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桧因今日在酒楼上吃了两人的亏,知道两人绝不好惹,吓了一跳之后,盛气全消,怔了一怔,嘴里不信地道:“四十万两黄金,绝非小数目,你果有那些多的钱吗?”
楚天秋笑道:“当然有了!若没有,我也不会开口的。”顿了一顿,又道:“今晚柳如烟小姐绝不容你得手,四十万你还叫不叫,不叫柳如烟小姐便是我的了。”
李林桧脸上阵青阵白,怔了一怔,道:“今晚柳如烟小姐只属我,别人休想得到她。”随即咬牙道:“你既然叫价四十万,我便出价五十万,看你能否争得过我。”
此言一出,满场顿时沸腾了。众人议论纷纷,意外之余,都觉得好戏还在后头。
楚天秋淡淡地道:“那我便加价到一百万两,看你还跟不跟。”
“一百万两”此话一出,全场都被震惊了,人人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任台上那老者见多识广,也不由得又惊又疑。
柳如烟心里又惊又喜,怔怔地看着楼上的楚天秋,在她的眼里,好似天神一般,瞬间变得无比高大。
苏舜心里冷笑,暗道:“秋哥哥,你也太能唬人了,你的底细我清清楚楚,你又怎能会有一百万两黄金呢?”遂嘴里冲着楼上的楚天秋笑道:“秋哥哥,你就不要在上面吹大气了,一百万两黄金可是天文数字,我怎不知你有那些的钱,现在你身上恐怕连一百两黄金都没有吧?”
那李林桧本也被“一百万两”的数目给震惊了,虽说自己的父亲是当朝宰相,可是也绝拿不出一百万两黄金,懊恼之余,正欲放弃,听了苏舜的话后,顿觉眼前一亮,心里暗道:“对呀!一百万两黄金,是何等的巨大的数目,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有一百万两黄金的样子,可莫要被他唬住了。”遂又向楚天秋道:“你既敢叫价一百万两,光说不算数的,你现在若能马上拿出一百万两黄金来,柳如烟小姐今晚便是你的了,若拿不出来,你便是欺骗大家,休想走出这清风轩去。”
楚天秋瞪了一眼苏舜,转头又对李林桧笑道:“区区一百万两算什么,现在我便拿给你们看。”一面说,一面从腰间取下那“锦绣乾坤囊”,掌在手里,嘴里默念法诀。
一旁的沈香亭也不相信楚天秋能有一百万两黄金,听到叫出一百万两后,也是又惊又骇,此时兀自难以置信地问道:“楚兄,一百万两黄金绝不是小数目,你真得有能有那么多的钱?”
楚天秋瞥了沈香亭一眼,笑道:“沈兄,你尽管瞧好吧!”说完,只见他将手里那宝囊打开,将口朝下,嘴里默念法诀,就见从囊口落出一锭一锭的金子来。每锭金子有拳头般大,足有十两重。
那一锭一锭的黄金,闪着夺目的光芒,从楼上落下,直朝下面众人的头顶砸来。下面众人正仰头上看,见那一锭一锭的黄金从空而落,若被砸中,不仅会头破血流,且性命难保,见状,遂纷纷向四外避开,呼地一下,将大堂中空出好大一片空地。那一锭一锭的黄金纷纷落地,叮当作响。
楚天秋嘴里默念法诀不停,那一锭一锭的黄金便不停地从囊口里往外落。那些金锭子自空而落,好似在下金雨一般,光芒万道,耀眼难睁,瞬间下面便堆成了一座小金山。
阖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大,直如木雕泥塑一般。
台上的柳如烟见此情景,先是惊骇,后又变得无限喜悦,嘴角绽出会心的微心,更显妩媚娇艳。
苏舜心里甚是笃定楚天秋绝没有一百万两黄金,不想他竟拿出一个锦囊,那些金锭子便魔法一般从囊里落了出来,脸上尤如中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又气又恼之下,脸色陡间数变,心里却忿恨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楚天秋算计当差不多了,这才停法收宝囊,看着下面那一座金山,高声道:“一百万两黄金便都在这了,绝对货真价实,若有不信,可以查验。”
台上那老者一直恍如作梦一般,此时闻言才醒过神来,忙即下台走到那座金锭堆成的小山前,拾起一块金锭在手里掂了掂,随即又放在嘴里用牙咬了咬,随即点头说道:“果然十足成的黄金,绝无掺假。”
那老者既出此言,阖场众人自是再无异疑,议论纷纷,惊叹之余,更多的是艳羡。
李林桧看着面前那座金山,脸色阵青阵白,便如泄了气的皮球,终于无言以对了。
楚天秋向着身旁的沈香亭说了声“小弟告辞了”后,便纵身从顶楼跃下,长衣飘飘,如天神下凡,轻轻地落在柳如烟的身旁,随即朗声说道:“柳如烟小姐当要随我走了,众位告辞了。”说话间,张开双臂将柳如烟抱在怀里,纵身向外飞去,眨眼间出了门口,消失在夜色中不见了。
一旁的苏舜万没料到楚天秋竟会突然抱了柳如烟飞走,待想出手相拦,已是不及,嘴里喊道:“秋哥哥,等等我!”随后纵身追了出去,当她出了门口,将身落在屋顶时,只见大街上灯火辉煌,天上星河耿耿,哪里又有楚天秋和柳如烟两人的影子?
