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心喊:“泰坦高中!”
众球员喊:“做得好!”
郭洁也与众人站到一起。
“裁判员!”
“做得好!”
“泰坦高中!”
“做得好!”
“裁判员!”
“做得好!”
泰坦高中众人和裁判神色微微一变,这些人越喊越带劲,却让他们越来越心慌。
罚球人罚进2球。
裁判吹哨,把球递给苏堤球员。
韩东心道:“我们拒绝出场!”
裁判道:“没有暂停,没有换人,5秒不出场不罚球就是违例!”
韩东心冷笑,“你尽管罚球!”
秦振大叫道:“罚球啊,小人!让我们看看你们有多无耻!”
两名泰坦高中球员大怒,就要上去打秦振,被裁判驾住,“罚球!”
泰坦高中继续罚球。
韩东心带领众人继续大声喊:“泰坦高中——做得好!裁判员——做得好!”
观众慢慢不笑了,泰坦高中球员也僵了,已经罚了6个球,但苏堤高中一群人还是站在场边,只是喊话,身体站得笔挺,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
“这算怎么回事?”
“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
场边议论纷纷,一些观众低声与旁边的人交谈几句,有人起身离场。
“泰坦高中——做得好!”,“裁判员——做得好!”这两句话好像鞭子一样不停地打下来,越来越多的观众起身离场,又羞又愧。
泰坦高中球员也震惊了,裁判员最镇定,示意泰坦高中球员继续罚球。
但罚球人手脚发抖,接连罚失。
3分钟,2分半钟,2分钟,时间慢慢减少,苏堤高中的喊话一刻不停,声音越来越有力,一股坚韧的信念从他们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声震云霄。
越来越多的观众感觉到不安,越来越多人选择退场。
时间在走,对泰坦高中球员和球迷来说时间过得很慢,“做得好”三个字比“混蛋”、“王八蛋”更令人难堪。
一分半钟,一分钟。
一些观众选择留下来,他们看着他们笔挺的身躯,听着他们沉着的大喊,义愤填膺,又愧又敬。他们放弃了胜负,但他们坚守在赛场,他们放弃了得分,但他们展现了竞技不屈的精神。
泰坦高中球员受不了,一些人退到场边,罚球人全身不对劲。
裁判也受不了,吹了一声长哨,说:“比赛结束,你们可以走了!”
韩东心不理他,继续喊:“泰坦高中——做得好!裁判员——做得好!”
“你们可以走了!”裁判员声嘶力竭地大叫。
韩东心充耳不闻。
裁判员推韩东心,“你们输了,走,你们走!!”
韩东心冷冷看着他,“我们会昂首挺胸地走出这片场地——在你们之后!因为你们根本不配看我们的背影!泰坦高中——”
“做得好!”白桦等人一齐大叫,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在他们心灵中生根发芽。坚守,坚守赛场,坚守竞技精神。
裁判员无计可施,示意泰坦高中众人快走。
一群人赶紧收拾一下,明明是自己主场,明明赢了比赛,却走得狼狈不堪,慌慌张张。
场边的观众也慢慢散去,有人鼓掌,有人敬礼,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男生站到韩东心等人对面,深深一鞠躬,“你们赢了。对不起!”
韩东心等人面不改色,声震雷霆。
片刻之后,整个篮球馆的人群都散去了,观众们在篮球馆外面还能听到里面的一声声大喝:泰坦高中——做得好!裁判员——做得好!他们加速逃离而去。
“啪”篮球馆的灯突然灭了。
韩东心深吸一口气,终于不喊了,寂静无声。
隔了一会儿,韩东心说:“我们走。”
输了球,但大家一点都不气馁。
默默无声地整理物品,走出篮球馆。
李欢低声说:“苏堤高中。”
“苏堤高中。”众人不由跟了一句,接着面面相觑,一齐大声喊起来,“苏堤高中——勇者无惧!”众人喊着口号,在泰坦高中声震四野,傲然而去。
篮球队再败一场,回到苏堤高中,不少人又站出来唧唧歪歪,篮球队众人冷面回应,不屑之色溢于言表,令那些人心惊胆寒。
韩东心对组委会提出关于泰坦高中的投诉,但却如石沉大海。
钟志晖把比赛情景写下来,一大篇文章发在《篮球二三事》杂志上,同时他已拥有了官方网站和微信公众号,因为情景令人激忿,这篇文章转发者众多,资讯的发达,网络的快速分享,慢慢形成一股舆论力量。
在循环赛最后十天,泰坦高中已抢到东南第八的位置,但组委会这时终于发出公告,取消泰坦高中今年及明年的参赛资格,裁判员遭到重罚。
其实针对泰坦高中的投诉不止苏堤高中这一起,但组委会里面似乎有某些力量在保护着泰坦高中,最终都不了了之,这次若不是《篮球二三事》这本杂志形成了力量,恐怕一切还是照旧。
其时山林高中已抢到全国大赛一席之地,名列第六,第七是柱柏高中,泉源高中被泰坦高中挤到第九,幸福来得太突然,又回到第八的位置,泉源高中喜不自胜,对苏堤高中非常感激。
离循环赛全部结束只剩10天,还剩三到四场比赛,全国大赛的最后名额马上出结果。
虽然泰坦高中被取消了资格,但苏堤输给泰坦的那一战结果不会改变,他们22胜19负,排名东南第二十一。
值得庆幸的是李欢的回归,苏堤高中火力大涨,与泰坦高中一战后,他们变得众志成城,每个人心里都抱着坚定信念,勇往直前。
白桦在李欢回归后的第二场复出,与李欢、刘炼形成三叉戟,强猛的火力横扫众多强敌,将数支排名接近前八的强队斩于马下,而排名在他们后面的球队更毫无抵抗力。
尽管黄国栋和游野分别缺席了一场比赛,但韩东心依然率队豪取十连胜!32胜19负,排名东南第十。
排名第九的球队是33胜19负,排名第八的是泉源高中,34胜18负。泉源高中这时只剩2场比赛,因为他们有一场的对手是泰坦高中,而泰坦高中已被取消资格,所以他们这个循环赛只需打54场。
韩东心一算胜率,眉头大皱,苏堤高中还剩4场比赛,4场全胜也不过36声19负,胜率65.5%。
而泉源高中若两战皆胜,那就是36胜18负,胜率达到66.7%。也就是说,苏堤高中现在不仅要自己全胜,还要祈祷泉源高中至少输一场。
韩东心有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最后一丝机会竟然不是把握在自己手中。
不过苏堤高中其实机会还是有的,因为泉源高中最后一场比赛的对手是排名第六的山林高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