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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荆州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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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春天的江南,草长莺飞,樱花盛开。零点看书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荆州的广袤的田野里,正是播种稻谷的季节,到处是农夫在辛勤地忙碌耕作,不时传来耕牛的“哞哞”声和狗的吠声。州府派出的劝耕吏穿梭其间,督促耕作。三三两两的牧童,在骑牛吹箫,笛声悠扬。在江湖河溪,渔翁忙着捕鱼捞虾,有的悠然垂钓。远山如黛,绿树含翠,白云悠悠,炊烟袅袅。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在雄伟古朴、饱受战火的荆州城郭外,暂时得以休养生息的市民,呼朋唤友出来踏春,熙熙攘攘,欢声笑语,煞是热闹。

孙尚香和荆州城的其他官员的女眷,带着阿斗、关凤、关兴、张苞、张昭、张星彩、赵统、赵广、黄叙、魏容、诸葛乔等,也来到长江边玩耍。一大群年龄相仿的孩,嘻嘻哈哈的互相追逐,抓虫子,斗蛐蛐,玩得不亦乐乎。

伙伴们玩得高兴,阿斗却没有一兴趣。歪着的脑袋,望着荆州城高大的灰色城楼和绵绵不尽的长江,心情无比沉重,思绪万千。

命运把他与荆州紧紧地连在一起,他必须理清与荆州有关的思路。

荆州在汉末三国时代有着举足轻重的重要地位。纵观三国历史,荆州是魏蜀吴始终是三方争夺的焦,从天下分与合的角度来,荆州之争是三国的命运之争。

公元08年11月,周瑜于赤壁击败曹操,逆江西进,占领沿江各重要城市(包括入川门户夷陵),包围江陵,与曹仁展开激烈的争夺战。

公元08年1月,刘备趁机,率部南下抢占四郡(长沙、桂阳、武陵、零陵)。公元09年1月,曹仁弃江陵北撤,周瑜占领战略要地江陵。孙权任命周瑜为代理南郡太守(治江陵),程普为代理江夏太守(治沙羡)。公元同月,刘琦死,刘备为荆州牧。孙权将南郡的江南岸的地盘分给刘备,刘备在油口建公安城。孙权将妹妹嫁给刘备。公元10年1月,刘备冒险去见孙权,要求管理荆州。周瑜则建议趁此机会扣留刘备,以绝后患。不久周瑜病死,更有政治眼光的鲁肃接职,为巩固孙刘联盟抗曹,劝孙权将荆州借给刘备,孙权准允。公元10年同月,程普从江陵退至江夏,鲁肃退至陆口,将自公安县以西的荆州长江沿岸的全部重要地区(包括江陵至夷陵一线)移交给了刘备。

后世的顾炎武在《湖广方舆纪要序》写到:“湖广之形胜,在武昌乎?在襄阳乎?抑在荆州乎?曰:以天下言之,则重在襄阳;以东南言之,则重在武昌;以湖广言之,则重在荆州。”把襄阳的重要性用“以天下言之”给概括了。襄阳、樊城地属荆州,襄、樊是江陵的门户。

对刘备而言,夺襄、樊控汉水,可保江陵,南顺江可谋荆州全境,北上宛洛可击曹操。对曹操而言,据襄、樊可扼汉水,南可逼刘之江陵,东可望孙之武昌,乃魏南之屏障。对孙权而言,“以襄阳图江陵容易,以江陵图襄阳难”,唯有占据荆州全境,才能独占长江天险,消除魏、蜀顺江而下的威胁,对荆州是志在必得,等待时机而已。从上述分析来看,魏、蜀、吴之间的襄樊之战其实不可避免。

刘备一生致力打击曹操,提出“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的基本国策,与曹操不共戴天,而盟国孙权却时刻想着袭取荆州,故战略上有先天缺陷,缺乏灵活。需知反观孙权,借出荆州为巩固吴、蜀联盟,与刘备共同对付曹操,其后又因利撕毁联盟,结好曹操,与曹操共同对付关羽,获利最丰。

由此阿斗得出一个道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国家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实力决定利益的分配,利益引导政策的变化,政策左右实力的消长。联合与斗争不能一成不变,只有根据形势的变化,进行高屋建瓴的分析研究,制定正确的策略,方能争取主动,才能在争霸中取得最终的胜利。

