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流在人的心底,恰似那满城秋雨。刀刮似的痛苦,浸透到心底。嘈杂而柔和的雨,在地上、在瓦上絮语!
6月0号清晨,此时在日本东京医院里,一位妇女不顾日夜的疲惫,在711病房里照顾她唯一的女儿——藤原真纪。
她美丽、可爱,如果每一个人脸上有自己的象征,那么她甜蜜的笑容就是她从上帝那里得到的最好的礼物。19岁的藤原真纪是日本歌坛上最受欢迎的少女红星,她有她的崇拜者,有她的朋友,有她的亲人,有她的美好生活和前途,却传闻她前几天吃安眠药自杀。这新闻震撼了所有知道她的人。
那妇女,看着女儿憔悴的脸,用柔软无力,却渴望的手去抚摩着真纪苍白的脸,希望她早醒过来。
窗外依然是细雨,好像上帝也为这一幕感动。
同时,在另外一个角落,处于昏迷状态的林忆怡,戴着鼻导管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即使是柔和的晨光慢慢靠近她。
林玉宇用毛巾帮她擦身,红肿的眼睛,蓬乱的头发,她不管了,心中只希望妹妹快度过昏迷期醒来。
上帝可能是太宠爱、太眷恋她们了,要早早接她们到天堂来了吗,要她们离开亲人朋友吗?可是,上帝,你的宠爱却是她们亲人、朋友的悲伤,你这天平衡量得也算太离谱了吧!
当细雨停了,可爱的鸟飞进窗边停下,用嘴巴清洁着沾着雨水的羽毛。
空气好清新,躺在床上的美人醒了,不是因为王子的吻,而是她坚强的意志力。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皮是全身皮肤最薄的地方,却对她来是很沉重,所以花了好大力气才完全成开眼皮。她环视了一下周围,雪白的天花板,一盏日光灯,窗外晴朗的天空,还有床头满花瓶都是美丽的百合花。她清醒地知道自己身在医院中,也猜自己睡了很久。淡淡的花香加上雨后清新的空气,不禁让她深呼吸了一下。
好美丽的百合花,一定是我姐为我而摆设的,她想。
她想慢慢地起床,可是身体太虚弱了,不能再使出任何的力气来。于是,她静静地闭上眼睛,是养神或是倾听,都可以让她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她想她这次一定是父母的保佑才可以生存下来,梦里面,也一定是他们在守侯着她。
一会儿,门被推开了,脚步声让她期待着。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门前不是她的姐姐而是一位陌生妇人,一位看上去很憔悴、很疲惫的中年妇女。还有让她惊讶的是,那陌生人的言行。
“啊,真纪……我的女儿,你醒了!”开心的泪水在她凹陷的眼眶里涌出来,奔向目瞪口呆的真纪。
好奇怪!这是什么人,我根本不认识她。而且她好像是日语吗,她叫我真纪?
怡仍然目瞪口呆,想不通,也很怀疑这女人是否走错房间,是否认错人了。
还好,林忆怡她懂得听日语。
“我……”当她准备向那女人明一切时,又走进来一个人,身穿白袍、颈上挂着一个听诊器的男人,是一位医生。
“你好,藤原太太。”
“医生,你快来!我的女儿醒了!”藤原太太很高兴地样子,一边擦眼泪一边叫医生过来。
“那就太好了!藤原太太,”医生着也向真纪微笑,“太好了,真纪姐。”
而坐在病床上的林忆怡越来越糊涂了。
这是梦吗?我怎么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医生,我是不是撞坏脑袋了,我不是……”林忆怡急切地想问医生。
“真纪姐,你先别激动,让我检查一下。”医生平心和气地,然后拿着一个电筒检查着她的瞳孔。
林忆怡上牙咬下唇,只好先平静下来,仔细想一想事情的由来。
医生检查完后,头,:“藤原太太,你可以放心,真纪姐除了虚弱一外,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了。不过,她洗胃后,应该适当地先吃一些清淡的流质食物,譬如粥之类的。”
