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田,想成为名优秀的忍者,像父亲那样厉害,像母亲那样温柔...”
在步入忍校前的生日上,她怀着美好又单纯的憧憬吹下运载梦想的蜡烛。父亲对她的训练一向很严厉,与那些对孩子百依百顺的父母不同,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将家族的一切给予在她身上。
同龄的孩子,不小心摔跤,即使没有跌破也会嗷嗷大哭,然后在被父母担忧地搂在怀里的时候破涕而笑,撒娇地享受父母的安慰。看到喜欢的东西,便会跑到它面前,眼巴巴地瞅着,最后在父母无可奈何的一句“买给你吧”的声音中发出胜利喜悦的笑声。
雏田只是一直地训练。不喜欢战斗的她,迫于父亲的安排,不断地练习。家族的重任年幼的她无法明白,她只是不想辜负父亲的期待。
一掌又一掌和父亲对打,受伤,恢复,再受伤,再恢复,以此循环。从来没有像别的女孩那样害怕疤痕,雏田是公主,事实上连个普通女孩都不如。小时候最崇拜的都是父母。想像父亲那样厉害,又总因为性格的软弱无法在战斗中认真。她没有得到过父亲的称赞,甚至连天资也让他失望。
有一次她忍受不住地哭了,哭得很伤心。
那是在宁次哥哥展露出自己的天赋之后,父亲吩咐他过来陪她训练。
分家的命运,雏田还是知道的。本就不强的她,因为同情,更是没有一次全力对决。所谓的训练,与其说是对打,不如说是她单方面地被欺负。
“哼,日向的大小姐就只有这种程度,还想掌控宗家,真是笑死人了。你还是别作忍者了,省得给日向抹黑,到时候我们分家也要跟着丢脸!”
宁次当着所有宗家成员的面侮辱她,父亲大人也一脸难堪,只是他没有惩罚宁次,而是朝自己投来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雏田没有说话,她明白的,让父亲大人丢脸的不是宁次,而是她自己。可是,她明明,也练得很辛苦啊!!
眼泪委屈得流下,雏田记得父亲大人不喜欢眼泪,可还是无法忍住。她慌忙离开房间,像发疯一样奔出家门,一直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跑到哪里。
她不小心撞到了人,将对方的冰淇淋弄脏了。她很害怕,不停地道歉,不停地道歉。
“喂,你害得我的冰淇淋掉在地上了!”
对方没有原谅。她心虚得想要逃跑,却因为那引人注目的白眼被对方强行留下。
“搞什么啊,原来你是日向一族的啊,是宁次那家伙的表妹吧,难怪态度这么恶劣。”
“我来教教你正式的道歉方法,给我跪下!大声地说对不起!”
他们强迫她跪下,明明有能力反抗的,她却因为怕伤到人不敢攻击。“对,对不起...”她小声说着,内心的温柔,不知何时转化为她自身的懦弱。“对不起...”她流着没有价值的眼泪,这倒更是助长对方的气势。
“喂,你们三个给我住手!”
抬起头的时候,她看到她被一个金发的少年挡在了身后。
“未来的火影是绝不会允许你们欺负她的!”
只是无意的一句,类似仅存于童话里面的永恒。
他很快和他们扭打在一块,他被他们拳打脚踢,他被他们狂扔石子。她很担心,她想叫他快跑。可是,她根本没有勇气站出来。
“怪,怪物啊!!”
伴随对方恐惧的叫声,她看见他左眼中的那一抹红色。像是处于绯色的世界里,她没有觉得恐惧,因为她知道他在保护她。
“我,我不是怪物!!”
他大喊着,如同悲鸣的飞鸟。他向那群人冲去,却在半途被迟迟赶来的管家一掌击飞。
“雏田大人,赶紧和我走吧,家主大人很担心雏田大人的安危啊!”
“可是……”
“别说了,快走吧!”
管家像是躲着瘟疫一样,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鸣人一眼。雏田不明白,鸣人君很温柔,为什么大家都这样对待他!?
即使距离越来越远,她的目光也一直留在鸣人身上。她突然看到他猩红的左眼闪过一丝晶莹,不知道是不是夕阳斜射的缘故,总之她哭了,比刚才哭的还要伤心。
“最近吃的都是些腐肉,这次,终于可以吃点美味的东西了,哼哼哼,哈哈哈哈!!!”
