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C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吐出两个字:“上车。”我被她冷冽的气势镇住了,不由自主的上了车。屁股刚坐稳,还不等我系安全带,车子便窜了出去。我也不恼,手忙脚乱的系安全带。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我也不敢说什么了。我从没小看过大C,她就算现在和我来个车毁人亡我也相信她做得出来。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还好是市中心,她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我看她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越捏越紧,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只得说:“大C,我现在要回去了。”
她仍是不看我,说:“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她这句话问中了要害,问中了死穴。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我想怎么样。我想要和路飞在一起吗?想,我特别想。他能和我在一起么,不能,绝对不可能。我能和他脱离的干干净净么?我能看到他像对着陌生人么?不能,我做不到。这就是我烦恼所在,我不知道如何对他,丢不掉、舍不得、放不开。
“你明明知道你们已经不可能了。现在这样纠缠有什么意义呢,玩暧昧?”大C终于发飙了,她的发飙不像正室抓到第三者的愤怒、伤心,反而有理有据的帮第三者分析利益关系。此时,我更加觉得自己这样太不理智了,太对不起大C了。
“我……我现在还很爱他。”我没骨气的说出这句话,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她了。乐可,你真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你既然对自己前夫的未婚妻说这种话。
“那又怎样?”大C反问我。“你爱他,那又怎样?”
是啊,我爱他,那又怎样。
此时的大C早就不是四年前那个苦求着要我离开路飞的小女孩,她已经上位,怎会将我这个旧人放在眼里。
“我不管你对路飞是什么,路飞对你是什么。我只知道我要他,我就一定会得到他。今天不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但却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开路飞,要么我会有一万种方式让你在这个地球上消失。”大C此时所说的话已经带了很严重的威胁气味在里面。我不禁想到上次的摩托车事件,整个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你……怎么能这样子?”
我刚说完这句话,大C突然转过身子狠狠的给我一个巴掌,这突然的一巴掌让我有点不能接受,过了半晌才感觉到半张脸火辣辣的疼起来。愤怒、羞耻让我整个身子紧绷起来。
大C的反应不比我小,她嘴唇颤抖着,眼眶已经红了:“我怎么能这样子?乐可,你有脸说出这句话么?我跟了路飞多少年,他的命是我爸给的,他现在能拥有这些是我们给他的。当初你抛弃他的时候,他一蹶不振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我。你凭什么?就凭你救过他一次,就凭这一件事他就该认定你么。我对他做的不如你么?我恨不得杀了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你最好在我们面前消失,要不然我什么都做得出来!现在,你从我车上滚下去!”
“乐可,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大的项目不是你说不做就不做的。”陈总烦躁的从椅子上起来,在房中来回踱着步。
我心意已定,坚决的说:“陈总,做出这个决定我也十分痛心,毕竟是这么大的单,我也要养家吃饭。当然想接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和路飞的关系了,我私人觉得这种关系已经严重到我完成工作的信心,所以陈总您还是答应我退出这个项目吧。”
我说的诚恳,但陈总怎么会想到我的难处,他想的还是如何和国瑞交代,如何安排以后的工作。我也能了解他的心情,毕竟我跟着这个项目好几个月了,人脉、工作都疏离的差不多了,交给另外的人又要重新开始打理。
“乐可,这么大的事我可做不了主,我得问问张总。这样吧,你先出去忙吧,等我得到回复了再找你。”陈总说完这句不负责任的话,也不理我,开始坐下看文件了。
“陈总,我觉得凯利跟这个案子的时间不短,我准备将这个案子交给她。在月底之前我会完成交接工作。”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
陈总将文件重重摔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说:“好啊乐可,你现在已经可以直接做决定了,不错啊。”
我不想理他,直接出去了。
大C的威胁绝对不是戏言,我有乐乐,有父母和弟弟,不可能和她硬碰硬的。
上海宏基对于我突然退出项目显得比我想象中要震惊得多,陈济南就三番两次的找过我谈过这个问题。凯利虽然免不了当主策的开心,也很关心我离开这个项目的原因。这几个月的相处我当然知道谁是真正的关心我,谁是因为利益关系而不能离开我。但不管怎样,我去意已决。
陈总最后一次给我下最后通牒的时候是这样说的:“这件事我已经反应到总部那里,张总是不同意你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候离开的。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跟你说,如果你撤了这个案子,不仅我们宏基,就算整个圈子都不会再放心给什么你做,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其中的厉害关系自然知道了。谢谢陈总这三个多月的栽培,再见。”
就这样轻松的丢掉了上百万的佣金,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想到那晚大C对我放下的狠话,我还是安心赚我的小钱吧。消息走的还真快,我刚离开上海宏基,立马就接到了深圳王总的电话,出乎我意料的他并没有对我说什么怪罪的话,只是要我处理好上海的事后马上回深圳。
回深圳的时候我走的很匆忙,乐乐一直吵着要外公外婆、舅舅和他的“爸爸”,但是我还是死拉硬扯的将他带上了飞机。上海,我真的走了,再也没有回来的理由了。
在我意料之中的钟琳已经晋升为策划总监,对于王总的这个安排我没有任何异议,他不可能空着位置等着我回来。
为了和张筑梦不再有任何牵扯,回到深圳后我基本上没有主动和他联系过,他的电话也是有选择性的接听,他明显感到我的冷漠,但他也是力不从心。听说楚庭的父亲一再催促两人结婚,看样子他好事将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