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狗,你不会把那大青牛往别处引啊!”林秦一手抱着小丫头,一手不断地动用元石,来疯狂的逃命。然而,骨戒之中的元石早已告急,买了灵药之后,更是剩下了不到千余,一旦手中的元石停下,很快,后边的疯牛就会追上来。
大黑狗贱贱地在林中飞着,当初那“隐形的翅膀”扑棱着,笑道:“嘎嘎,老子差点就忘了,老子会飞,怕个鸟!小林子,多跑跑。”飞在空中的大黑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感,下巴抵在林秦肩上的欢欢小手挥舞着,似乎以及忘记了刚才的险境,张着小嘴巴,惊讶的看着飞在半空高的大黑狗。
“你下来,快带着我俩飞上去!”林秦已经感觉到骨戒之中元石即将耗尽,再不想其他办法,只有被那青牛追上的命了。
大黑狗飞得虽然慢,但好歹大青牛追不上,偶尔从血角中放出几道元力光束,也被大黑狗轻易地躲开来。“你傻还是我傻,你见过蜜蜂驮人的吗?你这么大块头骑上来,老子还飞得动啊!你以为老子这是凤凰翅膀还是大鹏翅膀啊!”
“闭嘴!”林秦喝道,他将小丫头拎起来,道:“把她弄上去总行吧。”
“这还凑活。”大黑狗一个滑翔,低低地飞下来,这技术,估计以前偷吃的时候没少练。欢欢抱住大黑狗的脖子,落在了狗背上,大黑狗呼地一下,有窜上了天,“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林秦眼神一狠,脚步停下来。这个时候再跑也支撑不了多久。
他闭上了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现在唯一能够动用的底牌,只有一张了。摄魂瞳对于这疯牛没有作用,也只有用那个手段了。
“小林子,还不快溜啊,再不跑那笨牛要追上来了。”
“大哥哥快跑!”
林秦手印一结,心无杂念。
天地间,游散的元气,似乎受到了召唤一般,都往林秦的脚下聚集起来。什么是阵法?从远古之初,天地鸿蒙,开启灵智的高人,便感觉到了天地的浩瀚,日月星辰的神秘。一方面,不断突破身体的迹象,以止戈始,清已心,渡轮回,追溯太古洪荒,主宰天道,另一方面,也有一些人,试图通过探索天地的奥秘,来模拟演化。这便是阵法的由来。
大黑狗也看到了地上那个元力流转的符文,惊讶道:“这小林子,竟然……竟然会结心阵?”鬼谷灵药园的阵法,都是大黑狗花了大心血结的。阵法,自然是需要材料、阵旗以及元石,但是除了有一种阵法,它摒除了这一切,是完全可以作为进攻的一种手段,便是心阵。
这是远古阵魂师强悍所在,有时候随随便便抛出几个大阵,就可以将你绞杀于无形。然而结心阵的难度,也是常人所无法体会的。当然林秦也不是缺心眼,他当然不知道结心阵有多难,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不断地按照鼎魂老者的那枚印记,来沟通天地元气。
神农鼎何等的神威,自然是见过远古大场面,如果鼎魂现在苏醒着,一定会对大黑狗的话嗤之以鼻,这结心阵都学不会,那还算是人吗?
林秦眉心的汗水滴落下来,沟通的天地元气越多,对于灵魂感知力的负荷就越大。手中结印的速度不断加快。
哞!
血角青牛终于是狂奔而来,撞开了挡路的树干,朝着林秦冲过来。两只牛角更是红出了新高度,元力凝成的虚影一丈有余,如同两柄长枪,奔腾而来。
看见林秦还在闭眼结阵,大黑狗呲了呲牙,道:“小娃娃,你在树上趴好了,被摔下去。”
“嗯嗯,欢欢不会乱动的。狗狗,快去帮帮大哥哥”粉扑扑的脸蛋上,泥渍发干之后,颜色淡了许多。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放开了大黑狗软软的长毛,摸了摸狗头。
大黑狗刚要呲起来的牙一下去缩了回去,似乎看到那可爱的瓷娃娃,也心头有些软,道:“坐好了。”
他嗖得落地,头上的蜂王刺已经露出来,在黑色元气的催动下,赤火蜂的螯刺散发出缭绕的黑气,“死牛,就来看看到底是谁的刺儿硬吧!”
林秦手印一顿,眼睛忽然睁开来,一脚踹开了身前的大黑狗。
“卧槽!还带偷袭的啊!”倒飞出去的大黑狗一阵唧唧歪歪,然后落入到灌木丛中。
哞!
血角青牛跳跃起来,两只惊人的血色牛角指向林秦,粗壮的身体如同一颗炮弹,朝着林秦撞了过来。
脸色苍白的林秦口中轻喝道:“去死吧,畜生!”
地上的那个杀阵符文如同一道掀起的漩涡,将血角青牛吸了进去。
哞!
血角青牛凄厉地嘶吼着。杀阵的强大才刚刚显现出来,天地间的杀戮,一条条元气化作的利刃,从牛蹄开始,一道道绞杀、割裂开来,最后便是无尽的淹没。
一阵疾风呼啸而过,林秦赶紧动用元石,往后边暴退。口中喘着粗气,他没想到这简化的杀阵竟然还有如此的威力,若是刚刚自己闪退的不及时,连他都要被刮入到杀阵之中去了。
大黑狗跳出灌木,惊讶地看着地上的一个巨坑,结巴道:“小……小林子你……你竟然结出心阵了?”
如果说只会摄魂瞳的林秦,只能勉勉强强,算得上一个魂师,那么现在的他,足以配得上阵魂师这个神秘的称号。如今林秦结心阵还算是慢的,一旦阵魂师成长起来,到了那种翻手杀阵出,随随便便就给你弄十几个阵法,将你困死在里边,那才是恐怖。
然而阵魂师终究是稀少,到如今,传承断了的断了,隐匿起来的隐匿起来,在大路上提到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林秦这个还只是鼎魂所说的戮仙杀阵的一角,威力便如此之大,若是真的按照鼎魂老者说的,将上古戮仙大阵修复了,这威力该有多强大。
林秦往巨坑的中心走去,缓缓拾起那枚残破的兽核,眉头一皱,说道:“没有道理啊,这真的是头疯牛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