鸣人发疯地笑着。左眼没有丝毫人形的目光,像是昔日的他被恶魔附体。眼角流露出的不再是单纯的眼泪,而是嗜血的贪婪。
“鸣人君...”
她担忧地呼唤他的名字,可是没有看到那坚强的笑容。
咯吱——
鸣人出现她面前,将她狠狠按在地上。鸣人扭曲地笑着,将她的衣服撕掉后獠牙对着光滑的肩膀,他的动作突然不着痕迹的顿一顿,但又很快没有顾及地一口咬下。
传来的疼痛让雏田shen吟起来,她带着复杂又悲伤的目光再次看向那独一无二的赫眼。
在那之后,她喜欢上了鸣人君。
在学校偷偷地观察他,似乎看他修炼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时间是种可怕的**】,暗恋的时间越长,沉lun得就越深。她深深被鸣人君的精神吸引住了。
她很崇拜他。和她同样身为吊车尾,却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半年里达到了班级第二的高度。虽然佐助比鸣人的成绩要高,但她却认为和佐助相比,鸣人君是真正的强大。
小时候读的故事里面说,只要将对方的照片放在枕头底下,睡觉的时候就会梦到他。她没有他的照片,就动手将他的形象画下来,偷偷藏好。有几次,她终于梦到他在修炼的样子,虽然只是个背影,她觉得很满足很开心。
想像鸣人君那样厉害,像鸣人君那样勤奋。可是,她却始终做不到。甚至连比她小得花火都比不过。
无论之前做得有多么努力,只要最后输掉,一切的努力在别人看来就会变得没有意义。其实她不笨,也不懒,但就因为没有战斗的心,所以才会被人认为是没有天赋没有勤奋的吊车尾。
被花火打败的那刻,她心虚得不敢抬头看向父亲,她知道父亲的脸色一定很难堪,她想和父亲说对不起,想和父亲说我会努力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可是回答她的却只是父亲和长老冷漠的转身。
这次没有流泪,她魂像是被抽走了一样,摇晃着走在街道上,如同行尸走肉。
“ohmygod,我的冰淇淋啊!!!”
她又撞到人了,正要向对方道歉,却被对方抢先开口。
“咦,这不是雏田酱吗?”见她脸色不好,永近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啊,对不起,永近君!”雏田委屈地说着,声音有些颤抖,她想哭,可是她忍住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比以前坚强了不少。
“没关系没关系,下次注意点吧。对了,要不要去走走?”永近看她气色有些不好,他提出建议。“鸣人也在哦——”语调故意拖长,他的目光里满是狡黠的笑容。
“鸣,鸣人君...我,我还是不要了吧...”
有些惊喜地喊出那个名字,可目光很快就暗淡下来。她是个笨蛋,鸣人君一定不喜欢笨蛋的。
“喂——鸣人,这里有人找你!”
永近手呈喇叭状,无良地扩大声音。然后就见一道橘色人影从不远处的树上摔了下来。“痛痛痛……”鸣人一边捂着脑袋一边走了过来,他的手上,抓着一只紫黑色的蜈蚣。
“英你看,这是我在树上看到……”
不等鸣人说完永近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使劲揉着:“笨蛋,在女孩子面前拿出那种东西干嘛,给我放回去!”见鸣人有些不愿,永近露出凶狠的样子:“放回去!”
“好了啦,我知道了啦!”咕哝着嘴,鸣人还是照做了。
“永近君,和鸣人君的关系很好啊...”
“鸣人其实很好相处的啦!”听出她语气中的羡慕,永近无奈地笑笑:“他那家伙,就是个笨蛋啊,所以和他相处时不用特意拐弯抹角,不然啊,他可不会明白你的心意的!”
“鸣人君...他很温柔...”
“啊。不过温柔太过也不好。”永近突然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他和我修炼的时候就从来不认真。”
“鸣人君...也是啊...”
永近想到什么,饶有兴趣地凑到雏田耳边:“雏田酱似乎喜欢偷偷跟着鸣人啊!”
被挑到敏感话题,她的脸瞬间通红:“没,没有!!”
“是吗...”永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他故意用无谓的语气问道:“雏田酱有没有见过鸣人去掉眼罩的样子?”他有些不太放心。
“嗯...”雏田在永近微缩的瞳孔中轻轻点头:“鸣人君的眼睛...很漂亮...”
