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两个小少爷勉勉强强?
辞霜握拳咳嗽了一声,阿守狐疑:“辞霜,你是不是感染了风寒,怎么今天老见你咳嗽呢?”
辞霜嘴巴一抿,不再吭声。
江亦柔杵在原地,脸又青又红,跟盏彩灯似的。她僵硬地扭过脖子:“嬷嬷,您误会了,我不是……”
宋嬷嬷摸着她的头发,笑盈盈地打断了她的话:“没事儿,这儿没外人,有什么可害羞的?成亲生子,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就跟吃喝拉撒一样,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丫头啊,嬷嬷跟你说,嬷嬷我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江亦柔耷拉着头,感觉到宋嬷嬷的手正一下又一下地顺着自己头顶的毛儿,懵懵然不知所云。
阿守张大嘴,将江亦柔上下重又打量了一番,很是稀奇。
再看站在另一边的公子,摇着扇子、眉眼含笑,显然是心情愉悦。
阿守点点头,既然公子满意少奶奶,他这个做下人的,也就不好再挑三拣四的。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悄悄地觉得,眼前这个少奶奶生得太小了一些。
好不容易等宋嬷嬷唠叨完了,江亦柔青着脸要解释,却被纪连宋抢先开了口道:“妈妈,时候不早,麻烦你去给我们备些吃的吧。”
宋嬷嬷听到“我们”二字,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连声说着好,在他们二人之间扫视一个来回后,高高兴兴地福身而去。
走到半路,她一扭头,见阿守还站在原地,眼珠子直勾勾地冲着江亦柔瞧,不由扶额,拽了阿守的衣领子就把人往外扯。
“妈妈你做什么拉我走?”他还没看够呢。
宋嬷嬷在他额头上猛敲一记:“呆子!”
“纪公子,敢问——这是怎么回事?”江亦柔咬牙切齿。
纪连宋慢悠悠地晃着手中绘翠眸画眉的折扇:“什么怎么回事?”
“宋嬷嬷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什么时候说要生……小少爷?”她艰难至极地吐出最后半句话。
纪连宋收起扇子,举起来敲了敲她的肩膀:“宋嬷嬷只是夸你好生养,没别的意思,你自不要胡思乱想就是。”
她胡思乱想?江亦柔的脸颊狠狠一抽,瞪向一边站着的辞霜。
辞霜不吭声,抬头去看天花板。
江亦柔一噎,只有干瞪眼的份。
纪连宋笑了笑,想到什么,伸手从袖子底下取出一个白瓷瓶递到她眼前:“苏五小姐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大半,不过先前的药应该不能再用了,这个你拿回去,先给她用半个月试试。”
江亦柔接过瓶子,神色不解:“先前的药为什么不能用了?”
“她中毒不是一日两日,体内淤毒早深,要解毒,也得循序渐进、日长月久,而且同一味解药用得太久,慢慢地也会不大起效,且不提,是药三分毒。”
江亦柔神色郑重地冲他一点头,目光复杂:“纪公子,你既如此费心费力替沛然解毒,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照我们先前的约定,期满一年我就会离开苏府,尽心尽力到你手下做事。总之,多谢了。”
虽然这不过是一场你来我往的交易,谈不上恩情与否,但纪连宋近日来为沛然解毒所劳心力,都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期,令她不能不心生感激。
纪连宋敛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仍是勾唇一笑:“你记得就好。”
一年期满以后,她就是纪府的人,是他的人。
他握着折扇的手微微捏紧,目光也不觉柔和了一分。
四目相对,坦然视之,原本是难得温馨的一刻。
正此时,江亦柔似是想起了什么,眉心一皱道:“不过现在一年还没有到,在人前还是得避忌一些,就算是怕我身份暴露被人怀疑,你也不能当街抱我上马车。”
想到刚才那年轻书生的愕然面庞和四下行经者投过来的诡异目光,她眼底掠过一丝恼色,暗骂纪连宋这人不知收敛顾忌。
纪连宋目光一凝,嘴上淡淡道:“这你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丟的是我的脸。”
辞霜轻叹一下,目光有些沧桑。
不知从何时起,不要脸变成了一件如此合情合理、理所应当之事,这样不好,很不好。
江亦柔忍不住瞪他:“上京中人对纪公子你可是爱恨交加,若你频频与我接近,岂不更容易给我招致麻烦?”
这话正暗指了先前被乐平公主盯上的事,要知道,她若被乐平当成了眼中钉,莫说在苏府,就是在整个上京,恐怕都没有容身之处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他轻轻瞟了她一眼,“我既然能当街抱你登车,就有把握护你周全,区区一个乐平,就把你吓破了胆不成?”
“区区一个乐平?”江亦柔啧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是个什么角色?上回在太子府,若非本姑娘机敏,沛然便要在那宦人手上吃苦头了!”
乐平是个什么样人物,纪连宋却是最清楚不过的那一个,他自不会将她放在眼里。只是听江亦柔自夸机敏,不由得眉毛一抖,假模假样地拱了拱手:“用点穴之法逼得一个宦人当众失禁,能想出这样的法子的确是机敏过人,尤其事后面色毫不见改,亦可想见脸皮之厚,这一点上,我倒真是自愧不如。”
江亦柔听前半句,还一挑眉毛颇为得意,听到后来,发觉这厮是在拐着弯骂自己不要脸,登时脸色一变:“姓纪的,你竟自认脸皮没我厚,我看你这不是厚脸皮,而是根本就没脸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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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啦来不及啦来不及啦今日一更,发晚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