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我现在可是伤号,不要给我任务好不好?”我抱怨着把黑色的信封接了过来,我有预感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已经一个月没受伤了,现在正在恢复,不要再让我去接触危险好不好。
“等等。”甘露伸手阻止我现在看信。
“怎么?”我抬头看向她。
甘露的表情很严肃,说道:“处长在我来之前嘱咐我,一定在你看信之前告诉你一些关于这信的事,这种信的内容是机密的,所以打开信封以后必须在三十秒之内看完,三十秒以后就会自动销毁,另外这信的内容只能看信人一个人知道,不允许告诉别人。看信以后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无条件执行,不然就会成为国家叛徒。你现在可以看信了。”
吓唬我?我可是吓大的,不过这么严肃的事情我该不该接受哪?我心中暗自思索。最近比较倒霉,不动还好点,要是离开这里乱走肯定会受伤的。可不接受任务的后果就是成为叛国者,这样的话,我问甘露:“我不看信行不行?”
甘露一楞,还真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哪!没看信怎么知道能不能完成,要是不看信应该没问题了吧?她想了想,无奈地说:“木处,你看不看都一样的,这个任务既然已经发给了你,你是不做也必须做了,你心里也明白,我们也知道,处长既然派了我们五个来,肯定会有安排的。”话语中的威胁我能不知道吗?派了五个和我有过节的来,肯定一是监视我,二就是听我的安排,最后如果我抗命的话,他们的手里肯定有一道将我就地格杀的命令。
我哼了一声,乖乖打开了信封,信上没几个字,看完之后团成一团丢到一旁的痰盂之中,马上就燃烧起来,很彻底地烧没了。
看了一眼好奇望着我的五个人,我又哼了一声才说:“看什么看,你们现在完全听命于我,四个男人到门口守着,甘露在病房里陪我。”让你们欺负我,现在我就把你们最喜欢的安排在我身边折磨她,让你们心痛。
骨刀等四个人互相看了看,骨刀开口问道:“木处,命令上是怎么说的啊?”他们都很好奇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又哼了一声,心里不爽就想哼哼。我才不告诉你们哪,让你们头疼去吧!我躺了下来,“哎呦,腿疼,你死人啊,还不来扶我一把。”我冲着甘露就喊了一声,这腿是没那么疼,已经快好了,可现在我是他们的头了,有能使唤的为什么不使?
五个人都恨我恨的牙直痒痒,却拿我没办法。最后骨刀等人都到门外去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几张长椅还有扑克玩了起来,借此表达对我的不尊重。甘露的心肠却是还好,温柔地将我扶躺下,然后又给我喂了药和水,才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发呆。
我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嘴里自言自语地说:“晚上精神点,我这几天会很倒霉的,被我连累了可别怪我。最好弄几个神灵护体,好象不远就有个什么破庙的。”说完,我就真的睡去了,身体没恢复好,还是很容易累。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肚子饿的汩汩直叫,中午饭就没吃上,小护士也不给我送饭了,医院的饭我实在不想吃。
“甘露,给我弄带内吃的,我好饿。”
甘露放下了手里的一个佛像,走到我身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饭盒,对我说:“木处,饭准备好了,你先吃点,如果不合胃口就说,明天我再给你买。”手中的饭盒里装着的是热气腾腾的饺子。
我赶紧接了过来,拿起筷子先吃了一个,不错味道很好,韭菜馅的,我喜欢。
甘露又在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小碗和一瓶醋,一边给我倒上一边说:“这都是护理你的护士说的,她说你最喜欢吃饺子了,什么馅都可以,北方人嘛,又说你一定要醋的,不然是吃不了几个的。这不,我就给你准备好了。”
我嘴里塞的满满的,听到这话才明白,那一定是那个小护士了,她人还挺好,等我忙过这一阵一定找个机会报答她,我这人有恩必报的,这是我的本性了。
一盒饺子都进了肚子我才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舒服啊。
甘露在一旁含笑看着我,看别人吃饭比自己吃还高兴。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这个,我不知道你吃没吃,我就全吃完了。”
甘露笑道:“我早吃过了,别担心,我们不会饿着自己的。对了,你要这些佛像干什么?”话语之中不自觉的就将木处换成了你。
我笑了笑,道:“是这样的,我最近惹了点阴阳界的麻烦,欠了不少善缘,也就是好人好事,等还完了这些,我就可以走运了,毕竟是救了很多人,所以要找一些有善缘的东西替我挡挡灾,这些佛像就是了,许多人把自己的一分信念寄托在它们身上,我可以利用这些消除一些危险,特别是你们的精神力量还很弱,对这些奇怪的东西没办法抵挡的,更是需要有信念的物品挡灾了。”
