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听到我哭了也急了,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了。“乐可,你别急。昨天路飞给天晴打了个电话,我当时不是在睡觉么,也没听真切。不过天晴在电话里发了一通脾气,我大概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但没想到问题这么大。”
对啊,我可以从身边人当中问出一些蛛丝马迹。“他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说去了哪里?”
朱贝贝声音低下来:“乐可,你听了别生气啊。他说和你在一起很累,他实在受不了了。类似于这样的话吧。当时天晴骂了他一通,我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但是路飞还是这几句话。具体说到以后去哪,他倒没说。”
我听到这一阵绞痛,眼泪又如断线的珠子似的掉了下来。“是我对不住他,是我不好。”
“乐可,还记得五年前筑梦离开你,你可没说这样的话。”
五年前,张筑梦离开了我。最多的情绪应该是愤怒和困惑。但是对于路飞的离开我却是了然的和惭愧的。是我对不起他,我于心有愧。
一晚上的失眠让我想了很多。大大的双人床上还有路飞的味道,我将自己埋进被窝里,认真的怀念路飞。
我最怀念的是路飞的笑容,他看着我那纯净如水的眼眸。他有着男孩子一样爽朗的笑容,但是很多时候他都只是浅笑,因为他知道我喜欢的是沉稳的男子。但是我依然记得,他站在朋友当中笑的十分放肆的样子,依然记得他和大C跳贴身辣舞的样子。不管是怎样的路飞,我现在才发现我都已经爱上。
我最怀念的是路飞偶尔耍坏的样子,每天睡前他都会将整张脸贴在我的胸前,来回的反复的不厌其烦的磨蹭,直到两人都面红耳赤,直到一方再也控制不住将另一方扑倒。他喜欢用舌头反复舔弄我的全身,那样的虔诚和温柔。那种感觉仿佛自己是被捧在手心的宝贝一样。
只是为什么我要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知道珍惜,为什么?我悔恨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明天我怎么能醒来,没有路飞的吻,我怎么迎接明天?
这样子傻傻的漫无目的的思念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老妈一直惴惴的看着我,不敢问一句,也不敢高声说一句话。直到一个星期后,她看到我突然提着行李和她告别的时候才爆发出来:“乐可,你这是要去哪啊?”
“泰国。”
我妈彻底崩溃了,她认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孩子,你知道路飞在泰国吗?就算他真的在泰国,这泰国这么大的地方,你又到哪去找啊?”
我看着老妈,她并不是很惊讶,因为她深知道我的性格,从来都是没有主见的人,但是一旦立下目标就一定要达成。“你让路飞一个人静一静,两个人要看缘分,强求不来。”
“强求不来?”我笑了,真是太可笑了。“妈,你和爸是怎么在一起的,难道不是强求来的吗?”
“你……”
“妈,我走之后,你好好照顾自己,想和爸复婚,我没有意见。”说完这句,我拿起行李,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
来到泰国的时候,我后悔了,并不是后悔我来到了这个地方,而是后悔我既然没有在来之间认真的了解一下泰国。至少我该看一下地图,学会几句最基本的泰语。要不然,我也不会傻傻的憋着尿找厕所了。
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陌生的人,而我一个人背负着行李,满脸的疲惫,不知道该到哪去,也不知道能到哪去。终于,在看到一个大大的“hotel”广告牌后,我立马冲了过去。
幸好这还算是一家比较正规的酒店,当我丢出我已经N多年没有用的英语的时候,对方也用英语和我交流起来。这位前台虽然其貌不扬,但是英语那是一流的。
跟着服务员找到房间,我立马冲进了厕所。解放后,站在风格绮丽的房间里我的心终于满了起来。这就是路飞生活的地方,无论如何我现在和他踏上了同一片土地,面对着同一片蓝天。
一觉醒来,身上既然有了一层薄汗,到房间里冲了一下凉,换上背心和短裙,开始了我的寻夫之旅。
我住的酒店名字做的十分醒目,大大的招牌很有气势。但是房间和设施确实很一般。走出大堂,买了一份曼谷的地图,然后自信满满的走出了酒店。
出了酒店我才发现我真的傻了。酒店外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场,广场中心的喷泉还有点破旧,但是这并不妨碍大家在此停留的心情。因为人群的大量堆积,最后也导致了交通堵塞,我只好走出广场,却又遇到了更多的人潮。我的面前俨然是一个大型的服装、食品、百货的大市场。
第一个晚上我没有任何收获,最后还是在前台的帮助下我才知道路飞留下的那个签名是什么意思,汶仁,代表幸福。而也是那个其貌不扬的前台既然第一时间兴奋的将路飞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告诉了我。
最后在两人慢慢的交流下,我才知道路飞是谁。
汶仁,1980年生。泰法混血儿。1988年荣获泰国泰拳少儿组比赛冠军而一举成名,在后来的一年里参加多项比赛,都没有遇到对手。最终被Rat收留,退出拳坛。1992年突然失踪,从此再也没有他的消息。1998年传闻他和Rat唯一的女儿定下婚约。
当我问到Rat是谁的时候,那位前台神秘的笑了笑。“Rat是老鼠,而且是一只大老鼠。他无所不能,无处不在。汶仁离不开他,他也不会放汶仁走。”对于他的这番话我还来不及深究,这位无所不知的前台提出能不能将路飞的签名留给她作纪念,我连忙拒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