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全员集合完毕。
“出发!”
月如焚兴奋地拍掌。
然后,我们一行七人很快离开步行街,走上了一辆大巴车。
“这次这么多人啊。”
看着我们一个一个地走进车内,司机大笑着说道。
“那是,这次你无话可说了吧。”
月如焚高傲地扬起脖子。
“是是是,小姐这次做的很好。”
说着,司机离开了驾驶位,走到座位间道中,十分勉强地朝我们鞠了个躬。
“大家好,我姓刘,是小姐家里的大管家,大家如果不介意的话都可以叫我一声刘管家,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尽力做,小姐的朋友就是家里的贵客嘛。”
刘管家很豪放地笑了笑。他的身材近似一个椭圆,也不算太高,一米七出头,肤色也比较黑,所以笑起来很有种武狂士的感觉。
“好啦好啦,快开车吧。”
月如焚摆了摆手。
“好嘞,大家坐稳喽。”
刘管家又笑了一声,端着个肚子就走进了驾驶室。
大巴车很快发动,我们也踏上了今天的旅程,然而月如焚至今还没说目的地是什么地方。
“我说你们两个没问题吧,马上就要一诊了。”
看着有说有笑的莫河与蓝雪,我不禁有点担心起来。
“哎呀没问题没问题,不要小看了我们。”
莫河满脸自信地说着。
“都复习的差不多了,难得有放松的机会,多休息也是不错的。”
蓝雪笑了笑,轻轻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
“嘿,今天你怎么不问我问题了?”
阿道突然找墨香随搭起话来。
“那天就问完了。”
墨香随看起来不愿意理会他。
“哦,那就好,有问题要及时问啊。”
阿道邪异一笑,坐会自己的位置,闭目养神了。
“部长,我们到底去哪儿啊?”
我有点无聊,感觉不说话就会睡着一样。
“哎呀明添你不要慌嘛,一会儿到了就知道了,你现在就当是在春游嘛。”
月如焚伸出食指晃了晃。
“好好好……”
我叹了口气,不再提问,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春游啊……也是学生时代最期待的东西之一吧。
就一直靠在椅背上不断地抖啊抖啊……然后就睡着了。
“明添,起床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大巴车终于停下了,然后月如焚就一巴掌把我拍醒了。
“啊!嘶……知道了。”
不得不说,这巴掌还是很有威力的。
走下车,面前的是一座十分朴实的大宅子,刘管家此时从后备箱里拖出了一个大箱子,里面似乎装了很多很有分量的东西,看他那费劲的样子估计我去帮忙也没什么用。
“李爷爷,我们来喽。”
月如焚一边敲着门一边喊道。
“养老院啊……”
看着月如焚敲门的背影,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莫名滋味。
“是小月啊,欢迎欢迎。”
来开门的一个白胡子老头,瘦瘦高高的,看起来十分精神。
“看,这次我带了好多朋友过来。”
月如焚后退一步,摊开手,朝我们比划着。
“李爷爷好。”
大家都很默契地打了招呼。
“好好好,大家好啊,进来玩吧。”
李爷爷很高兴地挥着手。
“李大爷,东西还是放到老位置吗?”
走进宅子,面前就是一个超过百平米的大院子,刘管家正汗流浃背地将东西搬到一旁。
“每年都要麻烦你们,真是太感谢了。”
李爷爷递了张手帕给刘管家,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背。
“哎,这说哪的话,都是自己人嘛。”
刘管家很是豪放地笑着。
现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养老院的厨房也开动起来,但没有看到一个工作人员,全都是老人们自己在做。
“还是陈婆婆她们在做啊。”
月如焚问道。
“是啊,这么多年了,大家也都习惯了。走吧,先到里面去坐坐。”
李爷爷点了点头,带着我们走进了大厅。
已经有很多老人在客厅里闲聊,看到我们走了进来,十分热情地给我们打招呼,甚至还有几个精神好的要站起来给我们让座。
闲聊了一会儿,厨房那边就传来午饭准备完毕的消息了。几个身子敏捷的老大爷起身朝厨房走了过去。
“我们也来帮忙吧。”
莫河建议道。
“不用不用,来者都是客,而且大家平时都习惯了,一会儿就好。”
正当我们准备走出大厅时,李爷爷过来拦下了我们。
“那好吧,如果有需要一定要叫我们哦。”
莫河也不强求,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边。
老人们的午饭很家常,都是随处可见制作精简的绿色食品,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到来而特意添加什么东西。
吃过午饭,将碗筷收好,婆婆们就去厨房洗碗了,而爷爷们则是搬出一张又一张躺椅到院子里休息,这些躺椅看的我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老天爷很给面子,下午的太阳温暖适中,大爷们十分惬意地聊着天,时不时也问问我们的情况。
“我们那个年代啊,生活的虽然很艰苦,但我们还是能够找到许多好玩的东西,我感觉比起你们的电脑游戏也差不了多少啊……”
李爷爷一脸时光一去不复返的样子,拖着长声给我们讲起了他的过去。其实如果没有什么先决条件的话,我也应该和大家一样,兴趣满满地听着李爷爷讲述过去的事。
……
“我们那个时候你们怎么活啊,每天饭都吃不饱。我除了要每天上班,还要养活十个小孩子,你们说我辛不辛苦,你们说他们现在该不该来看我?”
爷爷越说越激动,用力地拍着桌子。
“他们自己家里也有事啊……”
父亲苦口婆心劝说着。
“是,家里有事,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来管我了。想小时候他们生病的时候我哪次没有管?白天错过上班的事,晚上又错过睡觉的时间。现在好了,他们长大了,不管我了……”
爷爷鼻哼一声,继续说着。
曾经的家里是这样的啊。爷爷每天吃完饭就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念叨着过去的事,过几天就重复一遍,感觉那张嘴永远都不会停下。而父亲每一次都会苦口婆心地劝说,但没有任何一次有用,只能一个人生闷气喝酒。母亲在这个时候总会跑到卧室里坐着,什么也不干。
……
我有点不适应老人们的历史故事,悄无声息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