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嫌这个世界不够热闹,也似乎因为被铁传甲勾起了深埋心底的伤痛,林志宁决定加快度了,他要送这个江湖一份大礼包。≥≥
林志宁已经等不下去这个世界慢慢演化,他也不愿再去纠正这个世界的武道,因为他已经找到了破碎的道路,也因为他实在有些累了,不想再玩下去。
很快,一个消息传遍江湖,连很偏僻的角落,都知道这则消息。因为这则消息的内容太过诱人,也因为这则消息让人很震撼。
“八月中秋,月圆之夜,洞庭湖畔,不战不散。”这则消息说来也很寻常,但不寻常的是下帖的是林志宁,而对手则是金钱帮上官金虹。
林志宁没有下战帖,他只不过在江湖上放出消息,因为他既要邀战上官金虹,也要天下高手都去观战,他跟上官金虹一战,很少有人会不动心。
确实很少有人不想去凑凑热闹,尤其是在时间很充裕的情况下,尤其是决斗的两位是天下顶尖高手的情况下,尤其是在得到那么多秘籍,武功大有精进的情况下。
不少人已经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已经开始动身,哪怕离得很近的,也早早动身在君山租下客房。这对于很多埋头苦修而不得寸进的江湖人来说,是比那铺天盖地的秘籍更加让人心动的盛事。
但这对上官金虹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越是调查林志宁,他心情就越沉重,虽然他深信自己能够获胜,但他却无法保证,他能够在获胜之后,还能抵挡贪婪的江湖人。
在旁观了李寻欢同林志宁一战之后,上官金虹自信自己的武功绝对不可同日而语,以他现在的手段,即使曾经的他同荆无命联手,他也有把握轻松获胜,但他无法确定林志宁武功进步到何种程度,因为林志宁比他年轻,比他更加有潜力。
至于返老还童,别逗了,假如林志宁真的达到这种地步,那还怎么会有闲心来挑战他。
时光流逝,岳阳一座酒楼中,江湖汉子们在大碗饮酒,在高谈阔论。里面一桌,坐着一位老汉,拿着杆旱烟袋,正与旁边一个年轻女子,一唱一和的说书。
他们不说王公大臣宫闱秘史,不说才子佳人恩怨情仇,说的,正是江湖中生的大事,一桩桩一件件,仿佛他们亲眼所见一般。
那老汉看似松松垮垮的坐在桌旁,如同一个普通的说书人一般,但只有功夫到家的人,才能看出,老汉那松垮的坐姿,却是最舒服,也是最适合出手的方式。
旁边的大辫子姑娘,眨着溜圆的大眼睛,让人一见之下,就心生好感。
此刻,大辫子姑娘娇俏的大声问道:“爷爷,江湖上最近有什么大事生吗?”
老汉随意的磕了磕烟袋,慈爱的看着孙女,笑呵呵的说道:“最近江湖上生的大事,最引入注目的,莫过于林志宁挑战上官金虹。”
“说书的,你这消息大家伙都知道了,你看在座的这些豪杰,哪一位不是为了这件盛事而来。不如让你身边这位小姑娘,为大家伙儿唱一出《******》,让大家乐呵乐呵,大家伙说,我说的对不对啊,哈哈哈。”一个脸上一搓黑毛,三角眼散着淫光的矮小汉子,一脚踩在凳子上,淫笑着大声说道。
天机老人行走江湖,四处说书,怎样的场面没见过,倒也不恼,依旧笑呵呵的说道:“客官,小老儿是正经人家,携孙女说些江湖趣事,逗大家一笑而已。客官是江湖大侠,何必为难我等小人物。”
旁边有人起哄:“就是,就是,刘三儿,你好歹也是个人物,为难人家说书的干嘛。老人家,你继续说,说的高兴,大爷们也给你捧个场。”
那刘三儿也只不过一时逞口快,倒也不似他面目那般让人憎恶,面红耳赤的吭哧几下,重新坐下,嘟囔道:“我不过是看气氛沉闷,逗大家一乐罢了。”然后转头对着天机老人恶狠狠的说道:“老头儿,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来,你说的大家伙高兴,我自有银钱奉上,你若说的不好,哼哼……”
“孙天机,我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在给人说书啊,你这爱好还真别致。”
不等天机老人应承,二楼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随着声音,在围栏处,探出一颗头颅,一头乌黑的长随意的束在脑后,扫视了楼下众人一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天机老人。
原本被打断了听书乐趣,跟继续说书的众人,心头总也有些不舒服,但看到这张面孔,却再也没人敢多说一句,没有人敢出声音。
因为这个人最近名头太响,而他坐下的事情也太过骇人,再孤陋寡闻的人,也认出了这人,也惊惧与面对这人。
天机老人心头也是微震,他既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林志宁,也没料到,即使他武功大进,依然没有现楼上还有这么一位高手在。
“我道是哪位,原来是林兄弟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天机老人苦笑着说道。即使武功大进,已经习惯了游戏风尘的天机老人,还是四处游荡,到处说书,却没想到见到了林志宁。
“故友相逢,何其幸哉。孙天机何不上来,与朋友喝杯酒。”林志宁邀请道。
天机老人没有迟疑,带着孙女抬步上楼,只剩下楼下一种惊愕的江湖人,他们既幸运又不幸,幸运的是,居然见到江湖中顶尖高手,不幸的是,这顶尖高手中哪一位,却是名副其实的煞星。
好在林志宁邀请天机老人之后,就坐回去了,楼下众武林人士,看到林志宁不理会他们,却也不敢再待下去,悄悄离去了。(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