“是吗...”永近松了口气。“雏田,不要将鸣人左眼的事情说出去!”他的表情有些严肃,与平日里的他不太相同。
“我,我知道了...”虽然想问为什么,但想到永近一直为鸣人君着想,雏田又默默将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英,我把它放掉了。”鸣人走了过来,只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没有释怀。
“放掉了啊...”永近喃喃着,话锋一转:“雏田酱,想知道鸣人的弱点吗?”
“弱,弱点?”
“喂,英!”鸣人的语气有些起伏,英怎么能将自己的弱点说出去,不过他更好奇地凑过去,想听听自己的弱点是什么。
“我那是不想让别的女孩替你担心,笨蛋!”永近手上前,迅速揉起鸣人的脑袋:“你的弱点其实就是,在你快发疯的时候揉揉你的脑袋,你就会清醒过来!”
鸣人愣了一下,转而大喊起来:“这算什么弱点啊!!”
“所谓的弱点,指的就是连你本人都没注意到的习惯!”永近自信地说着,“哦对了,我还知道你很多弱点哦!”
“英!”鸣人不高兴地叫了起来。
“好啦,不说了。那么我们先走了,再见了,雏田酱,别忘了哦,不然以后你照顾鸣人的时候他发疯的话可是会很麻烦的!”
在永近话脱口的下刻她晕了过去,不过,索性的是,她也记住了永近的话语。
可是,却迟迟没有动手。她不想让鸣人君痛苦,如果这股疼痛能让鸣人君好受一点的话,她选择被鸣人君伤害。
“为什么...不反抗...”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停止的啃食,血红的左眼复杂地看着身下的雏田。“你...会被杀的啊!!”
“鸣人君...”她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目光暗淡。“在我被家族抛弃,连自己都为自己绝望的时候,是鸣人君拯救了我,我也想,像鸣人君那样坚强,像鸣人君那样努力,我一直,一直以鸣人君为目标...”
“那只是以前的我,英死后,我不再是从前的那个白痴了!”他痛恨地说着。却没注意到自己竟然在别人面前说出了自己的痛处。
“鸣人君...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我觉得是这样的,无论发生了什么,鸣人君就是鸣人君。那件事很对不起...但,我真的,真的...”她有些羞涩,又鼓起勇气地说出了自己埋葬多年的心里话:“...最喜欢鸣人君了!”
眼眶有些湿润,像是没有预兆,又像是早已决定好的,他抱住了雏田,声带颤抖:“对不起...”
对不起,继白之后,他第二次说出了对不起。他原本是个我行我素的孩子啊!
沙漠的晚上很冷,可是雏田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撕扯掉了。他脱下了这些年一直穿着的黑色风衣,紧紧裹在雏田身上。他比雏田要高大一点,衣服穿在她身上不由显得有些肥大。不过能抵御寒流。
头脑又剧烈的疼痛起来,雏田身上的体香也渐渐刺激他的味觉。鸣人知道不能再呆下去了,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鸣人君...”
“雏田酱...”他回眸一笑:“没有事的,再解决掉一切后,我会来接你的。不必担心...”声音有些惆怅,他也不舍得离开啊!“再我解决掉自己的事情之前...”他很狠心地跳上大树,留下最后一句:“请不要来找我!”
不要注视我
我不想在某人描绘的世界之中伤害到你
算不算是我的任性
我也希望
你能记住我
……
“啊!!!”
指甲用力在树上扒着,鸣人只感觉自己的理智在因为饥饿渐渐地失去。“我不想死,所以,必须要吃人肉...”他喃喃着,转而疯狂起来,猩红的赫眼狰狞地扫向身后:“滚出来!”
啪啪啪——
掌声中,一群身穿红色铠甲的人从树上降落,说话的是最前面的那名忍者:“这个年龄就发现我们的存在,难怪我们的情报一直搜集不到你,真是了不起啊,漩涡鸣人!不过你也到此为止了,千手一族这次全巢出动,绝对要将你扼杀至此!”
“千手一族!?”鸣人睁大赫眼,扭曲地大笑:“正好我身体虚弱得难受,这次,就让千手一族,”咯吱——“从这个世界上灭亡吧!!”
发烧码的,不好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