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陆远航喝的醉醺醺的,张文艳好不容易把他弄上床。陆远航虽然醉的不醒人事,心却没有醉,清醒的很,也痛的很。王悠然和陆平俨然一家人的情景深深地刺痛了他,那本来属于他的女人,阴差阳错的就让他拱手送给了自己的堂兄,他万般懊恼,极致无奈的感觉让他疯狂。
他倒头躺在床上,狠狠地扯着胸口,张文艳帮他脱去衣服,给他倒了杯水扶着他喝下。她坐在床边,看着陆远航红彤彤的脸,和大红色的被子相映衬。想着十年前坐在操场上看他打篮球,那时就想一定要做他的女朋友,没想到十年后竟然真的成了他的妻子,她幸福地趴在他胸口,轻声叫了声:“远航,你终于是我老公了。”抬起头在他脸上轻轻地亲吻,陆远航经她一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她。她迎上他温柔的目光,痴痴地看着,俏皮地趴在他耳边轻轻地一吹,挑逗地:“远航,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可不能这样白白浪费时光啊。”
陆远航把手指头放在她嘴上,轻轻地:“嘘,别话,别让梦醒了。”张文艳调皮地笑道:“什么梦啊,这是真的,我们结婚了。不过远航你还是第一次这样看着我,我好幸福。”陆远航没有话,微笑着把她轻轻揽入怀里,忘情的亲吻起来。
**一刻值千金,张文艳幸福的享受着,直到陆远航筋疲力尽地趴在她身上,满足地看着她,:“悠然,这真的不是梦吗?”陆远航的这句话犹如一盆冰冷的水把她从头凉到脚,张文艳只觉得火热的身躯瞬间冷却了下来。狠狠地把他推了下去,猛地坐起来质问他:“陆远航,你刚刚叫我什么?你给我解释清楚。”
陆远航一直都没有清醒过来,朦胧中把她当成了王悠然,当激情过后,醉酒加体力透支,很快就沉沉睡去。对于张文艳的质问根本就没有听到。
张文艳见他半天不动,气的去搬他,发现他已经昏睡过去,便拿起枕头狠狠地朝他砸去,边打边骂道:“好你个陆远航,真没想到你心里竟然惦记着王悠然,她可是你嫂子啊?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你把我当什么了?”她越越气,最后疯狂了起来,站在床上狠狠地朝陆远航踢去。喝醉了的陆远航根本就毫无知觉。
她打累了后,颓然的坐在那里痛哭了起来,结婚前的一一滴都像过电影似的在她脑海里回放。现在她终于明白那次发生关系后,他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那样尴尬,不冷不热。又记起,他生日的那晚,他也是叫她王悠然,直到她她是张文艳后,他才改口。
难道那晚他就把我当成了王悠然,只是一直以来我都在自作多情?怪不得他事后对自己极不自然,原来他心里一直爱的都是她?那他还要娶我干嘛?就为了他所谓的要对我负责吗?我张文艳还没可怜到要一个人来负责的地步。你要是早告诉我,你爱的是王悠然,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的跟着你啊。
.陆远航啊陆远航,怪不得你执意要搬家,原来就是为了避开王悠然,你竟然把我当傻子似的哄着。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不甘心,而路远航还在呼呼睡着,脸上带着笑,她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地痛哭起来。
天亮后,陆远航揉着疼痛的脑袋,见张文艳独自坐在窗前一动不动。他模模糊糊地想起昨晚的事,又见自己竟然没穿衣服,知道该发生的又发生了,忙找了件衣服套上,尴尬的:“文艳,你怎么一个人坐在那。”张文艳没有回头,冷冷的:“你醒了,知道我是张文艳了?”
陆远航听出她话里有刺,不明就里的笑了笑:“怎么了,是不是我昨晚欺负你了?”她转过头,陆远航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吓了一跳,急忙问:“你眼睛怎么了,哭过了?”张文艳定定的看着他,陆远航被她看着有心虚,懦懦地问:“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话啊?”
“陆远航,你老实告诉我,你爱我吗?”张文艳阴冷冷的抛出这个问题。陆远航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明知道心中不爱,但现如今已经和她结婚了,成了他的妻子,他就是心中不爱,嘴上也不能。勉强“嗯”了一声算做回答。
“爱我?那为什么昨晚你和我亲热后却叫着王悠然的名字?”
“啊,我…我?”陆远航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昨晚会酒后失言,忙解释:“文艳,你想多了,我昨晚喝多了。”
“喝多了就叫她的名字,你要知道那是你嫂子?难道你一直都暗恋你的堂嫂?”
“文艳,你胡些什么呢?好了这事咱别提了,咱不是好今天去海南度蜜月的吗?”
“今天你要是不把话给我清楚,我们哪也不去。”她一改往日温柔的脾气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女人都如此,一旦关系发生了实质的变化后,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属于她私人的物品。呵斥询问都变得理直气壮,觉得对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有了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权利。张文艳也不例外,从男友成为丈夫,她就要行使她专属的权利,对自己的专属却贴上别人的标签,她怎能愿意?
对于她的歇斯底里,陆远航心中有愧,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沉默一会后,他起身想把她搂入怀里安慰她。张文艳猛的推开他,情绪更加失控的怒吼着,:“你,你是不是从和我发生关系的那晚就把我当成了王悠然,那晚你就叫着她的名字,我还以为你喝醉了,并没有多想,可事后你对我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昨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和我亲热过后,竟然又喊着她的名字,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
陆远航听着她的指责,深怕自己的心事会伤害到她,本想利用结婚来冲淡对王悠然的爱,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忘记,不该发生的就已经发生了,他歉疚地:“对不起,文艳,我昨晚真的喝多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好吗?”
