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第二十四节、报仇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4、报仇

山神庙建成了,也叫谭家庙,在外人看来,谭家已达到极致。这个世界不平,泰来而否极,下来该是霉运了。因为饥荒,动乱,动荡,军阀在混战。日本人强占于东北,可百万部队在绞杀,在中原。而在西北,马家军蜂拥成军,都疯狂了,几乎是明抢,已进关中。关中势力最薄弱,被两面夹挤,又刚刚解救西安城。因此,杨虎城需要休整,也让百姓喘息,才无力管辖。却使马家军进来了,为抢粮食,还发展人,已派股部队。在白天,部队是军,于是催粮,催款,狠狠打人。到晚上,部队就是匪,因此杀人,越货,**掳掠,果然穿着土匪的衣裳。于是,不少大户一夜间就被灭了,人们咋能不害怕?因此再想起:死亡定数,那是一条铁律,难道又该轮回到了?于是恐慌,恐惧,害怕才找万人坑,尤其是集贤镇的人。他们叩拜,哭诉:“先人们哪,你的白骨犹在现,层层叠摞,为何难警示?而让我们也经历一回。”因此是仰天长叹,泪眼眺望虎头山,再望深山,有人已开始探路了。可是,探路咋生活,哪里找吃的?但不去,家就灭了。于是灾难啊,躲不过,既有战争,还有土匪,不知死是哪一种?因此恐怖,害怕,还没死都吓死了。于是厌恶,憎恨,就诅咒:这哪是国,哪是家呀?如一锅烂肉,烩人间地狱,骨肉翻滚,不该生在此时候。就在此时候,再传来不幸的消息,詹家集体阵亡了。

一天,有人找傅八,他是亲兵。傅八问:“冯林呢?”亲兵道:“冯林早死了,死在战场上。”傅八很震惊,怀念,留恋着问:“老大呢?”亲兵道:“老大也死了,才死的,就来报丧。”傅八大哭,大悲痛,天塌了,再也不能如愿了,因此问:“咋死的?”亲兵哭道:“都是解救西安城,先后死了。为解困,老大一直亲自指挥。在最紧张时,他冲到前线,不幸重伤了。于是运进山,养伤两年半,还是陨落了。临终前,嘱托我,让一定要来找到你,他怀念虎头山。但不能回了,就让捎来血衣裳,葬于虎头山。”因此,他献上衣裳。傅八接过来,隆重抱于怀里,没命大哭。这哭声,就引来所有傅家的人。顿时,大哥二哥及三哥,以及二嫂,全都如疯了一样。人们这才知道,他们也为亲兵,保卫将军崖,和保护詹顺。然而,就连詹顺也不知道。大哥哭问:“具体咋回事?”亲兵哭道:“二虎守城,惨痛取胜,重在城外。既要战争,又要救助,全是老大的功劳。”二哥哭道:“咋部署?”亲兵哭道:“第一是烧敌粮仓,攻敌大营。第二是偷偷挖地道,多路资助于城内,同时进行。”三哥哭道:“最激烈的时候?”亲兵哭道:“是强攻于城门下,势均力敌,城内与城外同时紧急,双方都不能退,于是血战,誓死拼杀。因此,老大才冲锋,率领士气,那浩荡,浩瀚啊,义薄云天,浩气直上西安城。于是震撼了,尘土飞扬,那惨烈,尸体任意摆,敌友不分。那尸骨,若堆积起来,也能和城墙一样高了。连续奋战,尸体无人收,这才腐烂,以至于城的内外都闻到臭了。也因此,老大倒下来,用自己骨,自己肉,和烈士们一起,这才保住西安城。”傅八哭问:“他与城内咋认识呀?”亲兵哭道:“他哪里有自己呀?一为道义,二为黎民。也有,杨虎城早先是他的部下。”明白了,傅家人集体大哭。二嫂哭问:“詹家可还有后人?”亲兵哭道:“据有,是孙女,也不知在哪里?”人们哭道:“会留意的。”