甘露听的将信将疑,怎么说她受的教育从来没教过她这些鬼怪的事情。不过她也知道异能也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所以也不算完全怀疑。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不见天上的星星,城市里的空气污染太严重了,虽然首都一直致力改造环境,现在也见效不少,可星星依然是看不见。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各自小心。”我低喝了一声。然后躺了下来。
甘露向外面问了一声,骨刀赶紧回答说没看见什么。
外面死个人手里的扑克也都停了下来。走廊马上就寂静下来,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甘露奇怪地歪了歪头,很是调皮的样子,听了听外面,奇怪,异能者的听力一向很不错,这么大的医院难免有这样那样的声音,现在怎么都听不见了?她不由得就看向了那个斜倚在床头的奇怪男人的身上,看他那么安然自若的样子,好象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倒是让甘露有些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很奇怪吗?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我微笑着说,这情况都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甘露勉强地笑了一下,道:“还可以,真的听不见什么声音了,好安静啊。”
“你和我现在已经和外面失去联络了,我们的空间现在是独立的,当然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这个级别只算我考虑的中级难度而已。”我卖弄着自己刚从诸葛亮那学来不久的知识,把甘露这个还有点单纯的大姑娘忽悠的是一楞一楞的。“这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也是为了让我们害怕的手段之一。接下来就该是幻觉了,你自己老实坐在那就行,别动就没问题了。”
门口传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动,我看了一眼门口,是血,在房间的灯光照耀下很是晃眼。哼,没创意。
血流到了房间里,开始沿着床脚向上爬,甘露看的是脸色发白,刚想说话,我竖起一只手指挡在嘴前,告诉她保持安静。甘露眨了眨眼睛,强忍着没有说话。
一种精神的力量开始在房间里盘旋,几次想接近我,都被我的精神力给退开了,它又转向了甘露,又被甘露身前的佛像发出的一股柔和的力量给推开了。
几次之后这有点阴冷的精神力量开始急噪起来,不断的加强力量,开始强硬地压向了我,“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让我去收拾他。”我脑袋里的诸葛亮冷酷地说。
这一个月来,我没怎么在意之下,不知道诸葛亮从什么地方用什么方法弄到了不少的精神力,现在又精神起来了,身体也不再那么透明了,唇红齿白,风度翩翩的,摇着鹅毛扇很是潇洒风流。多亏他的灵魂有十分之一被我融合了,我的伤口才好的这么快,如此一比较这个聪明人一定是把这个医院里的孤魂游鬼给收拾了不少,今天弄的人家鬼头出来报仇了。
苦笑了一下,拒绝了这个家伙的“好意”,我还是自己动手吧,我也弄点补品尝尝。
刚想摆个剑指,却发现右手包的跟棍子似的,没用。再看了看两只脚也固定的结实的很,左肩膀又是伤的最严重的。天啊,真不知道这一个月来诸葛亮是怎么收的鬼魂,我是没办法了。
感觉到了我的无奈,诸葛亮大笑了一声,马上就教了我一套道家伏魔口诀。我在脑海里学习了一下就立刻使了出来,我的精神力要顶不住了,不管好不好使都必须用了。其实我也不怕诸葛亮骗我,大不了一起死。我想他活的欲望要比我强了不少的。
“镇!”加强了精神力的一个字脱口而出,多亏吃饱了饭,这才这么有力气。那股阴冷的精神力果然一呆,有效。
“雷!”没看见有雷电出现,“雷!”喊的我嗓子疼,也没看见有雷啊,那阴冷的精神力恢复了行动,又向我扑来,“镇!”它又站住了。
“你的力量太弱,现在还招不到雷,除非找个引雷的东西。”诸葛亮慢悠悠的说。
“靠,现在这关头,我还能出去放风筝不成,干脆点。”我又喝了一声“镇!”才有时间和脑袋里这个小人斗口。把我弄死他是不敢的,不过给我身上添点伤口,他一定愿意干。
“呵呵,急了不是,急什么哪,它又弄不死你。”诸葛亮不知道从那里变出了一副围棋,要摆上一盘。
“妈的,死的不是你。”我赶紧又一声“镇!”才将那个讨厌的家伙又定在了一边,“快点说办法,不然我腾出手来先灭了你。”对我来说,只要有时间能将精神集中,我就可以把脑袋里这个小人弄死,早知道就答应他的要求了,让他出来弄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而在甘露看来,我却是那样的英勇,在一个血影向自己扑来被佛像挡住后,血影又向这个快包成一个粽子的男人扑了过去,而这个男人只是一声有力的低吼就将血影定住不动了。每当血影刚一想动,他就是一声低吼,“镇!”那个看起来很恶心的血影就立刻不动了。多么有气概,看起来真的是不可一世的潇洒。那两声没用的“雷”已经被她自动抹去了。
好象在玩弄那个血影一样地喊了几声“镇”以后,甘露听见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雷!”一股闪光轰然响起,剧雷般的声音简直要将耳膜撕裂。闪光过后,血影就消失了。门外的声音也忽然能听见了,在印象里好象过了很久一样的感觉,在看到手表的时候才发觉不过是短短的一分钟。
看着那个男人无所谓一样的闭目沉沉睡去,甘露的心中忽然印下了一个男人的影子。印的很深很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