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闻听苏卿主动提出愿与四位师兄一同参修练气篇,心里欣喜异常,笑道:“你能有此心,实出为师意料。你那四位师兄虽说资秉尚可,但与你相较还是远甚,将来成就更不如你。而你那大师兄纵有一番远大抱想,欲创宗立派,发扬光大师门,可是限于秉赋,也恐难有大得成就。现你既愿提出与四位师兄一同修习练气篇,甚合为师心意。有此天书神篇做为华山开宗立派的根本,当也容易的多了。”
当下便将范王沈樊四大弟子召来,将苏卿之意对四人又说一遍,四人听后,又惊又喜,皆谢苏卿的慷慨玉成。
老祖又道:“圆曦,您身为大师兄,便带着几位师弟师妹一同参修吧!至于你们今后的进展如何,就各凭各人的悟性和资秉了。”
苏卿便即将手里的那纸手抄练气篇递给范圆曦,说道:“这练气篇一卷法诀也就交给大师兄保存罢!”
范圆曦也不再推辞,接过之后,笑道:“那师兄我便不客气了。”随即又道:“有了此天书神篇,我华山派发扬光大,将指日可待。”
老祖道:“你们现在就可以下去参修了!”随即将几人打发下去。
苏卿五人拜别老祖,出了云室,互一商议,都觉急不可待,同往练功房参修天书去了。
练气篇虽说只是一卷练功法诀,但内容博大精深,包罗万象。五人中若论资质当属苏卿最高,加之她自小又服食过朱果,福缘深厚,虽说入门较晚,但最得老祖青睐,功力修为已不在四位师兄之下。
此时五人一同修习天书练气篇,相互参详,前一个月进展都较慢,谁也无突出进展。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苏卿仗着极佳的秉赋,进展逐渐加快,渐渐地领跑众人。
晃眼过了三个月,苏卿进展神速,练气篇竟然修习完毕,而此时其他四位师兄却还在奋力修练,要想完成,怕还得一段时日。
苏卿自将练气篇修完之后,宛如有脱抬换骨之感,再一试运映雪剑,竟威力陡增,变化莫测,较之前更显神妙。
苏卿又惊又喜,唯恐自己功候还不到,故又华山继续修练。
这一日,华山老祖将苏卿叫到跟前,说道:“你较你四位师兄先练完了练气篇,足见资秉高出四人太多。虽说天书四卷你只记下了这一卷,但能将此卷练成,足可睥睨天下,于你将来仙业更有莫大益处。”
顿了一顿,又道:“为师已尽功得圆满,眼见飞升在即,在为师飞升之前,能见你们有此成就,也足可慰我心怀了。”
苏卿乍听师父言说飞升在即,心里欣喜之余,还有不舍,眼圈不由得红了。
老祖见状,笑道:“为师虽说飞升在即,总有得再有数年光景。便是平时你我师徒也是聚少离多,你却怎还伤心不舍了呢?”
苏卿道:“按说师父功成飞升,位列仙班,乃是大喜,弟子该高兴才是,可是一想到师父飞升之后,仙凡相隔,便再难见到师父的面了,故弟子才伤心不舍。”
老祖听了大为感动,说道:“以你现在成就,将来仙业足可有成,那时你我师徒天上相会,岂不更好!”
苏卿勉强一笑,说道:“就怕弟子无此福缘。”
老祖听后,心里一震,再细看苏卿额上隐现的那条晦纹,经过这段时间后,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明显,暗想:“之前我还以为卿儿可借此修飞天书福缘,可消去此一劫难,不想天意如此,岂能强求?”沉呤一会儿,口里说道:“你既已将天书练气篇修习完毕,内功也可说圆满了,现在只需在积修外功,只有内处兼修,才能功得圆满。”
随即又道:“今日为师心灵忽动,然后细一推算,却是帝王谷当在近日之内有难。日前我华山受到魔教攻击,幸有帝王谷谷主派来青青公主和唐羽相助,才得保住。现在既然帝王谷有难,我们当不能坐视不理。当今天下,魔教势盛,更有称霸天下之心,只有我正义之士联手,才可与之抗争。我华山与帝王谷可谓唇齿相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将你叫来,便是要吩咐你去帝王谷助其御敌,共驱妖邪。”
苏卿闻听帝王谷有敌入侵,心里一急,恨不能马上便走,当即就向老祖辞行。
老祖笑道:“毋需如此急急,此时敌人还未发动,你早就反而无用。既知帝王谷有难,为师本想尽将你那四位师兄也一起遣去,可是华山又不能不留人镇守,更何况现在那四人修练天书练气篇正在紧要关头,也分身不得,故只得遣你一人前往了。”
苏卿听了,心里犹觉不妥,说道:“弟子一人去也无不可,可是就怕敌人势大,我一人去怕力有不及呀!”
