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朱家堡与那宇文书,联姻成一组,宰僵尸,狼进虎口,从此江湖白骨枯,江湖之事金陵主。”魉僵尸被抓,朱家堡与宇文书家喜事,一时轰动了全天下,众说纷纭,一时难辨是非,江湖个悄然有了这首童谣,江湖各路英雄各怀心事前往金陵,想看个究竟。
五月初五,正值端午节,正是中原梅雨季节,老天总是不停地下着雨,疲、飘、册、风、火天下各大门派纷至沓来,册门司马彪、风门司空昭、郭雪琴怀着的是不相信,他们亲眼看到魉僵尸与朱子秀两的感情,不相信朱子秀会与宇文凌锋走在一起。
疲门封不平、飘门叶枫、火门葛九红则是来看热闹,当然也是来看西域四鬼魉僵尸的悲惨下场,当然,武林盟主家有事,这等江湖大事,自有不少江湖无名无辈之人前来,多半是为了讨一杯酒,看看热闹而已,这无疑给金陵平添了几分热闹。
宇文家张灯结彩,甜美粉色和娇魅橘色完美融合在一起,释放出所有人都喜爱的浪漫幸福的色调,朱家堡内其乐融融,如海洋般透澈深邃的色彩,蓝色绸缎花和白纱、蓝纱和水晶珠帘、湖蓝色椅被花和淡蓝色路引花艺,每一个细节都饱含着新人最执着真诚的爱恋。
不远的两家将金陵衬托着无比幸福,无比温馨,也将清明节的阴晦赶走,剩下的全是幸福的笑脸。
客人自是到惊门而座,宇文书两父子站在门前,欢迎着来至五湖四海的朋友,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都来了,连深居官府衙门的孙知府也到了现场,为这婚礼平添了几分庄重。
“孙大人,实在不好意思,这等小事,你又何必要亲自来呢?”宇文书忙迎上去,“你公务繁忙,叨扰你了!”
“宇文盟主客气了,宇文少主乃江湖中后起之秀,能与朱家堡联姻,是江湖之幸,是我金陵之幸呀!”孙大人笑得快合不拢嘴了,那是他在官府的时间长了,练就而成的,实在不容易。
“哪里哪里,这都是江湖朋友的抬举!”宇文书笑容可掬地将孙大人迎进了门,惊门内早已人山人海,各位按主人安排,分主次而座,一一寒暄起来。
“时辰到!”大约正午时分,镇远镖局南宫俊拉长声音,走上了红红的大双喜前,眉开眼笑地说着话来,今天他当上了司仪,主持这场难得的婚礼。
“各位朋友,今日能聚在一起,实乃幸事,在下不才,受宇文少主凌锋所托,前来主持,招呼不周,还请海涵。”南宫俊的话让在场平静了不少,“今日惊门少主宇文凌锋与朱家堡千金喜结良缘……”正在此时,雨越下越大,雷声四起,淹没了南宫俊的话语。
“快拜堂吧,别错过了时间!”有人悄悄地提醒道。
“对对对,误了时辰就不吉利了!”
……
台下引起了不少的骚动,南宫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清了清嗓子,把声音又提高了不少,马上进入了新的阶段,“承蒙各路英雄前来祝贺,今天他们珠联璧合……”此时门外早就鞭炮四起,锣鼓震天,天上的雨下得太大,迎亲队伍已经涌入了正堂,可怜的宇文凌锋早成了落汤鸡,但双手却死死地拉着朱子秀不放,门外迎亲的队伍后却多了一辆囚车,里面正是被擒的魉僵尸!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结婚还要送个囚车来?”人群中不知谁问了一句。
“禀南宫伯伯,这囚车里是西域四鬼的魉僵尸,家父说今日惊门定是高朋满座,没有什么可答谢的,家父说了,就将此西域四鬼之一的魉僵尸带给各位,也算得给大家一份礼。”朱子勇作为送亲人,站起来说道。
全场一片哗然,结婚作为嫁妆,送金银珠宝的多,送玲珑绸缎的也不少,就连送猪牛养马的都有,就是没听说过送上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是装在囚车里的人。
“哈哈哈,帝里重清明,人心自愁思。车声上路合,柳色东城翠。花落草齐生,莺飞蝶双戏。空堂坐相忆,酌茗聊代醉。这清明节嘛,本就是祭祀所用,没想到今天还有人结婚,真是晦气,结婚不用说,还有人送活人当嫁妆,这简直就是晦气到了极致。”从一个角落里冒出了这么一句不中听的话,众人转过眼身声音处看去,只见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系着一条鲜红生绢裙,擦了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妩媚万分,自在那里理弄着她花枝招展的头发。
此话正在诅咒这场婚礼的,“哪里来的泼妇,竟在这里疯言疯语?”南宫俊哪里听得此话,气得两眼冒金光,大吼一声,准备上前理论一番。
“南宫镖头且慢,今日你是司仪,事关重大,你还是请继续,这等疯婆子,自有我葛九红,且能任她在此撒野?”火门葛九红说着,一个纵身上前,直朝这个妇人扑去,只见妇人将大脚一绕,转身取来一支铜萧,顺手使出“萧语化神”的招式,此招看似平平,但凡会用萧之人皆知道,但萧内一般都藏有暗器,此招一出,只能躲避,不能硬撞。
