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星海的态度很强硬,放在桌上的拳头紧紧握着。
“但我真的有不能告诉你们的理由,相信我,好吗?”
我现在的情况真的十分尴尬,但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再蹈之前的覆辙。
“那我问你,那潭血,是谁的?”
莫河点了点桌子,身子朝前凑。
“……”
我沉默了。他们已经忘记了阿道的存在,要是我向他们解释的话,会出事吗?
天地突然间变了色,周围的一切都涂上了一层泛黄油漆。
出现在眼前的黑色屏幕始终都没有出现任何图像。
受到干扰了?
我警惕起来,静静地等了几分钟,但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无法预知。
该怎么办?该用什么理由说服他们?
我双手抱住脑袋,使劲地抓着头发。
“又怎么啦?这般狼狈。”
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看去,银焰正笑眯眯地看着我,只不过感觉他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似乎没那么耀眼了,整个人黯淡了许多。
“是这样的……”
我长话短说,先将阿道的事复述了一遍。
“这样啊……那确实有点棘手。唔……我想想啊。”
银焰点了点头,摆出一副深思的样子。
“有了有了,我交给你一个阵法,把他们的记忆修改修改就可以了。”
没过多久,银焰双眼发光,很是骄傲地说道。
“阵可以影响普通人吗?”
我还是十分担忧。
“当然喽,要知道阵可是由原神创造的。”
银焰朝我晃了晃手指,略带鄙夷地解释道。
“好,快教吧。”
我点了点头,不再犹豫。
“额……好吧,你听好……”
银焰似乎对于我这个回答很是惊讶,身体不自觉地晃了晃,然后很快恢复过来,苦口婆心地给我讲解起来。
毕竟是来自于原神的东西,而且我对于这种陌生东西的领悟能力又比较低,大概教了两三个小时,我才勉强能够开始布阵。仅仅是布阵,并不能发挥出任何的效果。虽然银焰频频表示孺子不可教也,但他还是会在几分钟后又耐起性子指出我的错误。
大概又过了两三个小时,我终于可以催动阵法了。但勉强成功一次后我就累的半死,躺在地上半天不能坐起来。就银焰的分析而言,因为我还只是个交易者,体内所拥有的神力还太少了,能够催动阵法启动已经算是不错了。
休息了好久,我总算恢复了大半,银焰不准备让我继续实践下去,就让我坐在地上,认真听他讲阵法的各方面要素。简直像是上课一样,久违的这种感觉还真是不爽啊。习惯性走神最多一次让银焰重复了五遍我才勉强记住。
从开始到结束,花费了大概六个小时,我总算入了阵法这道门了。
“唉,总算差不多了。”
银焰长长地舒了口气,抬手在额头上假装抹着汗水。
“对了,记忆修改是永久的吗?”
我突然问道。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只要没有太大的刺激,一般而言是不会再恢复这段被修改的记忆的。”
银焰沉思了一会儿,十分官方地给出了答案。
“好,那我去了。”
点了点头,挥动右拳,泛黄世界如潮水般褪去。
“喂,说话啊。”
莫河又敲了敲桌子,严肃的神情始终没有变化。
“你们等一下。”
我站起身,在心里默念着阵法的要诀。
“怎么了?”
唐星海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马上就好。”
我开始绕着他们走动起来,同时,双手不断做着结阵的手印,嘴里也小声念叨着凝聚神力的秘法。
“你……没事吗?”
蓝雪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如同看着一个精神病人一般。
当然,我现在的样子与一个精神病人也没什么两样。
走了三分钟,我在我的空位前停下了脚步,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三人。手印与秘法突然停止,一股力量从我的胸口处爆发出来,瞬间将三人笼罩。
“你……”
莫河刚起身准备说些什么,一下子就被这股力量定了身。
“成功了!”
我笑着说道。一阵眩晕感从脑部传来,双脚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不能睡不能睡,接下来是记忆修改。”
我摇了摇脑袋,用力扇了自己几耳光,总算清醒了点。
唐星海最近的记忆。
明添可能涉及到一件杀人案,就莫河和蓝雪描述的情况来看,墨香随,十分可疑。
对于这件事的全部记忆浓缩成了这句话。
“抹掉吧……就改成我中了自己设下的陷阱……”
我小声呢喃道。
莫河最近的记忆。
明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们,血迹背后绝对不止一件事,得深入调查,首先要排除墨香随这个阻力。
“我中了自己设下的陷阱……”
蓝雪最近的记忆。
俱乐部的各位都好奇怪,难道没有看到那潭血吗?总感觉墨香随在撒谎,但明添也不怎么老实,情况有点严重啊。应该报警吗?
“好险……我中了自己设下的陷阱……”
记忆修改完毕,我长舒了一口气,意识也一同舒没了。
……
“记忆修改完成。”
一阵冰冷的声音回荡着。
嘶——好冷。
我打了个冷颤,似乎光着身子置身于冰窖一般。
“缺漏同化完成。”
又是一阵声音响起。
什么啊?
我的意识十分模糊,连眼睛都睁不开。
“修补缝合完成。”
如同机器人一样的声音使我感觉异常不爽。
不爽了一会儿,意识就没了。
……
“明添?没事吧。”
我迷糊睁眼的时候,莫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终于醒了,人啊,就是不要太作了,正常点玩就行了,还来这些。”
唐星海拿出了老人腔,气息悠长地说着。
“我去把门关一半回来,再吹下去估计就得感冒了。”
模糊地看着蓝雪跑到大门口,将左边的门拉了过来。
“喂,清醒了嘛。”
莫河的脸一下子凑到我面前来,心中一颤,清醒了。
“干嘛?”
我一把将其推开,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