老祖道:“以你现在功力修为足可应付,毋需多虑。”随即又将帝王谷方位地址告诉了苏卿,最后又道:“你此次离家已有数月,反正离去帝王谷还有数日时间,你不如先回家省亲之后,再往帝王谷助阵也来得及的。”说完,便将她打发下去了。
苏卿别了老祖,离开云室后,总觉今日说话,师父话里都含着玄机,一时令人摸不着头脑,一边走着,一边心想:“既然帝王谷有难,事以紧急,为何师父又不将我五人都派了去,却独派我一人?且救紧如救火,师父却又说不急着赶去,还吩咐我先回家省亲,却又是为何?”一时也猜不出头绪来。
苏卿当下去向四位师兄辞别,四人闻听帝王谷有难,想起先前叶青青和唐羽援手之恩,都欲前往助阵,后听师父只派苏卿一人,四人都觉意外,但师命难违,也只得悻悻作罢。
苏卿在前崖与四位师兄辞别,然后起身直飞老家。自苏卿将天书练气篇修成后,功力陡长,剑遁飞行也越发的神速了。
苏卿一边飞行,一边心里仍自想着师父话里之意,眼看家乡在望,心里忽地一动,暗道:“我怎竟将秋哥哥给忘了呢?秋哥哥与青青姊姊唐公子也一同共过患难,情义深厚,既然帝王谷有难,秋哥哥总该不会作视不理吧?”
随即又想道:“师父之所以先让我回家省亲,便指得是来寻秋哥哥一同去助帝王谷,明是此意,却不直知,总是故弄玄虚,难得我好一番苦思。”
正值白日,苏卿唯恐惊骇村民,故远远地在村外便落了地,然后徐步往家里走。
待到了家里,参拜双方父母后,却不见楚天秋,遂向苏氏问其何往。
苏氏答道:“自你走后,秋儿也甚少在家,只听说他要随恩师练功,至于在哪里,却不曾对我们说过。”
苏卿听了,心里了然,情知楚天秋定在飞灵洞与疯道人一同参修天书,故在家坐没一会儿,便借故去找秋哥哥,重又离家去了。
苏卿出了村子,直飞飞灵洞,到后一见,却见洞里只有疯道人,仍不见楚天秋的影子,待与疯道人说过经历之后,便迫不及待地问楚天秋的行踪。
疯道人先还惊异苏卿竟能将练气篇修成,待听完之后,才知原委,不禁对华山老祖的学识功行钦佩得无以复加。后听苏卿又问起楚天秋行踪,不由得一怔,说道:“秋儿曾对我言,因在此与我修练天书,多日未曾回家,想念双亲,刚才已然回家去了。你既从家里来,难道没有见到他吗?”
苏卿听后,便是一怔,略一思索,说道:“既然秋哥哥刚走回家,想是与我走叉,故才未曾撞见。”
疯道人也未曾他想,说道:“既听你说帝王谷有难,欲同秋儿去御外敌,事不宜迟,你这便回去找秋儿去罢。”
苏卿当下辞别疯道人,出了飞灵洞后,重又往家赶。当回到家里时,却未见楚天秋回转,心里顿觉不妙,恐双方父母担心,也未说实话,随便遮掩了过去。
苏卿心急如焚,暗道:“秋哥哥显然是向疯道人说谎,既然不曾回家,却不知去了哪里?”
既不知楚天秋何往,更不知该何处寻找,索性决定在家守候,若楚天秋回家则罢,若是直回飞灵洞,也必该知道自己在家之事,也当会回来。
直过了一天,仍不见楚天秋回来,苏卿为了安定家里人的心,虽然暗自着急,脸上却还不能显露出来。
待用过晚饭后,苏卿回到自己房里,却见母亲狐女跟了进来,口里说道:“卿儿,见你一天里都坐立不宁的样子,莫不是出了甚事吗?”
苏卿还在拿话遮掩,狐女又道:“你能瞒得住别人,却休想瞒得住我。莫再遮掩,快告诉我出了甚事?”语气虽说得淡然,但脸上却显出焦急之色。
苏卿见状,忙道:“母亲莫急,真得没甚大事,你且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