苏舜怔了一怔,气急败坏,跺脚道:“臭楚天秋,我恨死你了。”
这时忽听身后有人说道:“苏舜姑娘,在下这厢有礼了。”
苏舜闻言回身看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人,年约三十上下,面白无须,长得倒也潇洒。此时她正有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见到此人顿时火冒三丈,粉面含煞,秀眉倒竖,叱道:“速离我远点,否则休怪我出手无情了。”
那人也不以为然,仍旧笑道:“苏舜姑娘莫要生气,在下只是想与姑娘相识,绝无恶意。”
苏舜心头火起,怒不可遏,叱道:“你找死!”说话间,将右手一扬,朝着那人面门劈了下去。
那人错步闪过一旁,避开苏舜的手掌,随即躬身说道:“在下沈香亭,真心想结识苏舜姑娘,不料却引得苏舜姑娘动怒,实是罪该万死,还望苏舜姑娘恕罪则个。”
苏舜直当对方是个浪荡公子,意在调戏自己,且又在气头,如何不恼?劈出的那一掌虽是普通的招式,却含着暗劲,将给对方厉害尝尝,绝未想到对方能避开,怔了一怔,嘴里冷哼道:“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看招!”
话音未落,将手一扬,掌中发出一团紫色光球,直冲对面沈香亭打去。此时苏舜越发认定对方欲调戏自己,心里恨极,故出手不在容情。
沈香亭见那团紫色光球来势极快,瞬间便飞到眼前,吓得哎呀一声,嘴里说道:“姑娘饶命!”一面说,一面双手在身前左右一挥,一片白光挡在身前。那团紫色光球撞入白光后,便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了。
苏舜见对方轻松便化解了自己所打出的掌气,暗自吃惊,咐道:“没想到此人竟还有此等功力,我倒小瞧他了!我却要试试他倒有多大的能耐。”想念及此,嘴里轻叱一声,说道:“且看你能躲得过我几招去。”一面说,一面双手连挥,瞬间便击出了数十上百记,一团团紫色光球不断地从掌心打出,紫光电闪,满空乱掣,千变成化。
沈香亭喝声道:“来得好!”随即飞起空中,心念动处,放出一宝物,也不见那宝物是何形状,只见霞光万道,异彩纷呈,将其整个人罩在当中。
空中那些紫色光球撞在沈香亭护身宝光之上,爆响纷纷,星飞四射,缤纷如雨,晃眼便消散不见。
苏舜见不能凑功,又急又怒之下,随即将嘴一张,从口里喷出一股黑气。那股黑气乍从嘴里喷出,只细如儿臂,越长越粗,晃眼间那股黑气变得数十丈长,头端更如车轮般粗,夭矫若一条墨龙,满空乱舞。
沈香亭脸色陡变,喝道:“是甚妖法,果是厉害!”话音未落,那股黑气已然将其连人带身外护身宝光裹亵得严严实实。
那黑气虽浓如稠墨,却仍掩不住内里那护身宝物的光芒,光芒身内外透,将那外面那层黑气映得透亮,如同一层黑色绢纱中包裹着一颗明珠。
苏舜透过黑气,看到里面沈香亭正在痛苦挣扎,心里好不得意,暗道:“任你那护身定物再怎么厉害,也禁不住我这‘太阴玄煞气’的浸害。用不了多大一会儿,你便会被我煞气炼化,变成一滩血水,尸骨无存。”
果然过不一会儿,就见黑气裹挟里的沈香亭脸色越发痛苦,越挣扎越是无力,渐渐整个人变得模糊,如轻烟般消散不见。
苏舜看得真切,大觉意外,暗道:“明明在我太阴玄煞气之下,对方会被化成一滩血水,现在怎会会成一缕轻烟般消失不见了,情况大是反常。”心里正自纳罕,就听身后有人说道:“苏姑娘果然好厉害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