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到一个较小的车站下了车,走出车站,就有一人走了过来,他身上穿着浴衣,胸口绣着岛田的字样。他走过来,对我们一行鞠了一躬,然后用日语说了一句话。路飞答了,他将我们引上了车。
原来那人就是岛田旅馆的司机,是老板特意派他过来接我们的。他长的不高,十分平凡的样子,但是开起车来却那么娴熟。有必要说一下我们坐的车,是一台四驱的吉普,第一眼看到就觉得特别帅。
我们经过一大片的麦田,一开始还有条公路,慢慢的就遇到了石块路,但也许是走的多了,也形成了一条蜿蜒盘旋的路。车子也开始颠簸起来。这时候司机回头对我们说了一句话,路飞翻译到:“他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怕我们晕车。”然后他问我:“你还行吧,这一段路挺难走的。”
我点点头,心想,在城市里呆久了,多挤的车没坐过啊,我就是没晕过。可我还没说话,那边朱贝贝就叫了起来:“给我袋子。”说完拿着袋子就将头凑外面吐去了。天晴一边拍她肩膀一边拿纸巾帮她擦嘴巴。
路飞又问了我一遍:“你还行吧?”
我仍然是倔强的点点头。
但是厉害的还在后面,后面开始盘旋着上山了。这车坐的简直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左左右右,真要把我肚子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我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滚,反胃的感觉越来越强。但我还是凭着自己坚强的毅力给忍住了。
一边的朱贝贝早就吐的人事不醒,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天晴又是帮她擦手又是递水给她,但她没有任何反映。我心想我绝不能在路飞面前表露这样脆弱的一面,但是车子又一个大转弯,朱贝贝再接再厉又去吐了。而我一时没忍住,全都喷在了路飞身上。
路飞还在里面洗澡,而我已经乖乖的将路飞的内衣和外衣摆好了。算是赔罪吧。我还记得路飞被我喷了一身之后说的那句话:“原来你忍着是为了一次性送给我啊。”
我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路飞出来的时候,擦着头发,腰部围了一块浴巾。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白天见到他的裸体,将他身上的伤痕看的更加真切了,当然他全身紧致的肌肤和肌肉也让我倒吸了口气。
他走到我身边,还故意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说:“怎么办?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洗干净。”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做了这么丢脸的事,真是太让人无地自容了。我跺了一下脚,故意生气的转过身不理他。
他倒慌了,连忙过来,双手放在我肩上,说:“老婆,你不会生气了吧,我开玩笑呢。”
他见我还不回答,将我的身子扳过来,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们的眼睛对视。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傻老婆,是不是害羞了?”
被他识破心事,我只好老实的承认:“真的好丢人啊。这么脏,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
他笑出声来,好像我说了什么笑话。“你真是一个笨蛋。很脏吗?不过是人没有消化完的食物罢了,每个人都会有啊。而且我们都是关系这么亲密的人,这点都不能接受还怎么做你老公呢?”
我知道这是小事,但是真的所有的人都能接受吗?我还记得天晴细心的系好朱贝贝吐过的袋子,然后放在脚边,一直很好的保护,下车后又提着袋子丢到垃圾桶里。我当时想那么干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但是我对路飞又做了什么啊,简直比那要过分千倍万倍。
路飞当着我的面解掉浴巾,我连忙转过身子。他轻笑一声,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我:“老婆,你是不是有点洁癖?我刚刚看到你看到朱贝贝吐了,那表情很精彩哦。”
“有一点点啦。”
路飞穿好衣服,过来牵过我的手:“还好,我今天洗的很干净,要不然我的老婆可就不要我了。”他的语调永远都是那么轻松搞笑,好像就算是天大的事发生了都不会眨一下眼似的。这也是我喜欢他的一个地方。
我们出来到餐厅吃饭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在吃饭的天晴,于是走过去和他坐在一起。他只叫了一份简单的套餐,吃的也很快,原来朱贝贝正在休息,让他给她带饭。我们的菜还没上来,天晴就已经吃完了。
看着天晴的背影,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男人,那就是周启涵。好像很多重复的事情都在上演,当我见到天晴的第一眼这种想法就已经埋在我心里了。朱贝贝找了另一个周启涵,当然我还不了解天晴,只是从外表和一些行动来看,他确实是朱贝贝喜欢的那类型男人。外表风流倜傥,对你无微不至,这种男人貌似那么完美,但是却又是那么的软弱无能。
我们边吃饭边聊天,我一直将话题带到天晴身上。
“我和他是在日本认识的,你也知道我曾经在日本呆过四年。一开始在一个建筑学校学设计,大概一年以后遇到了周启涵,他在我们学校学管理,已经是在读博士了。”
“啊……”我惊呼,“那他现在多大了?”
“三十出头吧,但一定不会超过三十五岁。他那时候很年轻,在我们学校也算是风流人物。但怎么说呢,一开始我对他的印象不是太好。后来虽然知道他是天亮的哥哥,对他也没有多大改观,总觉得他和我不是一路人。”
我还从没见路飞这样评判一个人,在我眼里,路飞好像总是扮演好好先生的角色,从不对别人发表看法。于是我对天晴更感兴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