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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初中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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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件事对姜文浩来说,不过是意气用事,算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对吴涛来说,则可谓记忆深刻了;另一方面,陈思思也对姜文浩有了不好的看法,以至于后来产生了一系列事件,不过那却是后话了。

1994年9月1日,新一年开学的日子,姜文浩也迎来了他初中生活的开始。

山城是全国三大火炉之一,且属于丘陵地形,气温变化比其它城市要慢一些。高温日子也长,都开学两天了,气温还在35c左右。最关键一点,姜文浩可是在户外顶着烈日暴晒啊。

原因很简单,新生入学,都要经过一个礼拜的军训。整个初一选在了华新家属区的足球场,军训内容也很简单——齐步、正步、跑步及短时间的站军姿等。

“哎,真倒霉,夏天都过了还这么热,太阳也挺毒。”不少人抱怨。

在山城,其实这样的天气是很正常的。更有甚者,过了9月气温还要飙升到37c以上,学校还得放高温假。顺便多说一句,当年的学校条件可不像现在,教室有空调的。

站在人群中,姜文浩属于那种很不起眼的。经过了重生第一天小学的激动,再见到人生另一个阶段的同学,他已经能保持平常心了。举目望去,43个同学他依旧认不全,只有不到三分之一,他还有些许印象。叫得出名字的,也屈指可数。

姜文浩发现,他在初中阶段,能称之为真正朋友的,一个也没有。仅仅只是同学,人生的过客而已。还不如小学,也许是人长大了,想法开始变得复杂。又不像成年阶段,思维比较理性了。中学期间,好坏学生间的阶级区分更严重。

望着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姜文浩习惯性地在试着找回回忆。

徐梦葭,名字很美,也是初一四班未来学习委员,成绩最好的那个,在全年级都数一数二。按一般小说的套路,这样一个女生应该是美貌与智慧并重,并且和主角擦出火花才对。但是……想法很美满,现实很骨感。并非说徐梦葭很丑,只是有点女生男相,长得有点“粗犷”而已。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拿春哥当标准好了。姜文浩看武侠小说,他从来不信女扮男装能够瞒住主角。可假如徐梦葭男扮女装的话……姜文浩一定分辨不出来。再有一点就是,徐梦葭长得那么有特点,她如果肯中性化打扮,想必还是英气十足的。然遗憾的是,没人教过她该怎样表现出最合适的自己。所以徐梦葭一直是很女性化的打扮,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额,以前小时候不懂没发现。以现在姜文浩的眼光看来,那才叫一个怪异。好吧,我承认,徐梦葭的确是女生啦。

接下来当然是漂亮女生了,漂亮女生总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更容易留在脑海中的。姜文浩目光落在吴丹丹的侧脸上,嗯,算得上漂亮,是班花了。就是人黑了点,皮肤属于小麦色。在姜文浩看来,比起董影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粉雕玉琢、使人过目难忘的美丽来,吴丹丹还是要逊色不少的。既然吴丹丹都算得上班花了,也就是说,初一四班美女指数堪忧。姜文浩就奇了怪了,为什么别的穿越小说中是个女生都是美女,而他却没那种运气呢?

……

男生方面,姜文浩首先想到的便是袁天佑,人群中,他属于鹤立鸡群的那种。高大帅气,面目英俊,是校草级的人物。同样地,他也是一个富有争议性的人物。成绩一般、好勇斗狠,在整个初中都是出了名的。再有就是他的女朋友,按理说,这样一位帅哥,他有很好的资本找个美女才对。但情况恰恰相反,他的女朋友却很一般,甚至在样貌上还有一点点的缺陷——她的眼眶有点向外凸出,被人取外号金鱼妹。不过这个外号也只能在背后喊,谁乱叫传到袁天佑耳朵里,谁就一点没有好果子吃。据姜文浩所知,这份感情到袁天佑死都没变过,从这方面讲,姜文浩还是挺佩服袁天佑的。当然,袁天佑仅仅只活了18岁。

为什么姜文浩会知道呢?很简单,袁天佑的墓就在姜文浩的外婆旁边。记得他扫墓时第一次看到那种惊讶,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后来听说了一点,袁天佑的死因是因为吸毒。在他的葬礼上,他的女朋友是以妻子的身份出席的。

还有一个家伙——肖云鹏,和姜文浩住一栋楼。他们住得很近,却不是朋友,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打那种。两人间的性格,根本属于不对路那种。后来大家都长大了,进入华新的姜文浩和离开的肖云鹏碰上。当时,土鳖没见过世面的姜文浩刚刚发了工资和年终奖,就在肖云鹏面前炫耀。受父母的影响,他还是有点国企情节的。谁知肖云鹏面露不屑,来了句:土包子,你的工资算什么?连我零头都比不上。

当时姜文浩那个丢脸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还自我阿q道:肖云鹏在冒大。谁想人家通过关系去了房产行业,根本看不上姜文浩。这下,姜文浩属于自取其辱了。

最有意思一点,在姜文浩所知晓的,后来班上所产生的两对夫妻,其中一人便是肖云鹏。又瞧瞧他未来的妻子,姜文浩不禁暗暗好笑。

“那个谁,二排左边第五个那个。”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见没人理他,遂再将声音提高八度,喝道:“那个胖子,你在走什么神?”