“是的,医生,我知道了。”藤原太太放心很多了。
“这……”林忆怡发觉她不是在梦中,而且看他们两个人的言行举止又不像是有问题,于是不顾身子的虚弱,光着脚走下床,冲进洗手间。
“真纪!?”藤原太太看见女儿的异常行为也跟着,生怕她又做什么傻事。
当进去的时候,真纪却失神地看着镜子,表情有震惊,是吓呆了。
“真纪,等身子调理好了,你的样子就红润起来的。”藤原太**慰着,却不知道她面前的人不是什么真纪,也不知道她伤心的原因。
“不……”林忆怡摇摇头,心里明白却不想去明白。
镜子里的不是我的样子,我不是卷发的,我的眼睛不是这么大的,我的鼻子,我的嘴巴……全都不是这样的,我的样子去了哪里?林忆怡摸摸不属于她的脸,使劲地摇头。
“医生!”藤原太太扶着眼红红的真纪从洗手间出来了。
“藤原太太,你先别着急,我们先让她休息一下,等一会,我再给她一个详细的检查的。”医生仍然心平气和地。
“嗯。”藤原太太把真纪扶到床上,“真纪,你先睡一下。”
而林忆怡呆呆的眼神还没有回过神来,脑子里一切都是问号。
藤原太太和医生离开病房后,刚好在门前碰见真纪的经纪人——樱木惠。
“太太,真纪醒了吗?”樱木惠问。
“是醒了,可是心情不是很好。”藤原太太还是担心地。
“那让我——”樱木惠想进去做安慰的工作。
“樱木姐,我看还是让病人自己冷静一下。”医生。
“但是我怕她醒后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樱木惠皱皱眉。
“这个你放心,我早已安排护士在照顾她了。”
于是他们三人离开病房区,到办公室谈谈藤原真纪的事。而在病房里,只留下藤原真纪和一名护士。
躺在床上的林忆怡终于意识到悲伤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她应该尽快找出问题的来龙去脉。当她振作地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把护士吓了一跳。
“真纪姐,你需要什么吗?”护士马上问。
林忆怡想了一想。
“我想要一杯水。”
“是的,你稍等一下。”
还好我的日语得不错!林忆怡心里得意地想。天呀我在得意什么,我这笨蛋!
“给。”护士递上一杯水。
“谢谢。”林忆怡接过杯子。
我想我得从这个护士下手才行。林忆怡一边喝水一边计谋地想。
“请问——”林忆怡放下杯子。
“是的!还有什么需要吗?”
“今天是几号?”
“今天是0号,星期一!”
那我岂不是睡了差不多三天?林忆怡想。
“那——这里是什么医院?”
“是东京医院。”
“东京?是日本的东京吗?”
“是呀。”护士对真纪姐的话有疑惑但还是微笑地回答。
我在日本?不,我现在的身份是藤原真纪,却……难道我的情况是五年前爸爸所的不思议的病例?五年前,爸爸在医学界曾经听过有一位昏迷两年的病人醒来后,自己那两年并没有昏迷,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当了另外一个人,可是那患者记不起自己在那段时间里做过什么和遇见什么人。有教授是病人昏迷时候的一种症状,是昏迷时候大脑对外界环境刺激的反应。爸爸有可能是一个不思议的事,虽然那位病人的话在医学界里还没有任何的根据。如果我是这样的话,真正的我就是在昏迷中,有可能要昏迷两年,或是更长时间!那我……该怎么办?林忆怡内心在痛苦着。
“真纪姐!真纪姐!你还好吧!”护士呼唤着发呆的真纪。
“我……我没什么。”可是林忆怡心里好乱,她现在好想她的姐姐。
对,她可以打电话,告诉她姐姐。
“请问,在哪里可以打长途电话?”
“打长途电话?”护士好奇着。
“是,你能告诉我吗?”林忆怡相信她姐姐一定会听她的。
“医院这里只有一个地方是可以打长途电话的,”护士难为地,“可是,你是不可以离开病房的。”
“那你陪我去就是了。”林忆怡。
“可是,外面的记者记很多!”
“记者?我怕什么?我又不认识他们!”