荆州失守,使这一维持蜀汉与曹魏、东吴鼎立的支撑倾倒,从而打破了战略格局的平衡态势,并引发了刘备的夷陵之败,成为蜀汉政权由盛到衰的转折。

如果赤壁之战奠定了三分天下的形势,那么关羽失荆州,则奠定了三分天下的基本格局,宣告了诸葛亮《隆中对》战略构想的彻底失败,使三国势力范围从此基本定型。

为此阿斗认为,由于战略指导思想的先天不足,荆州对刘备来是个沉重的战略包袱,拥有荆州就天然受到曹操、孙权两大强敌的夹击,打曹操时孙权在背后东刀,打孙权时曹操在后面袭击。所以,在以后的斗争中,他决定采取最有利的策略,利用荆州大做文章,使魏吴彻底势不两立,蜀汉政权从中渔利。

这是阿斗思考的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人口的问题。

阿斗知道兵民是胜利之本。尤其是古代的战争,胜利与否更取决于人口的多寡,还有军队的斗志、素质和数量。诸葛亮北伐失败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蜀汉政权地人少,国力空虚,军队弱。魏蜀实力相差悬殊,人口:魏是蜀的6-8倍;兵力:魏西线兵力5万以上,蜀汉中兵力最多不超过7万。战将:魏上将如云,蜀汉人才缺乏。生产力:中原地大物博,西蜀经济规模太。粮草:魏国无后顾之忧,蜀国粮草运输难以为继。

历史上,魏蜀吴实力对比如下:

一、人口方面。魏方,景元四年57万,灭亡时186万(包括益州);吴方:赤乌五年40万,灭亡时0万;蜀方,章武元年90万,灭亡时94万。数据来源:《通典·食货·历代盛衰户口》《晋书·地理志》《三国志·吴志·孙皓传》《续汉书·郡国志》。

二、辖区(东汉共14州,一个西域督护府)方面。魏方:青州、兖州、豫州、徐州、司州、雍州、凉州、并州、幽州、冀州、荆州北部、西域。吴方:扬州、交州、荆州大部。蜀方:益州。

三、兵力方面。魏方:50万-70万,吴方:万,蜀方:15万。

基于以上认识,阿斗决定以后把增长人口、增加土地、增强实力作为首要任务,成为工作的重中之重。一切的行动都以人口作为优先考虑的对象。

如今,天下的大势是如此的清晰明了。

虽然曹操赤壁之战惨遭失败,但是由于国力强大,很快恢复了元气。地大物博,人多势众,兵强马壮,仍然是雄踞北方的霸主,虎视天下。继续挟天子以令不臣,打着皇帝的名号继续征讨其他割据势力。西凉的马腾首先遭殃。曹操为了解决南征的后顾之忧,以皇帝的名义封马腾为前将军,改屯槐里,假节,封槐里侯。派张既劝马腾放弃部队,入朝为官,马腾一度犹豫,但迫于压力,最终答应,来到邺城。曹操上表封马腾为卫尉,封其子马超为偏将军,代替马腾统领部队,屯于原地,又封其子马休为奉车都尉,马铁为骑都尉,同其余家属徙往邺城。

富三代孙权集中兵力镇压山越人的反抗,统治逐渐稳固,虎踞江东六郡八十一州,时时觊觎荆州。士燮盘踞交趾岭南,而后归附孙权。

富二代刘璋虽然暗弱,但占据着偌大的益州,为了抵抗汉中五米道张鲁的入侵,热情地邀请宗亲刘备入川御敌。

公孙康割据辽东,不时与高句丽争夺地盘。

阿斗想,刘备今后的方略,应该是伺机占领益州,夺取汉中,固守阳平关等与曹魏交界的关隘,逐步把人力财力资源集中到益州。休养生息,发展人口,富国强兵,积蓄力量,建设一支人数十万以上以战养战的强大野战铁血军队。而后平定南中地区、经略西凉。采取防吴打曹的策略。对外挑拨魏吴关系,让他们自相残杀,消耗实力,从中渔利。抛出诱饵,与东吴约定平分天下,共击北魏。亡曹魏后,与孙吴逐鹿天下,把周边游牧民族纳入大汉统治范围。