哭声再引来所有的人,最终决定:虎头山,修大坟,建成衣冠冢。在建的时候,谭家人也来了,是奉指示,得省城命令,让大肆表彰。却突然,谭虎也死了,病死的,只运回衣裳,也是建成衣冠冢,都为英雄,二事并一起。这样,谭虎进祖坟,詹顺进九棵树围成的树心里,罗瞪眼只有让地方。于是悼念,县长都来了,要表彰忠勇,教化万民。因此,虎头山骄傲,然而悲痛,齐飞泻泪水。泪水中,五位亲兵不见了,是远离人群,先后围绕九棵树,跌跌撞撞。傅老大道:“老大啊,顺。老大啊,顺。”五人始终转,转不停,过度悲伤,哀思,猛然倒下,在不同地方,一同气绝而身亡了。霎时再悲伤,煞是悲壮,是浩天的悲壮。人才都明白,六人团聚了,为理想而共同去了。于是见,阴风阵阵,乌云翻滚,涤荡整座虎头山,也浩义缅怀。因此,人们想:他们大义呀,这社会,也的确需要他们。又在想:难得老大与老三终生不娶,难得老二夫妻一致掩护,他们有共同的志向。多么伟大啊,忠义啊,于是再决定:求五人率领九棵树,都围绕詹顺大坟,才最终葬了。因此总结:他们的事业,是民族的春天。还得启示:人不能太自私了,必须心中有世界;只有世界拯救了,个人才得以拯救,求福气临门。悼念结束了,人都升华了,齐想干大事,而不能平静。可是,接下去是饿呀,依旧恐惧,时刻伴随着。才感觉,自己真是太渺,毕竟是百姓,就越思念伟大的人了。

于是怨愤,怨怒:始终重复着苦难的日子,该要咋生活?真希望,有人管,出现领袖,以勒令这龌龊的世界。这个世界太肮脏,兵匪是一家,谁管呀?何来希望,连梦想也难。因此绝望了,只能活上一天算一天,却要惊惧,嚣张,暴戾,以保护自己。于是,自己也演绎,人间炼狱,推波助澜。主动参加马家军,反客为主,再来欺负人。在千户,已经有五六人了,都在盖房,因为参军了。这些人回来,都挂长短枪,背一口大刀,其中一人叫姬卫,还成队长。真是好威武噢,有人赞叹,他是想学,他叫马蛮牛,为马启明的儿子。他来找同伴,他叫刘狗剩,马蛮牛道:“看看,你过的是啥日子,不想改变?”刘狗剩问:“能咋变?”马蛮牛道:“参军呀,出外闯嘛。”刘狗剩道:“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不去。”马蛮牛道:“还好男?父母都死了,你也做下人,还一辈子卖给谭家?”霎时,刘狗剩伤心了,落泪了,勾起他的伤心事。马蛮牛再劝:“有个蒋孝成,是刘蒋村人,那日子不比你强?也都参军了,还当上连长,也不羡慕?”刘狗剩道:“谁都比我强,我怕没本事,混不出模样。”马蛮牛道:“不试咋知道?就算不行,也有自由,有饭吃。背靠整个马家军,谁人敢惹,不浩气了?”刘狗剩思索道:“咱是民,人家是军,怕人家不听咱的?”马蛮牛道:“他要吸引人,肯定听咱的,否则谁还参军,再想图关中?一旦参军,咱还能借他的招牌,替咱办事。”刘狗剩终于心动了,他想报仇,却问:“我因太穷我能去,你去图啥呀?”马蛮牛道:“就是不甘心,也想当大官。就不信了,我比姬卫还差?”

刘狗剩笑了,马蛮牛道:“还有,我不想成为混混,跟着二叔,让谭家挣钱。正所谓乱世出英豪,好男儿志在四方,于是我要闯。但是,我要有同伴,能支持我,这才来找你。”刘狗剩道:“肯定支持,你也要助我?”马蛮牛道:“当然,出门在外,命都绑在一起。”因此规划,二人先改名字。马蛮牛改名马连升,刘狗剩改名叫刘升,都有高升的意思。接着要逃,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二人终于出逃了。出逃后,连奔袭三百余里,才进宝鸡。这时候,二人放心了,于是结义。马连升道:“看吧,要改变了。爹啊,你都经营一辈子,还过苦日子,还是甲长。”刘升哭道:“苦难的爹啊,苦难的娘啊,儿要抬头了,誓死要报仇。”因此起来,继续西行,兄弟二人同闯世界,但求荣归于故里。二人走后,却使两家人齐都慌了,一人是马家,只担心儿子;一人是谭家,害怕报仇。于是,齐打听,各怀心事,共同是惴惴不安。三个月以后,二人共同回来了,果然是军人,谭家人先得到消息。田二魁汇报:“人已到宝鸡,二人共同率几十人。马连升任队长,刘升是拥有实权,得尽快准备。”谭彪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先礼后兵,不怕。”虽是不怕,实际很害怕,怕随意妄为的军人。因此,再加固高墙,加补哨位,是严阵以待。