哈哈哈哈,同学的笑声响起,目光纷纷往教官说的那个地方聚集。感觉到不对劲了,这时,姜文浩才恍惚过来教官原来说的是他。不过心智成熟的他早已将脸皮练得够厚了,这点异样的目光根本不在乎,显得泰然自若。

“我都叫了向右看齐了,你却还在那里走神,玩深沉是吧?”教官说话挺幽默。

他是山城某部队的战士,学校临时请他们来几天给新近初中生军训。

于是,姜文浩就学着电视里那样身体绷直,挺胸收腹立正,大声叫道:“报告,不是!”

教官咦了一声,感觉这胖子有点意思,道:“是吗,那为什么?”

姜文浩明白,现在根本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理由,而是继续吼道:“报告,对不起!”

本来想好好教训一下的,现在看姜文浩这样,教官也不好深究了。毕竟,他们是初中生而不是新兵。想了想,教官道:“你,原地罚站,其余的人,可以原地休息10分钟。但是,不允许坐地下。”

即便是这样,也比立正好多了。大家一下子散了开了,三三两两,开始谈笑风生。唯独姜文浩,却还要保持标准站姿。还好只有10分钟,不算太严厉的处罚。

……

太阳还是挺猛,对这些独生子女、娇生惯养的80后,军训强度不可能太大。这不,在学生们的强烈要求下,又要休息一个小时了。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刚才还抱怨喊累的学生们,在宣布休息的那一刻,精神一下子就来了。

好热哎,姜文浩摸摸额头的细汗,正准备去买冰镇饮料。这时,他身后传来一阵汽车按喇叭的声音。转过头来,咦,车子挺眼熟,车牌更熟。

“hello,boss!”车门开了,下来一个老外。

姜文浩奇道:“你怎么来了?”

方保罗挑挑眉毛:“上班路过,顺便来看看boss你嘛。”

“顺便,故意的吧?上班需要绕这么一大圈吗?”姜文浩道:“什么事?”

方保罗笑道:“真没什么事。”

姜文浩狐疑地望着他:“不会吧,做这种无意义的举动,不像你的风格啊。”

方保罗耸耸肩:“好吧,唐总的车送去理性维修了,暂时,她搭我的车上下班。你也知道,女生出门总是很慢的,所以我就过来看看boss你咯。哈哈,看boss你军训其实还多有意思的,哪怕我专门跑一趟,也能值回票价。”经过这么久的接触,方保罗早已熟悉姜文浩的性格,大家私下已是朋友,相互调侃很正常。

姜文浩猛翻白眼:“少来,你是想看我出糗吧?”

“这个,真没有。”

两人用英语交流,时不时地又来上几句粤语。话说上辈子英语不及格,非常“爱国”的姜文浩现在已能操着一口比较流利的英文了。不然怎么说,环境是语言最好的老师呢?和老外共事,姜文浩的英文水平慢慢也就起来了。

在其他人眼中,这就属于惊异了。本来嘛,一个外国人,和姜文浩很熟络,已经够吸引眼球了。于是呼,很多人记住了这个有点胖胖的家伙。包括姜文浩的班主任陆武在内,所有老师都对姜文浩投来关注的目光。

姜文浩一点儿也不客气,钻进方保罗的车内,径直发动汽车。别误会,他不是想要无证驾驶,而是要吹空调。

姜文浩吐出一口热气,叹道:“这下舒服多了。”

方保罗从车窗探进半个身子,苦着脸道:“boss,汽油要钱的。”

姜文浩懒得理他,这个吝啬鬼,葛朗台!

没多久,唐筱曦也来了,见姜文浩舒服地躺在方保罗车上休息吹空调。她微微一笑,并不打搅,姜文浩是大老板嘛。自己的事再重要,能比老板的休息重要?

姜文浩舒服得**起来,他不是没看见唐筱曦,简单打过招呼后,轻轻闭上双眼。哎,眼皮越来越重了。

没等方保罗心疼汽油多久,教官的集合号响了,姜文浩一咕噜爬起来,嘴里喃喃骂道:“可恶啊。”

见势,方保罗还不赶紧闪人?

“boss,我先走咯。”

“嗯,88。”姜文浩挥挥手。

姜文浩回到队伍中,这时,身为班主任的陆武叫住了他:“刚才那个外国人是谁?你和他很熟?”

姜文浩眉头轻轻一皱,陆武这种口吻,显是有点失礼的。又不是阶级敌人,需要审查嘛?再说了,貌似自己没必要向班主任交代吧?

不过姜文浩还是开口了:“准确地说,他是hk人。嗯,如果97年以后他选择留在hk,那么算下来他就应该是中国人了。”

陆武对姜文浩的回答颇为意外,谁想他接下来一句更让人无语。

“至于和他熟悉程度嘛,他是我的英语兼职粤语老师。”

开着奔驰来给你当英语老师?陆武额头三道黑线,若非清楚姜文浩父母都是华新职工,说不定还会被他忽悠,以为他是土豪呢。

事实上,姜文浩的确是土豪,方保罗也算得上他的语言老师。

“陆老师,教官在叫了,我先过去集训。”说完,姜文浩赶紧闪人。

“等……”

陆武摸着下巴,心想:这个小子,有点名堂,以后多注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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