎得到了对方的精神力,那少女已经不是和老道士见面时候的虚幻摸样,凝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