二人终于回来了,只带两个人,其余人仍在宝鸡。这次回来,任务是催粮,催款,再征集人手,使部队还要扩大。但是刘升急迫了,只想报仇,才回家探路。于是,在路上,他已事先讲明了,要兄弟们配合。因此,先到集贤,四人都挂长短枪,背一口大刀。却饿了,于是吃饭,然而人们警惕地看他们,不像好人,都有责备的意思。因此四人不自在,也是穷人啊,为此不吃了,返回虎头山。到家后,黄昏了,是要住,才一同来到马家院子。这时候,马启明正在劈柴,而背对他们。马连升故意要戏弄父亲,他才问:“这可是马家院子?我们捉拿马启明。”马启明耳背,但也听得见,他叱问:“我咋啦?”于是回身,却觉耳熟,仔细看才是儿子,因此哭骂:“你狗日的,戏我?”他的头发已斑白,眼睛也花了,是忧煎儿子,想儿子,已经吐过血了。于是扑过来,追要打,而悲喜交加。儿子边退边跳,笑道:“追呀,打呀,可惜打不着,就是打不着。”父亲就跌倒,还是哭,骂道:“畜生,你回来,咋又参军?气死我了。”儿子迎上前,要扶他,他不让。儿子道:“敬礼,是军礼。”父亲气得直哆嗦,依然骂:“军人没好人,马家亏先人了。”儿子怒道:“还有其他的人。”又觉不妥,忙安慰:“要给你惊喜。”父亲依旧坐于地上,忙着哭,根本无视其他的人。儿子再过去,才抱父亲,就也哭。好令人羡慕,刘升落泪了,可怜自己父母均不在了。

院子起动静,人就都出来,齐是马家的人。可是很震惊,才都不话,而疑虑地望着他们。三人很尴尬,刘升走过去,要搀扶二人。他道:“叔,不哭了,咱回。”然而人家不理他,不是听不见,照旧拍打儿子。其妻骂道:“走,哪有话?参军了,父母都死不瞑目。”她冲开他,走上去,再戳指儿子。猛然,人都上来了,也都推他,隔他于人群之外。唯有马俊堂,最后上来,但是道:“狗剩啊,瓜娃呀,自古征战几人回?糊涂啊,名声坏了,兵匪是一家,谁来欢迎你?是自己找死,死都不是好人。这时候,就想不去也难了,哪肯放呀。”他罢,去指责侄儿:“愚蠢啊,性命不属自己了。”马连升光张口,难话,让一群人包围着,倾泻关爱。因此三人凄凉了,是凉在一边,刘升最心痛,他就想:若是爹娘还活着,那该多好呀。他发誓,要报仇,这都是谭家给害的。却又见,人家都回家了,是簇拥着回去。院子里,只剩他们三个人,唯余孤单。于是,他浑身发抖,越坚定信念,因此怨哪,恨哪,就诅咒:“仇人们啊,我不灭你们,你们还会害人。”他直感萧煞,颤栗,周身嗖嗖冒寒气。于是转身,健步出去,泪雨飞,直奔谭家,报仇提前了,二人急跟上去。

