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淡淡的薄雾飘荡在云山之间,如轻纱一般~伴随着虫鸣鸟叫声,袅袅升起。而此时却有着~哽咽之声传出,震荡着枝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此时在半山之间的一间茅草屋中,两个大约六七岁的孩童,正满脸焦急的呼喊着盘坐在地上的一位老婆婆。
“阿哥……阿哥……奶奶到底怎么了?怎么吐血了?呜……呜”话的是一个女孩,豆大的泪水已经打湿了她的衣领,
“咳……咳……孩子们~你们莫要惊慌,这是奶奶的宿命啊,奶奶大限已至,咳……咳……”话间那位老者又咳出了一口鲜血
她顿了顿道:“我有些话要交代给你们”尽管这位老婆婆话已经很虚弱了,脸色也苍白的可怕,但却给人一种仙风鹤骨的感觉。
“然儿,你去我的床边抽匣里,有一个锦盒和一本书给奶奶拿过来”老婆婆对着其中的男孩道。
“奶奶、你怎么了?怎么了……”
“快去”不等男孩完便被她打断了,话语间打带着几分威严。
然儿起身看了看奶奶一眼,带着满脸的泪花去了里面的屋。
尽管此时此景,对于一个六七岁的孩童来比天塌下来还严重,但然儿还是乖乖的吧东西拿来了。
“奶奶……”然儿把东西放到奶奶的双膝上。
老婆婆打开了锦盒,顿时绽放出万缕碧光,连此时悲痛的心情都被这冲天的绿光消融了几分。
“这是一对手镯”老婆婆从锦盒中拿出了一对碧光晶莹的镯子。
“这对镯子本来也是留给你们的”老婆婆顿了顿继续道:“原本不想现在给你们。本想在你们成亲之时,当做成亲之礼送给你们的”老婆婆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发,满眼闪烁着溺爱的目光。
“可是……”然儿看了看泣不成声的妹妹:“可是、她不是我的妹妹吗?又怎么能嫁给哥哥呢?”然儿不解的问道
“呵呵”老婆婆轻轻的笑了笑,似乎微笑一下都用尽了力气,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望了望天际、眼神中似乎带着茫然…又似追忆……
“她本来也不是你的亲妹妹”老婆婆看了看他们满脸震惊之色,继续道“然儿,在你刚出生那年,你妹妹是我在山峰之拾到的。那时你妹妹和刚出生的你一般大”
老婆婆看着女孩“在你的襁褓中就放着这对手镯,我就是被这手镯的绿光引去的”
两个孩童不知是太,还是对此太过震惊了,都默默地听着奶奶。
老婆婆吧一对手镯分别戴在了两个孩童的手腕上,顿时碧光收敛,变成了一道手镯大的绿线缠绕在手腕上。
“这…….”男孩扬了扬左手,女孩扬了扬右手,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讲确实太过震惊了。
似乎老婆婆也没想到会是此番景象,微微错愕之后道:“我把手镯给你们每人一只,就是希望你们长大后能共结连理,这也是奶奶最后一个心愿了”
老婆婆看着女孩道:“你不会怪奶奶吧?”毕竟这手镯是从她的襁褓中带了的。
“不会、不会,我长大了一定会做阿哥媳妇的”女孩尽管脸上还带着泪花,但此时嘟着嘴、配合那一对马尾还是很可爱的。
老婆婆笑着头道:“你们走后去找一个叫“前世谷”的地方,找一个叫“麻衣”的婆婆。她……她也许会教你们修炼之法、也许会让你们安稳的过完一生。就看你们的造化吧”她话的起起落落、欲言又止,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
老者拿起怀中的那本书:“然儿,这本书你收起来吧,如果有机会、你愿意习就习吧”
两个孩子都没注意到,那只不过是半本书。只不过在封面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降龙九天决】。
“哎……”老婆婆自顾自的叹息一声。也许每个人到了临终的时候都会蓦然惆怅吧。也许死亡并不可拍,让人畏惧的也许是那繁华落尽、黯然落幕的**吧。
然儿看着奶奶更加苍白的脸庞,泪水又情不自禁而下。
“奶奶,为什么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呢?”他其实很早以前就问过,之时奶奶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他。
“如果有可能,或许将来你能见到他”不知为何老婆婆只了‘他’而不是‘他们’可是然儿却没有感觉到。
“或许你和你妹妹一样,也是个孤儿吧?”老婆婆叹了口气。
“好了,你们走吧”老婆婆着就从怀中拿出一张皮纸扔了过来。
“这是“前世谷”的地图,你们去吧”着老婆婆身上燃烧起了紫色火焰。
“奶奶……!奶奶……!为什么……!为什么……!”两个孩子歇斯底里的叫着,想要过去又怕那燃烧着的火焰。只能相拥在一起痛苦着。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奶奶突然就……
火焰越来越大,两个孩子依偎着退出了房门。
“如果有一天,你们明白奶奶今日所做,会为此感到自豪的。孩子,记住、男儿应当自强……”久久未散的声音随着一缕青烟飘荡在上空。
许久、许久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本就没有过去多久。当阳光烘干两个孩子脸上最后一泪水时。
他们起身对着半山腰的村落三拜后,转身离去。这本来是一个山村,只不过不知为何只住着他们一家婆孙三个。但这一切从这一刻都将归于平静。他们不知道这一切对于他们幼的心灵是否公平。未来的一切,他们也不得而知。
也许多年以后,才明白奶奶是用生命来维护世间的一时平静。他们从迈下上腰的那一刻起,也被命运之神的安排向着未来而行。
当然,这一切对于现在的然儿来并不得而知。对于身后背着的妹妹更无从知晓。但她看着汗流浃背的阿哥‘我知道,我只在乎你’
因为你在乎的不是他背了你、而是背你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