“可是,真纪姐……”
“等一下,你是我是真纪?”林忆怡开始注意这名字了。
“什么?”护士开始明白医生为什么要她贴身地照顾真纪姐了。
“我是藤原真纪?我是……藤原真纪!”林忆怡终于想起些什么了。
藤原真纪,很熟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真纪?藤原真纪,我是藤原真纪!噢!我想起了,是在杂志上看过,她是要和我的偶像拍电影的那个超级女红星!那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位明星?啊!我的天呀,我是开心好,还是流泪好?
“真纪姐?”护士又呼唤着惊呆的真纪。
“我,护士姐,你能帮我叫医生过来吗?”林忆怡知道只有医生可以帮助她。
“你放心,我不会乱跑的,难道我不怕记者吗?”林忆怡看见护士姐担心的样子。
“那,好吧。”护士姐看见她的奇怪情况也想叫医生的。
“等一下,我只是想见医生一个,那个妇女……就是我妈妈,我不想让她担心。”
“我明白了,那请你等一下。”护士姐着就出去,也交代外面一个护士看着门。
唉!希望我会很快回到自我。林忆怡看着窗外心想。
医院走廊上经常有古怪的人走来走去。
“请问,你们两位探病吗?”一位观察他们很久的护士终于看不下去了。
“我,我们是……”其中一位比较年轻的慌张得不知什么好。
“护士姐,我们是找朋友的,可是护士他去散步了,所以我们就——”中年的一位灵敏地。
“那你们也不要这么鬼鬼嗦嗦地!这样会打扰其他病人休息的。”护士责备地,然后离开了。
“前辈,我们这样找不是办法!”年轻的男人等护士走后。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没办法。”
“那我们今天岂不是吃白果?”
“我吃白果没问题,可倒是你呀,立松!没有成绩,实习记者你也做不成!”中年记者吓唬地。
“啊?仲二前辈,你要帮我呀。”
“当然!”渡边仲二眼睛瞧了周围一下,凑进立松耳朵悄悄地,“那你得要做一事情……”
“嗯,”山田立松头,“只要不吃白果就行了。”
“那你跟我来,我等一下告诉你。”
于是他们两个心地进入接待室。
此时,在接待室隔壁的房间里,陈医生正与真纪的亲人和经纪人谈话。
“什么?医生,你不是她身体是完全康复吗,为是么还要她留下?”樱木惠问。
“你不要紧张,她只是刚醒来,可是你认为一个大量吞下安眠药的人她的身心会很快康复吗?”陈于今医生郑重地。
“我知道。”藤原太太。
“我想了解一下病人为什么自杀。”陈于今医生。
“……”樱木惠有难开口。
“你放心,我是有义务保护病人的**的。”
“我……我也不太清楚,我只当她的经纪人才两星期,只是看见她每天都很不开心,有心事也不会跟我,我以为她会跟亲人或朋友分担的,可是……”樱木惠也心疼地。
“我女儿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在电话里问她,她总笑着她很好。我还以为是工作忙的原因。但是……”藤原太太着眼泪豆大般地滴下。
“我看,你们还是不要让她太大的压力。我让她留下三天,再看情况吧。”
“医生,你一定要帮我女儿。”
“我一定的,请放心吧藤原太太。”
突然,有人敲门。
“请进。”
“陈医生,真纪姐要见你,她只想见你。”
“好的,我现在就去。”着站起来,对坐着的两人:“我看,她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们放心。”
当陈医生经过接待室时候,并没有发现奇怪的两人。
“前辈——”山田立松很慌的样子。
“照我的那样做!你也不想吃白果的吧。”渡边仲二摆出凶凶的样子。
山田立松就悄悄地躲起来,而渡边仲二就走向接待台。
原来渡边仲二去引开值班的护士,山田立松就趁机偷偷地靠近,打开电脑查他们需要的资料。
十分钟后,门打开了,一直沉思的林忆怡把目光投向进来的人。
“医生……”林忆怡忧愁地叫了一下。
“真纪姐,你身体觉得怎样?”陈医生坐下问。
“我觉得很好,可是……”林忆怡不知道怎样好,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明白这个不可思议的事。
“你看一下外面,这几天的雨终于停了。虽然时间长,但是雨水是一样很奇妙的东西,有人喜欢,也有人讨厌。”医生很温柔地:“但我就是喜欢它,不管是什么季节,什么样的心情,我都会静下心来,看雨、听雨、沾雨,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忆怡摇摇头。
“因为它是自然的。”
“是的,”林忆怡被医生的话感染了,把目光投在叶子上的水珠,“雨水真能让人觉得舒服和静下心来。”林忆怡回想起刚才自己一人看这雨后景,确实能让她心情平静。
“你有话要跟我吗?”陈医生又温柔地问,心想真纪是亲自找人来倾诉,心理一定可以接受一些事实的。
“医生,我现在在这里,我好奇怪!”