原来,真相挑明了,他爹娘是被谭家害死的,是齐贵的。有一日,他独自上山,恰遇齐贵。齐贵专门拉来他,对他讲:“孩子,我要死了,怕死后不能安宁,因此告诉你,你爹娘是被谭家害死的。”刘升震惊,诧异,不敢相信,没听过呀?急忙问:“咋回事,不是病死的?”齐贵道:“我哪敢骗你?人命关天。真相是,你爹让粮食压死了,堆得和人一样高。”刘升哭道:“为啥呀,你快嘛?”齐贵道:“告诉你,不是报仇,而要警惕,你还在他家做长工。至于原因,你要挺住,怕你受不了。”刘升哭道:“我能受,你继续嘛?”齐贵道:“这件事只有几人知道,然而都不,怕你太。原因是谭家为遮丑,是啥丑?话就难了。”刘升着急问:“你嘛?”齐贵道:“你婆病,你爷病,于是要借钱,你爹娘才去做长工。但是,谭德懿趁机欺负你娘,被你爹发现。因此,他才带上刀和斧,独自闯谭家,被拦住了。于是,你爹大骂,呼声很高,他是一个火脾气。因此谭家起歹意,引诱你爹,来到仓库,才杀害了。我就在当场,我也有罪,要杀要剐任随你。”刘升大哭,悲痛,悲愤道:“你也是下人。”接着问他娘。齐贵道:“你娘是后来才死的,死于羞愤,忧虑,熬煎。却为你,又多活了几年,于是你打是长工,也不问为啥?”刘升哭道:“不知道,没想过,别人咋就不嘛?”齐贵道:“你指靠别人?都是为利益,我肯出来,是我出来了。但劝你:莫报仇,谭家势力太强大,不要把自己再搭上。”他完,就等死,可是刘升不怨他,他不是主谋。因此下山,他哭不已,恨不已,直到山下才平静。就发誓,定要报仇,只是等机会。

终于,有机会来了,他参军了,依靠也是大的势力。这次回来,他要探路,这才来到谭家大门以外。就见,是一片漆黑,门关着,也没有人。忽然内外全都亮了,自己被包围了,霎时冲出一群人。但见,谭彪站在门楼上,对他大喊:“狗剩,你回来了?已候你多时了。”这表明:人家在防着他,齐贵的都是真的。他大怒,热血上涌,于是冷笑:“你得消息好快哟?”谭彪笑道:“怎敢不快,哪敢呀?你已是军人,因此等你。怎么样,放几枪?以示浩荡。”他故意挑衅,还是探底。不幸刘升中计了,是愤怒的力量,于是问:“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何必防我?”再不幸,他强彻底暴露了。谭彪奸笑,道:“本来欢迎你,已不能了,你有误会。却要冷静,到底是啥呢?之前还为一家人。”他虚伪,可憎,刘升只好实话,问道:“这样欢迎我,还摆这么多人?再问你,我爹娘是咋死的?”他冲口而出,只觉浩荡,才感觉自己是个军人。谭彪震惊,故意疑惑着问:“此话何意呢,到底想啥,你都是听谁的?”刘升悲愤道:“齐贵的,他都已告诉我。”他只在证明。不料谭彪辩解道:“他胡,他与谭家有仇,你不知道?可惜已死了,否则能对质,看来误会加深了。”他一脸委屈,无奈,无助地望着他人,就使两名军人也糊涂了。刘升败了,他的嘴笨,从未想过打嘴仗。但是也明白,对方在瓦解自己,因此很着急。他反驳:“齐贵胡,咋证明?我的爹娘已死了。”谭彪道:“齐贵死了,才无法证明,然而肯定是误会。这样吧,有话好,你看如何?”两名同伴就解劝:“也许是误会,好好?”看对方人多,同伴才解围。但是刘升愤怒了,他问:“是误会,还中埋伏?”谭彪解释道:“谁埋伏你?我不傻呀。明知你们是军人,背靠整个马家军。真正是,谭家好面子,才讲浩气,让能格外欢迎你。”他以退为进,却讲得有理,要让对方先松懈。

