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马超请来的这位,穿着一身银甲,年纪颇小,大概十三岁左右的样子,看着还有点娘。不过,马超准备跟着个有点娘的小将混,因为这个小将说他的父亲是辛弃疾。
就算马超对南宋的历史不熟悉,这辛弃疾的大名还是听过的。小将名叫辛稹,是辛弃疾的大儿子。今年十五岁,按照现代的岁数算,也就是周岁十四岁,如果生日小,虚两岁的话,才十三周岁,辛稹虽然是志学之年,但实际年龄,才周岁十三岁。在现代来说,就是十三岁的小孩子。
这样的小孩子在古代就已经结婚了,还领着一大帮子人跑到这荒山野岭来,美其名曰打猎。话说,辛稹让属下把马超引进来,先让人给上了茶,辛稹学着大人的样说:“今天见了兄长,就像老天爷给送了来的。”马超笑嘻嘻,看着还有点卑躬屈膝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却没有胆小的意思。马超说:“这是咱俩的缘分。”
旁边的属下听了不满,心想马超是什么身份,只不过是一个下贱的马医,竟然也和少主谈缘分。辛弃疾是湖南转运副使,上任以后,就受到盗贼的烦扰。
去年湖南军帅王佐,亲自帅兵,荡平湖南最大匪寇湖南溪峒蛮陈峒。但这次的战争,给湖南留下了太多的隐患,那就是乡社更加的壮大。
乡社,是地方武装,和匪徒无异,他们利用强大的武力,欺压乡民,抗拒圣旨,把湖南搞得是民不聊生。湖南自古富甲一方,是大宋粮仓。如今更是抗拒金朝的主要战线,这个地方乱了,怎么可以。
南宋的皇帝把辛弃疾派来了,当然不是让他给王佐写诗的,是让辛弃疾来平定湖南的。
如今,刚刚过年,辛弃疾已经开始了练兵计划,这次统兵的是一位叫无名的将领,这个人一腔热血,还有几分才华,辛弃疾就用了他,秘密练兵。
从明面上,辛弃疾给这些将领安排的是打猎,陪自己的大儿子辛稹打猎,还能迷惑那些乡绅,让乡绅以为,辛弃疾跟其他湖南转运使一样,只是来走走排场。
无论下人愿不愿意,马超还是继续和辛稹说缘分,最后说的熟了,直接称呼辛稹为弟弟。
不过马超有些纳闷,辛稹和他说,这次辛稹是名义上的头领,实际的头领是一个叫无名的人,为什么这个人不在,反而变成了辛稹说的算,难道这个打猎的队伍,真的遇见了什么事?
既然不明白,马超就问问,辛稹说他们本来是在江州的周边练兵,但是遇到了不知名的武装袭击,就一路往边界的方向行来,哪里想到那个队伍紧追不舍,本来二百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百人。
那个队伍明显是要把辛稹他们赶尽杀绝,可是当辛稹他们逃进这个山以后,不知名的武装就没有在袭来。本来,无名还有些庆幸,他们在这里呆了一天,就发现,原来树林中有毒瘴,马匹都病了。
无名不是汉人,属于蛮夷部落的人,无名说,有如此毒瘴,必然有绝世毒物在此居住,只要杀了这个毒物,就能让毒瘴消失,可是无名带着几个人去了林子深处,已经三天,他们还没有回来,这些马都病了。
今天巡逻的士兵,看到马超为两匹黑马治病,就猜测马超是个马医,所以把马超请来了。
马超听了哈哈的笑,如今刚从金国逃了出来,正碰上辛稹,这自然是上天赐予抱大腿的机会,辛弃疾可是个大人物,这大人物怎么区分。
马超区分的方法很简单,并不是看官职大小,看现在的成就,而是确定这个人听没有听说过,比如卖马给铁木真,这是绝对的事情,铁木真是未来的成吉思汗,那是响当当的杀神,这样的大人物怎么能不攀附。
辛稹原本稚嫩,可是这两天经历了生死厮杀,整个人成熟了不少。辛稹本人也觉得,作为马医,马超的态度猖狂了太多,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辛稹需要马医,要不等无名把毒瘴破了,那些不明武装又一次杀来,他们连跑都跑不了。
马超问辛稹:“这毒瘴这么厉害?人咋就没受伤?“这一问,还真把辛稹给问住了,他是志学之年,尚在学习阶段,怎么能知道这个事情,听马超这么一说,也觉得纳闷。
旁边的下属,有一个叫陈兴的。无名不在的时候,陈兴负责统领士兵,刚才这个陈兴对于马超和辛稹论缘分,这种不知道身份贵贱的做法,就让陈兴不满,如今又看见,马超用这种可有可无的学识糊弄少主,立刻就火了起来。
陈兴大咧咧的接过话题,说这个毒瘴是针对马匹,人没事。辛稹听了,也觉得陈兴说的对。马超眉眼一番,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马超使劲喝了一口茶,嚼着茶叶,和陈兴说:“既然你觉得是毒瘴的问题,那就去马圈旁抓一把野草吃了。”
陈兴挺倔的,心想这问题显而易见,肯定是毒瘴的问题,还真的去了马圈旁,马超起身跟着,辛稹也跟了出去。陈兴抓了一大把野草,放进嘴里使劲的咀嚼。
那样子还挺像马。马超开始喜欢陈兴这个人,就笑嘻嘻的看着,陈兴吃完,还嘚瑟的和马超说:“怎么样?不是草的问题吧!”这句话刚说完,就觉得腹痛难忍,脸上的虚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马超说,赶紧扶着回去,灌绿豆汤,如果没有绿豆汤就灌辣椒水,反正让陈兴吐出来就行。这可是湖南的军队,绿豆汤是没有,但辣椒水少不了。
厨师拿着舀子灌,陈兴终于把那点毒草吐了出来,整个人总算有点精神了,马超笑着问:“服吗?”陈兴痛快的说:“服了!”
马超哈哈一笑,问马现在是什么反应?辛稹说,马儿们时卧时起,不吃草,不喝水,这都好几天了。马超想了一下,说给灌盐巴水,然后在玉堂血用针刺放血,把马圈的草全拔了,暂时喂点粮食,等恢复了,在吃草。
辛稹听了高兴,突然想到,马以后怎么办?陈兴咬着牙接话说:“这草毒不死人,我去试,找能吃的喂马!”马超没有说话,默默的记住了陈兴的名字。
辛稹觉得马没事了,就给马超鞠躬,说还有不情之请,马超让说,原来辛稹觉得无名去了几日也有危险,想请马超带着几个人去找无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