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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泾川书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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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十余人一路纵马狂奔,阿史那的那车紧随其后。零点看书无剑山庄的训练出的乌骓马远胜其他马匹,才半晌的功夫,便飞奔至平凉泾水河畔,离长安驰道只有一水之隔。素衣少年纵马来到泾川畔的木桥旁,望着远处错落有致的平凉镇,笑道,“柳叔,我们终于到了。”

夕阳的余辉扫落在灰土色瓦房的倒影下,平凉镇上已挤满了从西海异域前来的商队。镇上唯一的客栈早已人满为患。就来柴房也被商队给住下了。银裘男子跳下马来拽着缰绳徒步走上木桥,望着夕阳下从平凉镇向长安驰道上零零散散的商队,笑道,“幸好我给泾川书院的先生子林兄早有口信,不然我们今晚可要在荒郊野外过夜了。”

“为何?”阿史那从马车上跳下来,看着缓缓向东流淌的泾河问道。

“国师有所不知,平凉地处长安西北,四野均是荒山。只有泾川畔的镇可以供来往的行人进行休憩。”银裘男子指着平凉镇东面的驰道上,皱眉道,“但这的平凉镇怎么能容得下这么多西海来的商旅呢?”

“也对,幸亏柳兄早有安排。”阿史那笑道。众人前者马穿过人流涌动的平凉镇,街肆上随处可见异域商人,男女老少的行人将这个镇挤得水泄不通。

“当地人为何不把镇扩建呢?”左顾右盼的看着街肆两边的店,转头望着银裘男子问道。

“呵呵,你可把我问住了。”银裘男子愣了一下,摇头道,“这个就得问明朝的官员了。”

“师叔,您知道吗?”素衣少年负手走在阿史那旁边,后面的侍从牵着乌骓马紧跟其后。

阿史那掀起红色的斗篷,双目微微睁开,望着满脸好奇的素衣少年笑道,“这个嘛,平凉这个地方,四面荒山,只有泾河谷这一片开阔地,如果在这里建城,敌人容易从四面的高山上发起攻击。十余年,明军在此处与蒙元军队有过一次交手。元蒙军队趁着夜色从四周的荒山发起进攻,使驻扎在平凉镇的明军损失惨重。随后,福王虽带兵击退了蒙元军队,但对这里却不再理会。”

“原来是这么个回事”素衣少年头笑道,“怕是那位福王被蒙古人打怕了,对这里有阴影。”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众人来到平凉镇西面的泾川书院门口,低矮的门楼以土砖堆砌,门口两侧依靠着一些无处露宿的西域商人,他们支起帐篷,篝火在帐外晃动着,天际飘出冷雨。

“砰!砰!砰!”,银裘男子拍打着书院的正门,向里面喊道,”子林兄...子林兄“

片刻之后,一位白发老者披着厚实的绒衣打开木门,探出头看着银裘难道,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朗声笑道,”你...你是天江兄?“

”不错,正是我“银裘男子看着满脸皱纹的白发老者行礼道,”子林兄,多年未见,你一切可好。“

老者将门打开,粗声笑道,”在这里为边镇的孩童教书识字,了此残生而已。你们快快请进。“

”谢谢子林老兄了。“银裘男子迈进书院,回头向素衣少年道,”公子、国师,大家都进来吧。“几名白衣侍从将马匹牵至后院,素衣少年踏入书院,青瓦石道,丹红的阁楼拱门挡住视角,拱门之上是树立三层的。

白发老者慢步走在前面,与柳天江两人一同进入内院。素衣少年、阿史那与几名侍从紧随身后进入之内。楼内书架依靠在四面的墙壁,堆放着各种古卷和奇书。左侧的木梯盘旋而上至二楼。

白发老者看着众人,向右侧的柳天江问道,”这几位是?“

”哦...对...“柳天江急忙笑答道,”刚和子林兄讨教异象之术,忘了引荐。“

素衣少年第一次看到柳叔和他人聊得如此起劲,不免有些好奇,还未待柳天江完便上前自我介绍,”晚辈叶公子,敢问老先生...“

”哈哈哈“老发老者捋了捋白须,双眼微眯,笑道,”原来是是叶庄主的公子呀,那这位定是阿史那。“

”咦,你怎么猜到这位是阿史那师叔呢?“素衣少年面露兴奋之色,急切问道。

白发老者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示意大家坐下休息下。”这个不用猜吧,红袍阿史那可是无剑山庄最有神秘的诡秘者,0年前神秘消失。“

”哈哈,没想到我远遁西海这么多年,在这荒凉的镇居然还有人识得我。“阿史那将法杖放在木椅旁,坐在木椅上,目露疑光。

柳天江看着两人对视的目光,心中大急,指着肚子苦笑道,”子林兄,你看我现在还饿着呢“

白发老者喝下一杯暖茶,摇头笑道,“这个,书院只有我和一名书童在照料,大家要是要用晚饭只得去镇上的客栈。”

“这...也好。”柳天江望着阿史那眼中疑光还未拭去,笑道,“国师,我们先去解决肚子的咕噜声如何?”

“好呀”素衣少年率先答道,“我也好饿,我们这就去吧。”

白发老者起身,缓缓道,“你们吃完晚饭可以去二楼西面的五间厢房休息。”白发老者右手指着二楼木雕护栏后面的房间。

“好的,谢谢子林兄”柳天江拉起阿史那和素衣少年一同走向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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