于是同伴就急了,再解劝:“有理啊,咱先走,先找地方要歇着。”刘升就犹豫,但已走不了了,谭德懿到了,他叫道:“干啥呢?还不开门,故人已经回来了。”谭彪汇报:“不能啊,他要报仇。”谭德懿怒道:“报啥仇,有啥仇?不都一家人。”因此令开门,他还亲自出来,隆重延请,簇拥三个人。三个人只好进门,谭德懿道:“你有疑问你能问,既然回来了,咋不进门?肯定是误会。”于是上厅堂,再入后堂,已备下酒菜。坐好后,谭徳懿道:“据你已叫刘升?好名字。参军了,也是有出息,比你爹强。还带来兄弟,是该尽主人之谊,自然进谭家,咱们始终一家人。”他和善,话也和气,很在理。两位同伴就头,却使刘升很担心,他还在瓦解自己。因此刘升不话,可是恨哪,只能在心里,暗骂:假善人,吃人都不吐骨头。谭德懿再道:“刘升啊,你听闲话才有恨,我理解,谁能忍如此大仇?但要听我,齐贵恨我,却我不恨他,谭家是有愧于他,在灾难的时候。然而灾难过了,再请他,他死也不回,硬要住于庙里。于是谭家巴结他,不断往庙里塞钱,想解他愤怒。可是,他不解,就解不了,依然恨哪,谭家也不在乎。但是,哪想到?他居然蛊惑你,你才有疑问,这就是明。”这也是明?疑问照旧没解开,刘升才问:“我爹娘具体是咋死的?”谭德懿道:“病死的,累死的,这是实话。那些年,谭家正艰难,所有活儿都重,是论苦力挣钱。你家要还账,你爹娘才拼命挣钱,因此是累,也才病,这样死了。于是,谭家才要养活你,不忘他们,是知恩图报。”刘升问道:“咋那么多账呀?都累死了,也还不完?”谭德懿道:“账是你婆你爷先欠的,他们才要还,再要借,还要还,又要生活,因此还不完。”刘升问:“他们也有不停的工钱?”谭德懿道:“却架不住不停地借呀?旧账添新账,就总还不完,你爹娘都是孝子。”

谭德懿的都不是关键,刘升就问:“齐贵的,难道是空穴来风吗?他还他是见证。”谭德懿道:“他恨我,也是误传。你爹是个火脾气,和人总骂,和我也骂,也许猜误会了。比如你我,我也骂你,难不成我要害你?”他继续讲:“你在谭家十几年,自你记事起,谭家何曾害过人?反倒是,人呼我为善人,那是挣来的,不是凭空捏来的。最早先,我救义弟,他已是县长。到后来,我领导开地,又安置饥民,咱这儿人才多起来。至最后,我建庙,人终于呼我为善人。你想,这样的人,终生都在做善事,他也能害人?”他讲话,周围人都头,无不佩服,两名同伴也佩服。同伴道:“看来,真是误会了。”谭彪笑道:“来,喝酒,吃菜,再满上。”刘升道:“我要听我家事。”谭徳懿道:“就你家事,你爹死于急症,你是娘忧煎而死。都积劳成疾,始终看病。外账总也还不完,咋能不急嘛?但是,谭家从未硬逼他。不然,谁给送善人,哪来的封号?”同伴们接着头,夸有理。谭彪才道:“而且,善是门风。上一代,有善人,有乡绅。至我们这一代,大哥保卫西安城,荣归一次,已病故了。我二哥,浩义捉拿浩荡的贼首,这才当了镇长。至于我,现在是文化管事。这一切,不是家风,不是门风?”霎时,两位同伴肃然了,惊讶了,立时起敬意。于是,他们站起来,转变了,给连续敬酒。刘升哀然了,他凄凉,谁是真朋友?而倍感孤单。因此,他争取,才话:“那还有我,我也干呀,总该有工钱?”谭德懿道:“误会解除了,再工钱,谭家已不要你的工钱,已经是替你攒着,想要为你娶媳妇,还来不及明。”同伴惊喜道:“好呀,一切过去了,你看东家多厚道。”谭德懿高兴道:“对,一切过去了。年轻人,好冲动,后悔是常有的事。都不了,举杯,再干。”于是连连干,少吃菜,咥大块肉。