“奇怪?为什么?”
“我不应该在日本,我应该是在中国!”
“什么?”陈医生惊奇地想,难道安眠药给真纪的大脑造成了一些不良作用,她失去一些记忆吗?
“真——不,我是为什么进医院的?”
“你不记得吗?”
“我……我不是撞了车而进来的吗?我记得那时侯在马路旁走着,也在看着杂志呢!”
陈医生也开始怀疑真纪的心理上有障碍,猜她的潜意识在逃避。
“你忘记了吗?你是吃了大量安眠药!”医生直接地。
“安眠药!她为什么吃大量安眠药!”林忆怡的好奇心又来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陈医生更不了解真纪的话了。
“我是藤原真纪,就是……我!”林忆怡自己也糊涂了。
“真纪姐,我希望你要积极地面对你不想面对的事!你先冷静下来。”
听他这么,藤原真纪好像是自杀吧。不不不,现在不是讨论她的问题,而是告诉医生我不是她。林忆怡心想。
她该不会是想封闭自己吧,陈医生心里想。
林忆怡知道医生不会相信她的话。
“医生,你听过五年前一个奇怪的病例吗?一个昏迷了两年的女孩醒来后她并没有昏迷,她是去了一个地方,而且经历一些她记不起的事。”
“真纪姐,你到底要什么?”
“我是问你有没有听过?请你回答我好吗?”
陈医生看着真纪恳求的眼神,只好顺她的意回答。
“我有听过,是发生在中国的吧。”
“是,医生!你相信吗?我就是——”
正当林忆怡想向陈医生出她就是那个情况时,门被闯开了。
“医生,71病房的病人有喷式呕吐和头痛的情况!”一个由于跑步而喘气的护士。
“什么?”陈医生马上站起来,二话不地跑了出去。
“医生!”林忆怡在后面喊着。
唉,没办法,医生就是随时候命的。我爸当医生的时候也是这样,深夜也会被叫回去医院的,那我只好迟再好了。林忆怡失望地想。
“现在没有人,倒不如出去走走!”
于是林忆怡偷偷地走出病房。因为她现在身份不同,她只好用长长的卷发遮着半边脸。走着走着,她拉着一位护士。
“请问,在哪里可以打长途电话?”她一边一边低头,也梳着头发,以免被认出来。
“是的,你在一楼里的门口左边就看见的。”护士笑着回答,并没有发觉真纪的身份。
“谢谢!”林忆怡幸运地笑了笑。
一会儿,她很心地到了一楼门口。进了电话亭,当她准备拿起电话时,她才想起自己没有电话卡。
“我真是猪头!”当她想放弃时,山田立松正没精打采地从大门出来。
“唉!很艰难地知道她在几号房,可是不见人,还给护士骂了一顿。前辈又不帮我,什么急事,一出门就不见人。我该怎么办,他们肯定要换病房,下次就更难找了。可是,没有下次了……”山田立松自言自语地。
“请问,先生。”突然有人向他问,“你有电话卡吗?”
“什么都会没了!没了!”山田立松依然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我要给主编骂了。”
“先生?”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人家跟他话他一反应都没有,林忆怡想着。
“什——么!”山田立松抬起头,惊讶地把声音拉长了。
糟了,他这样的表情,难道他认出我是真纪?林忆怡心里害怕地想,准备找借口离开。
“对不起,打扰了,拜拜。”
“等一下,姐!”山田立松肯定她就是真纪,他非成功地靠近她不可。
“你不是要电话卡吗?”
