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光统统投向了光头,林熙惠甚至对光头说说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你别开玩笑。”
光头义正言辞的对林熙惠说:“我这次真不是瞎闹。实话实说,你和小哥刚才对通鬼梯解释了那么多,我基本都没有听明白。但是有一点我大概有些明白,就是说通鬼梯并不是笔直向上的,而是有些地方有细微的‘岔口’,从而让我们走错路。只是这些‘岔口’被隐藏的很好,所以我们用肉眼几乎发现不了。大体是这个道理吧?”
林熙惠默默地点点头,想了想回答:“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这就好办了,咱们只要避开那些‘岔口’不就可以了?既然岔口处有角度的倾斜,并不是笔直的,那我们就用绳索,把咱们几个人连在一起,每两个人之间绳子相隔一段距离,将绳子尽量的拉直,使我们的队形呈现出‘1’字形。然后把短刀绑在第一个和第二个人中间的那段绳子上。这样如果第一个人‘误入歧途’,那么后面的三个人,应该也能根据身上绳子的偏折察觉到路线错误,即使后面的人没能察觉,那系在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之间的短刀,也会在第一个人力的作用下,向另外所走的一侧产生倾斜摇晃,我们也能很快的察觉到路线的变化。这相当于一个双保险。”光头对大家解释说道。
听到光头说的这些话后,不仅仅是林熙惠和老猫,连我和张队都是一副惊诧的表情,惊诧在于,如此复杂的事情,被光头三言两语说的非常简单,而且我们都觉得光头这个方法十分可行。
林熙惠和老猫开始只是从很专业的角度去分析通鬼梯了,这样反而使他们觉得事情过于复杂,忘了一些更为简便的方法。其实好多事都是这样,想得太多束缚也就越多,还不如放手去做。
因为之前从龙门出来的时候,用了不少绳索了,现在我们几个人背包里的绳索已经不多,不过还是够我们几个人,按照光头的说法尝试一番。我们迅速把绳子系在了身上,林熙惠把短刀系在了她和老猫之间的那段绳子上。
我们按照先前的队形,老猫在最前面打头,我和夕羽惠在中间,张队跟在我们身后,光头在最后压阵。我们准备好便很快的向上走了起来。
这里的通鬼梯看来比我们之前料想的还要复杂的多,走在最前面的老猫几乎是向上每走几步走,便会不经意间拐入另外一个“岔口”,而且每个岔口相隔的阶梯层数完全不一样,让人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有些“岔口”甚至还连接了数个不同方向的“岔口”,老猫带着我们走在其中,就像是在原地打转一样,绳子都卷了起来。
连老猫也开始觉得,这里的台阶很可能不是他们俩所说的通鬼梯,而是一种比通鬼梯更为古老和复杂的阶梯。这种阶梯并没有固定的台阶数,完全是随意的安排层数,而且阶梯上的“岔口”多到可以用眼花缭乱来形容了。
不过,好在光头的这个办法虽然比较原始,也用去了更多的时间。但是这个办法还算管用,遇到连续岔口的时候,还是会有些迷惑方向,还好后面的人根据绳子的方向,和短刀的摆动还是能分辨出向上前进的正确方向。
我们就用这种办法向上走着,过了一段又一段的楼梯,低头向下看去,已经走上来了很远的距离了。也不知道我们走了有多久,只觉得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现在都是万分的艰难。
于是我示意老猫能不能停下来休息休息。老猫让我再坚持一下,因为我们此时已经感觉不到阶梯上的那种“岔口”了,看来已经从那段阶梯走了出来,可是老猫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我们一直系着绳子,再向上走过一段台阶,我们就稍事休息。
楼梯渐渐地变得好走了起来,看来那种“通鬼梯”已经消失了。这时候老猫才让我们在原地休息片刻。
我坐在楼梯上向上看去,只见我们头顶上,还是看不到尽头的金梯,而下方的楼梯已经变得越来越小了。
我心里在想,这里的楼梯到底通向什么地方?我们已经向上走了很久了,但是却还是没有看到尽头。
也许是走的不耐烦了,光头丧气地问老猫,“小哥,这个破楼到底有没有顶儿啊?我们这里也没有口粮了,水也有限,要是走不到顶儿,我们迟早还是会死在这个“通鬼梯”上面,现在横竖都是死啊。”
老猫抬头向上看着,简单地回答了光头一句,“我可以保证一点,你们肯定能从这里活着出去。”
说完这句话,老猫就招招手,示意我们应该开始赶路了。要是不想死,就要赶时间。
我们的绳索依旧没有解开,大家就继续保持着之前的样子向上走着。我们现在再向上走,并没有遇到“通鬼梯”,张队也建议把绳索解开,以免我们在这个楼梯上遇到突发事件难以应付。
可是老猫还是坚持用绳索连住大家,毕竟我们现在还在楼梯上,说不定建造这条楼梯的人,也是揣摩他人的心思,为了让在楼梯的人麻痹大意而过意设下的陷阱。。。
老猫的话还没说完,林熙惠突然之间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老猫马上就不说话了,并很警惕地看着四周。
林熙惠示意我们靠近金梯的外侧,并让我们尽量把身子蹲下,使得身子躲在金梯后面,像是在躲避什么。
她疑惑地向下面看去,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非常奇怪。我还在纳闷,这里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林熙惠怎么就突然让大家噤声了?
我试着将脖子探出去,向看看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来也巧了,我看看向下看去,就看到在我们下方的不远处的金梯上,正有什么东西,蠕动着看起来巨大的身子向上爬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