刘升悲哀了,心都碎了,只能喝酒,假装醉。他的势力太孤单,不久就低下了头,他想哭,将头埋在桌子上。他软弱,很恼火,一切不能,是深入虎穴。他恨自己,其实别人也有暗示,可他想不到。这十几年,把罪受扎了,不知是怎么熬的?整天饿,夏无单衫,冬无棉衣。冬天实在太冷了,把脚伸进热牛粪里,谁能知道?不敢想啊。突然,他感觉不妙,是齐贵的警告,谭家必报复。顿时,他身体发寒,才意识到,必须坚持到天亮。咋坚持呢?必须保持同伴的清醒,因此他抬起了头。可是同伴不理他,奋勇吃着好东西,哪里见过这么多好东西?见他抬头了,田二魁道:“来,咱俩喝酒。”他犹豫了,又无力头。就要喝酒,谭彪道:“啥意思嘛?要喝也是和我先喝,我俩是兄弟。”田二魁笑道:“差辈了。”谭彪道:“不论辈分。”罢喝酒,刘升空腹喝三杯,人就晕了。其余人还要碰杯,他便警惕,谭彪道:“放心吧,你现在是有身份,谁敢害你?但也要讲理呀,莫冤枉好人。”谭彪的话很刺耳,使刘升激动,同伴赶紧搭台阶,他们道:“慢慢喝,都化解了,本身就没啥。”刘升只好道:“我知道,我要吃菜。”谭德懿道:“这就对嘛,一家人。我也知道你不容易,谭家是有不到的地方。可一起生活十几年,总该是有恩吧?”同伴搭腔道:“对对对,还是你们是一家人。”于是举杯,还连连干。喝罢后,谭德懿道:“话已明了,我就该走了,剩余你们好话。”着告退,众人忙相送。他走后,谭彪道:“刘升啊,你不容易我理解,谁叫是孤儿?却念还是一家人,你要冷静。你若有出息,谭家也自豪,毕竟是从谭家走出去的。”田二魁笑道:“看,这话是的多好。”

刘升却道:“不了,咱喝酒。”因此还喝酒,但刘升脑后发寒,自己一共三个人,才急盼天亮。谭彪还道:“你要放心,你为谭家出力了,谭家不忘。可是谭家养活你,希望你也别忘。”谭彪很霸气,始终能看出来,于是刘升警惕了,他也要清醒。不料,同伴哪里懂呀?不知危险。一起参军还不长,很难成契合,因此喝酒,吃菜。这样,使刘升难过,不想事情成这样,他心中胆寒,唯愿长夜极快过去。到底咋收场呀?同伴已有醉意了,别人还劝,谭彪道:“从军去,必然喝酒。要升官,一定要喝酒,才能走近高官。”同伴道:“有理。”他们被收买了,他却不能暗示,于是还是忍耐着。听谭彪再道:“是在外,你们要协助。若还刘升当大官,谭家也会谢你们。”同伴终于背叛了,二人道:“大气呀,相较太渺了。”闻此言,刘升心痛,心都碎了,看来只能靠自己,他要准备。突然,谭彪换话题,他道:“太闷了,不热闹,要找热闹。”田二魁道:“那我讲见识,人这一辈子,都是长见识。长有钱的见识,长没钱的见识。没钱时,吃各种烂饭,还要被人瞧不起。有钱时,能吃喝嫖赌,干尽坏事,相反却是有地位。因此哪,人啊,总不甘心,才闯世界,实际为集资。军人兄弟,你们所挣钱呢,吃喝嫖赌可尝过?”二人羞愧,直摇头,道:“没有,也没钱。”田二魁高叫:“那不白活了?”谭彪斥责道:“咋话呢?再其它的热闹。”田二魁笑道:“那就**,分为六等,各有不同。”

他继续道:“**一是论年龄,含苞待放似荷包,图的是紧绷绷,能让红杏出墙来。二论长相,讲究是花容月貌,狐媚粉面,有所谓闭花羞月,沉鱼落雁之形容。三靠肌肤,虽然外貌不咋的,但玉肤冰肌,水色饱满,粉是粉来白是白。四看胖瘦,胖子有弹性,瘦子有窈窕,却一律要绵绵细语,是万种风情。五气韵,关键是清纯,要美而不艳,媚而不妖,自然天成,如飘飘仙子下凡来。最后推才情,是知书,达理,能理论,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于是讲境界,要品味。这一种实在太少,唯有谭公子,他最知道了。”谭彪笑道:“你都从哪儿学来的?还是不精彩。”田二魁笑道:“我哪能精彩?是你的专长,那就你讲?”谭彪道:“男女之事,我讲不复杂,就**。可味道,略有不同。境界,其实是绵的,软的,缓的。怕的是激越,放任,嗷嗷直叫,誓死渴望。都能吃了你,喝干你,已经榨干你,还不满足,再要吞了你。就撕你,碎你,把你揉烂成一片一片。”田二魁道:“还不咋的,也是抽象。”谭彪才道:“那我烂病,烂病有危险。下等的**,往往身上泛黄水,在两股之间,狠传染。根本不能治,还不能停,**要挣钱。因此胡医治,是将大烟水烧开了,按住女娃直灌进去,疼得她们杀猪般嚎叫。结果是,黄水不流了,结痂了,却已是干欻欻的。为此,女娃在接客以前,是给体内填浆糊,嫖客就不疼了,但也找不到感觉。”军人害怕不听了,是恶心,也浑身燥热,都还没有结婚呢。于是猛喝酒,都醉了,才都齐睡了。刘升也想吐,更着急,然而已是昏昏沉沉的。