可怜的父亲刘备,一辈子奔波流浪,竭尽全力打赢赤壁之战,才得到荆州栖身,还要时时提防舅子。年近半百,还要亲自出马,寻找机会。仁义满天下,地盘却最。蜀汉在历史上理想最好道德最高,却衰落最早灭亡最快,最为悲壮。

每每想到这,阿斗的心中就充满了悲愤和不甘。我就是一个改变历史走向的蝴蝶,如何帮助父亲,去实现拯救万民、中兴汉室,也是自己的美好理想呢?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做好几件事。

第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忍常人之不能忍,做常人之不能做,拜尽名师,修文偃武,完成虫子储能、蛰伏、蛹转、蝶变、飞升的各个环节,以幼身躯担当起的天下重任。

第二,利用自己后世穿越先知先觉的优势,在历史的关键时刻出手,力挽狂澜,保住蜀汉政权支柱的生命,富民强军,扫平魏吴。

第三,未雨绸缪,组建未来军队骨干、政权基础,积聚力量,为自己登上历史舞台做好充分准备。

看着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伙伴,阿斗笑了。这些就是我未来依仗的班底和本钱了,宜早不宜迟,马上行动,从开始。

“娘,娘,你在想什么呢?”阿斗跑过来摇着面江流泪孙尚香的手道,用手帮娘拭去泪水,“娘是不是想外婆和舅舅啊?不要哭了。”

“斗儿好聪明,是的,我想外婆了。”孙尚香抱着阿斗伤心道。

是呀,能不想吗?长江江面不大,却如天堑般,无情地隔开了亲情。当初哥哥把自己当成政权的筹码嫁给了夫君,就是为了羁绊分离夫君的政治军事集团,进而吞并荆州。自己不顾一切力助刘备逃出生天,破坏了哥哥的好事,哥哥孙权深已为恨。

回去之日,只能是遥遥无期。地盘权势面前,亲情是多么的廉价!

无情的哥哥,想的都是自己的利益和天下。在他的碧眼里,妹妹就是实现庞大野心的工具。

“不要伤心了,斗儿以后陪娘去,好吗?”

“斗儿真的懂事了。”孙尚香破涕为笑。

“娘,我想拜二叔、三叔、四叔、孔明叔,还有士元叔、文长叔、汉升伯伯他们为师,对还有您和父亲,一切能者皆为吾师。”阿斗的大眼睛乌溜溜地转来转去,天真无邪的朗声笑道。“我要把他们的本事都学过来,帮父亲打天下,让老百姓还有您,亲爱的娘过上好日子,报答爹和娘的养育之恩!”

孙夫人抿嘴笑了:“人家都是拜一个师傅,你为何要拜这么多师傅?”她心里怎样也想不明白,以前傻乎乎的的儿子好像变得更傻了。

“斗哥哥,斗哥哥,我们也要拜,我们也要学。”关凤闻讯,带着朋友叽叽喳喳围了过来,其他夫人们也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对阿斗的怪异举动都感到纳闷。

看到孩子们的兴奋劲,深明大义的孙尚香充满了无比的喜悦和疑惑,看来不是大汉复兴有望,就是孩子得了什么毛病。

她笑道:“好吧,好吧,等下就找军师商量。”

阿斗却在盘算自己的雄韬伟略,把“得一可得天下”的智绝卧龙、谋绝凤雏的运筹帷幄、安邦治国的本事,都学过来,三国还有更大的天下不都落在我手心。把天下名将的文韬武略、武功兵法、行军打仗的本领都学到手,岂不天下无敌了。

想到这,他不禁嘿嘿地奸笑起来。

阿斗的计划步骤如下:第一步,拜师学艺。第二步,组建军校。第三步,结拜兄弟。第四步,成立组织。第五步,大做生意。第六步,千里救人。第七步,考察形胜。第八步,布魏吴。第九步,兴修水利。第十步,屯兵积粮。第十一步,革新体制。第十二步,寓富于民。第十三步,改革兵制。第十四步,广招英杰。第十五步,铁血强军。第十六步,布武天下。第十七步,一统三国。第十八步,开疆拓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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