但火门葛九红来势凶猛,与这妇人已是近在咫尺,哪里有什么躲避的余力,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疲门封不平忙大叫一声,“葛掌门小心!”话音刚落,他已经朝葛九红扑去,将他推到另一侧。
“哈哈哈,我说你们怎么就这般没用,我萧里根本就没有暗器,你们在慌什么?”妇人见两人倒在一堆,手里玩弄着黝黑的铜萧,得意得不得了。
“哎呀封兄,你在做什么呀?”葛九红见没有暗器,将跌倒之事推到了封不平身上。
封不平忍痛从葛九红身上爬了起来,知道自己多此一举,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萧里有没有暗器?”然后将不知好歹的葛九红扶了起来。
“你这妖妇,看我不收拾你!”两人立眉瞪眼,杀气腾腾地奔了过来。
只见妇人并不与他们动手,来了个燕子翻身,直往宇文凌锋而去,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宇文凌锋胸前的大红花给摘了下来,随手又丢朝座在高堂的宇文书抛去。
“宇文书,你可能还没穿过大红花衣吧,不如今日大家在,你也穿穿试试看合不合身。”这是人家儿子结婚,他哪能穿什么大红花衣?妇人定是挑衅。
“这位朋友,在下不才,不知哪里得罪过阁下,今日是犬子大婚之日,我并不想与你为难,还请自重。”好个宇文书,不愧是当今武林盟主,足有泰山压顶而不惊之势,缓缓地放下怀里的大红花,喃喃地说道。
“什么,狗犬子大婚?哈哈哈,你开什么玩笑,两个大男人结什么婚呀?”妇人说着,一闪身,如一道闪电般掠过宇文凌锋,一下子扯下了新娘子的红盖头。
全场一片哗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红盖头下是新娘不假,但不是如花似玉,头发逢乱,上面还插着几朵可怜的鲜花,脸上化的浓妆如马粪便上长了霜,黑白两分明,血盆大口下是黝黑牙齿,糟乱的胡须犹为射眼。
“哎呀,要洞房了?”红盖头下竟然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声音跟洪钟一般。
在场所有人都惊愣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新娘朱子秀到哪里去了?这二人又是何人?他们到此作甚?
宇文书再也座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子秀呢?”
“宇文盟猪,这个问题你怎么问我呢?你该问问送亲客呀,是他们把我送来的。”汉子新娘伸手钻了钻粗大的鼻孔,不以为然地说道。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朱子勇了,按中原规矩,今日送亲朱啸天当然不能参加,但作为朱子秀的哥哥,朱子勇就是最强的送亲客了,此话一问,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刚才出门的时候确实是子秀,这……这……”朱子勇一时说不清了。
“老二老三,该办正事了,你们成天就只知道玩!”正在此时,一位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从天而降,正好落在魉僵尸的囚车上,只见他手举大裂刀,“咔嚓”一声就将囚车砍得稀烂。
“西域四鬼!”有人终于认了出来,不由得大叫一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西域四鬼老大魑万恶,疯妇人则是老二魅千刹,汉子新娘自是老三魍索命。
“好个西域四鬼,魑魅魍魉,你们都到齐了,今日就让你们有去无回!”南宫俊见新娘没了,司仪做不成了,“铛”地一声拔出了剑,使出一招“长虹贯日”,只见剑光如流星般朝魍索命使去。
好个魍索命,凌空而起,直上房梁,只见他奋力极打,一柄明晃晃的方天画戟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不知他是何时将其藏于房梁之上,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已。
方天画戟乃兵之神器,在戟杆一端装有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可刺可砍,使用者既要臂力超群,又要智力过人,方能将其使用得出神入化。
只听“铛”的一声,剑戟两相碰,只见火光四射,南宫俊只觉两臂一震,连连后退。
“算了,老三,走,今日之仇改日再报,带老四疗伤要紧。”老大魑万恶大声喊道。
“走?大胆狂徒,往哪里走?今天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正在西域四鬼想离开之时,凌空喊出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众人不由得望去。
(不知来者何人,西域四鬼命运如何?请看下文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