这时候,谭彪递眼色,田二魁才将一包药撒进酒里。因此再叫人,压住刘升,是给他强灌下去,这样三人都睡了。于是,谭彪命令:只抬刘升下去,入库房。进库房以后,一群人猛烈堆粮食,齐压他身上。顿时,刘升醒了,但不能动,也无法换气,因此不久他死了。他已经死了,却还是被压到天亮,天亮再被抬出来。摆在半道上,是通往茅厕的路,制造喝酒摔死了。两名军人分别醒来,其他人都还睡着,唯一不见刘升。于是寻找,先上茅房,才发现刘升早已经死了。可是死的很奇怪,双拳紧握,指甲裂破,胸部以上是血青。二人明白,是被人害了,因此后悔,轻信了,没照顾同伴。于是大哭,忽然害怕,惊慌再轮到自己,因此要逃。正要逃,人却全都起来了,故意震惊,谭徳懿问:“咋整嘛?刘升啊,不能喝你就少喝些。”谭彪趁机问:“是吗?”两名军人只好道:“是,太贪杯了。”谭德懿道:“幸运你们都没事,亏得身体好。”二人才明白,命保住了,于是通知马连升。马连升迅速奔到,一见就大哭,诉道:“弟呀,你急啥?都是我害你。”谭彪问:“这是何意?”马连升道:“他若不参军,能有这种事情?”谭德懿道:“是个意外,你看咋办?”马连升道:“回部队,如实。”谭德懿道:“法要平安,再商量。”因此留人,怕出乱子,才分出三步。

第一步,分人。谭彪带两名军人直入镇里,只留马连升。第二步,分事。谭德懿道:“厚葬刘升,由谭家来办。下来是统一法,不然到时不清。”第三步,分地方。到集贤镇以后,谭彪领两人天天入酒楼,妓院,赌场。主要是赌场,让二人赢钱,竭力赢钱,就赢下十年功夫的钱。对付马连升,谭德懿道:“既然你明白,我就实话,是怕留后患。你我都是邻居,谁也跑不了。”马连升怒道:“你要威胁我?”谭龙笑道:“咋可能?是事实,都还有家人。我就想,你找刘升做同伴,是想升官来的快,我也能帮你。”马连升道:“关键人死了。”谭龙道:“要人多的是,我来帮你。要筹钱,以及粮,我还能帮你。一切全包了,不是升官来的快?”马连升问:“哪情义呢,良心呢?我俩是兄弟。”谭龙道:“我们也有情义呀?也能成兄弟。况且,给你家百十亩地,在傅家大坟以北,是最好的土地。”马连升犹豫了,不话。谭德懿道:“还可加两根金条,及一口金碗,怎么样?”马连升道:“既然人死了,你们想咋?”谭德懿道:“就喝酒摔死了。”马连升道:“那就定了。”谭龙道:“还有是,口风要严,外人一律不知道。”马连升道:“明白。”谭家这才放心了,就令三人回部队,依法明。刘升死了,家族也无人过问。刘老大太无能,才令族人早已经散了,于是刘升白死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绝对一番奸夫是皇帝盖世双谐五胡之血时代玄尘道途你老婆掉了信息全知者我只有两千五百岁反叛的大魔王终末忍界
相邻小说
重生之我的彪悍人生锦绣归宦海生涯划破未来的光我跟你的世界时空大门我的三国我当家饮风花韩娱之爱情全垒打护身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