““我能不往心里去吗?我刚刚结婚的老公,心里爱的是别的女人,你我能不计较吗?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要早知道是这样,你当初就应该告诉我,我会离开的,不会勉强你的。”
“文艳,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心的想要和你结婚。何况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再想着别人呢?再了王悠然她现在是我们的堂嫂,我再怎么样也不能惦记她啊?”
“她是你的堂嫂不假,可她曾经也是你的同学,你你以前是不是一直爱着她,只是没想到她成了你堂嫂。”
“文艳,是又怎么样,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就别计较好吗?”
“啊,原来是真的?好,你终于承认了。好,陆远航,我告诉你我张文艳不是那么好欺骗的,我要的男人心里必须就只能有我一个,没有就立马离开,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和你所谓的责任,你现在立马给我走,给我走。”
“文艳。“陆远航试着接近她缓解她的情绪。
“不要碰我。”她粗暴的推开他,退到墙角抱着胳膊怒视着他。
陆远航痛苦地看着她:“既然,你那么计较我的过去,那我离开,你好好冷静冷静,等想通了我再回来。”完收拾了一东西,转身出了门。
张文艳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走了,大声喊道:“你走,你走了就永远别回来。”陆远航握着门把手,:“你到底是要我走,还是不走?”
“我今天不许你出这个屋门半步。”陆远航只好又重新坐下不再理睬她。张文艳和他呕了半天的气,本想等他再哄哄自己,见他只是坐在那里生闷气,又有恐慌,知道自己这样闹下去,事情只会适得其反。情绪也渐渐恢复,她现在虽然气愤,可并不想真的离开他。擦了擦眼泪,沙哑地问:“你和王悠然真的没什么?”
“我不都了,她是我堂嫂,你我能有什么?我和你坦白你又不信?我还能什么?”
“那你保证以后不许再喊她的名字。”
陆远航看着她:“文艳,我既然娶了你,就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你别总疑神疑鬼的好吗,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的洒脱和大度,不要因为我酒后的一句失言就发脾气好吗?”
“我知道了。”
陆远航见她慢慢平静了下来,也知道自己不对,过去拉住她的手,温柔的:“那,我们按计划行事吧?”张文艳破涕为笑:“我刚才是不是很凶?”
“嗯,都吓着我了。”
“对不起远航,我是在乎你才那样的。”
“好了,我知道了,走吧,总不能新婚第一天就这样吵架度过。”陆远航虽面带笑容,心中其实十分痛苦,他又何尝不希望站在面前的是王悠然。
就在陆远航和张文艳出去度蜜月之际,王悠然和陆平的婚事也开始了筹办。王悠然父母见她终于答应要嫁给陆平,高兴地和她父亲天天出去给她采办嫁妆,比她第一次结婚还上心。
晚上吃过晚饭,陆平带王悠然来到海边,虽然知道她的心还没有在他身上,但为了即将能和她一起生活,陆平还是觉得幸福极了。
陆平拉着她下了车,海面在夜色中显得寂静安宁,远处的渔船泛着亮光,王悠然的心已经渐渐冰封,没有为即将到来的婚礼感到一丝幸福,她只是觉得累,又想到能以嫂子的身份经常见到陆远航,心里即酸涩又期待。她明知道这样对陆平不公平,可为了能不和陆远航脱离关系,她还是决定要这么做下去,她也相信她能弥补对陆平的亏欠。
正当她看着远处出神的时候,身边突然从沙中冒出一串火红的蜡烛,并自动燃。不远处烟花齐放,王悠然看着围成心状的蜡烛好奇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一回头发现陆平不见了,她急忙喊:“陆平,陆平你去哪里了?”
海上一艘白色的游艇渐渐地朝她驶来,上面扎满了红色的玫瑰花,挂满了五彩斑斓的彩灯,放着(嫁给我吧)的歌曲,她愣在那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从船上下来两个穿着白色礼服的花童,拉着她上了游艇,只见游艇里站满了人,见她进来都笑着鼓起了掌,然后闪到一边。
陆平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另一只手里拿着戒指,脉脉含情的走向她,单漆跪地,深情地望向她:“悠然,我过,我设计了很多向你求婚的方式,唯独没有你向我求婚的那一情节,所以我今天要好好的弥补,郑重的向你求婚,悠然,你愿意嫁给这个每天死缠着你的男人吗?就当做是可怜也行?”
王悠然见他的可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嗲怪道:“我们不是就要结婚了吗?你还搞这一套?”
“不,我要亲口听你,哪怕只是被我感动也好,我要你心中对我有一份真的感情。”
王悠然此刻真的很感到,眼中噙着泪,她多希望跪在自己面前的是陆远航啊,但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怅然一笑:“陆平,我愿意。”
周围想起阵阵掌声,有的人起哄道:“亲一个,亲一个。”
“陆平把戒指戴在她手上,王悠然看着那硕大的亮晶晶的钻戒,感到被命运深深地套牢了。她接过陆远航手里的花,陆远航起身拉着她的胳膊,温柔地:“可以亲一个吗?”王悠然心中虽不愿,但不想扫了他的兴,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