“我不要了。”我还是不要为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呢,怡心想。
“不要紧的,我的可以借给你,”山田立松着马上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卡,微笑着,“给你!”
林忆怡看到那张可以跟姐姐沟通的电话卡有动摇了。
有电话卡就可以打电话了,而且他——他应该不是记者吧,如果他是早就向我闪闪光灯了,还是给姐姐打电话才是重要的事。林忆怡心里想,就接受了他的帮助。
“谢谢你,我很快就还给你的。”林忆怡心地接过电话卡。
“好!”那当然是好啦,山田立松心里想。
林忆怡心里兴奋地走进电话亭,插上卡,拿起电话,拨起一连串熟悉的数字。
“嘟——嘟——”林忆怡咽了咽口水,等待着期盼的声音。
“喂,你好!”电话另一边传来了她姐姐的声音,不过听起来很沉。
“姐,是我,怡啊!”林忆怡眼睛马上变得红红的,“我现在——”
“姐,你不要这样恶作剧了。我的妹妹她三天前发生车祸,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中呢!喀嚓——嘟——嘟——”电话被挂上了。
“姐!——我真的是怡啊!”
昏迷中?真正的我还没有醒,那我真的是和那个病例一样了,那我什么时候才回到自我?不行,我再打一次,把话清楚。
当怡拨了几个号码,却停下了想,她一定因为我的事还在伤心,刚才她的声音听起来就有沙哑,那我的话她怎么会有心情听呢,还是迟些再吧。
林忆怡放下电话,伤心地走出电话亭。
“打完了吗?”在一旁等候的山田立松问。
“嗯,”林忆怡头,“可是——没事!谢谢你,还给你。”
“不客气。”接过电话卡后,山田立松,“姐,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
“什么?”林忆怡想她还是不要留在这里太久了。
“你是藤原真纪吗?”
“我……我不是!”
“你不用怕,我不是什么记者,我只是来探病的人。我只是好奇问一下而已。”
林忆怡看看他的微笑,但还是警惕他好一。
“随你怎样,我要回去了。”林忆怡想还是回去好,免得真纪的妈妈担心。
“等一下,我——”山田立松叫住了她。
“我并不是想冒犯你什么的,我想我刚才失礼了。我向你道歉!”山田立松马上,鞠了一个躬。山田立松想藤原真纪是自杀进来的,是一个病人,我虽然是记者,但我是不可以掉了道德的。
“你没有做错什么的。只是我——我想应该道歉的是我,借了你东西还对你这样的无礼。对不起,我真的要回去了。”
“等一下!”
山田立松想叫住她,可是人早已经离开了。不过,立松奸笑地拍了拍背包,然后离开了。
林忆怡回去病房后,只看见刚才看管她的护士。
“真纪姐,你去哪了?你妈妈好担心你哦!”护士。
“对不起,我只是出去走走。”
“你妈妈现在周围地找你,万一你被记者看见了怎么办?”
“我现在不是没有事回来了吗?”着,她坐下来。
刚坐下,藤原太太就着急地闯进来,“我的女儿回来吗?”她一进门就问护士,然后看见真纪在床上坐着,心里才放心了。
“真纪!太好了,你去了哪里,让我担心死了。你没事吗,现在哪里不舒服?要我叫医生吗?”藤原太太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确认地知道自己的女儿没有任何伤害。
林忆怡看见真纪的妈妈,就好像看见自己的妈妈一样。看着她红红的眼,怡心里有心痛。
“我可以叫你妈妈吗?”
“什么?你就是我女儿,是我很乖、很可爱的女儿呀!”
“妈妈!对不起,我保证没有下一次。”林忆怡想起自己每次做错事后,也是这样来向妈妈认错的,然后她妈妈就会弹她的鼻子来惩罚她。可是,藤原太太却不会这样做。
“只要你没事就好了,你要出去的话就告诉我一声,我会陪你去的。”
“嗯,我知道了。”着两人拥抱一起。
真纪,你到底在哪里?我不要跟你交换,我不要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的陌生地方。
我一定要想办法回去,爸爸、妈妈请你们一定要一直守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