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贾梦乐与花满楼谈话之际,袁浅月、仇世敌、西域四鬼、郭雪琴、朱子秀都来到了茅屋边上。
“怎么样?是找你的吧!”花满楼咐着贾梦乐的耳根奚落贾梦乐道。
还没等贾梦乐反应过来,绝情谷谷主发话了,“好小子,你回来也不来见我,却躲在这茅屋里,你可知道得罪我没有你的好结果!”
贾梦乐见谷主袁浅月来势汹汹,忙站起来,笑着双手拱了拱说道,“谷主,请息怒,在下与老四魉僵尸回到绝情谷后,因家母病重,不得不跑到这里来找神医崔凯宇,不是有意躲起来的,再说我让老四魉僵尸去通报与你的。”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自在地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说道,“是,我…我去通报了,可…可谷主问你到哪里去了,我只知你来找神医崔凯宇,却不知道你的具体位置……”
“好了,别说了,连带信都不会。”袁浅月打断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话,转身对贾梦乐吼叫道,“既然你已寻到母亲,现在已平安归来,那东西呢?”
原来谷主要的是麒麟图,贾梦乐慢条丝理准备从怀里掏,却不见孙香苑的人影,手又停了下来,“敢问谷主,孙香苑呢?”
“你交了图,我自会还你孙家小姐!”袁浅月冷冷地说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贾梦乐自感这麒麟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于是准备从怀里掏出,正在此时,屋里传来一个声音,“梦乐,梦乐。”
贾梦乐听出,这正是家母的声音,天大的事没有家母大,他忙冲进了屋里,“娘!”贾梦乐心喜如狂,一声声的娘让所有人都揪心,都兴奋。
“儿呀,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这里了?”贾母微弱的声音里带着对儿子的思念,数十天了,贾母终于醒了!
“娘,没事,你在格城山病了,我将你带到金陵,找了天下第一神医,现在没事儿了。”贾梦乐的悲,喜一并表现了出来,看着久病的母亲康复,那是何等幸福与高兴之事呀!
“儿呀,娘早就醒了,我听见屋外有人要什么东西?儿呀,你要知道,做人一定要懂得仁义礼智信,你怎么能将别人交给你的东西拿给别人呢?你这样对得起别人对你的重托与信任吗?你所学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都学到哪里去了?”母亲就是如此这般教育孩子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做出让人耻笑的事儿来。
贾梦乐见母亲身体尚未复原,忙笑着说道,“娘,儿子知道了,你放心,我誓死保护这东西,绝不让别人抢去。”
母亲看着儿子调皮的样子,既担心又开心,“好样儿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宁为玉粹,不为瓦全,那日在老家,你担心我的安危,将东西交给了歹人,这怎么能行呢?做人就得有骨气!”
“娘,那就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被子盖,没什么大不了的,给就给了他们,何况现在不已回到我手中了吗?”贾梦乐高兴地从怀里掏出无名画,递给了贾母。
“好呀,原来东西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袁浅月已经到了屋里,一手夺过了贾梦乐手中的画,狠狠地瞪了一眼贾母。
可怜病榻上的贾母见无名画被袁浅月抢去,激动得不得已,“儿呀,快快,这可是……可是司马掌门用鲜血换来的,快快……”说着一头晕倒在床上。
这可急坏了贾梦乐,忙大声呼喊着,呼喊着娘,一声声的娘穿刺着每个人的心,让所有的人都捏出了汗。
花满楼闻声早已到了屋里,见贾母激动倒地,忙迎了上去,封住了老人各处穴位,抻手搭脉,然后对贾梦乐说道,“老夫人不碍事,她只是激动过度,一时晕了过去,老夫人年迈体衰,受不了半点儿惊吓,这里有我,你还是快点去把东西抢回来吧!”
袁浅月得到无名画,视为珍宝,早已到了屋外,独自一人看了起来。
“我说谷主,你刚才也看到了,家母不想让你把画拿走,你要画也不看时间,他日我定将画原封不动送到你手上,只是现在不行。”贾梦乐笑着说道。
“她晕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打晕的,这画本不属于你,现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袁浅月看也不看一眼贾梦乐,冷冷地说道。
贾梦乐不想与绝情谷动手,毕竟这里是他结义兄弟仇世敌的母亲,毕竟孙香苑还在他们手里。
贾梦乐百般无奈,笑着说道,“谷主,我知道,这画对你很重要,但毕竟是朋友相送,你也知道,家母管教十分严格,要求我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得有半点闪失,当时黑衣人挟持了她,她也不愿意让此画落入别人手中。”
“真是老糊涂了,为了别人相送的一幅画,她连命都不要了,要是没有了命,还在这画做什么?”袁浅月早已听闻贾梦乐家教严格,贾母时常用古代圣人之言,圣人之行教育他,让他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呵呵,不要拿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来说理,江湖之事,自是江湖了结,江湖之大,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实力,靠的是刀剑,你再有理又能怎么样?一刀下去,砍其你的狗头,将你心脏穿刺,那你有理又能怎么样?只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袁浅月骄傲地说道,人呀,就是不一样,有的人用仁义礼知信立足人世,有的却不然,他们靠的是拳头,靠的是实力,靠的是武力!
贾梦乐深知,今天可算是秀才遇上了兵,有理说不清了,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扣留孙香苑,其目的就是想用他威胁我,让我交出这无名画,放我出绝情谷,表面是让我寻母亲,其实也是为了寻找这无名画。”
“哈哈哈!”袁浅月高兴地大笑起来,“你现在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不过这现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东西已经在我手了!”
“倘若家母醒来,见不到这画,她老人家一定会非常生气,病情一定会加重,如此一来,当儿子的是不是太不孝顺了?”贾梦乐说得有理。
“画就是这里,看你有何本事拿去!”袁浅月仗着在绝情谷里,骄傲地说道。
贾梦乐打开折扇,笑着走了过来,“既然如此,在下就只能得罪了,不过此事与他人无关,望谷主不要殃及无辜,今日我只想要回无名画,待家母病情好转,我定会双手奉上。”
“来吧,小子,我看你有何能耐拿走此画?”袁浅月说着,将画收入手中,等待着贾梦乐出招。
“好,怒在下无礼了!”贾梦乐声音刚落,早已暗运“清静经”,如一道闪电直朝袁浅月奔去,这可看傻了所有人,就连走南闯北、久经沙场的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也看傻了眼,他从未见过如此之快的招式,还没等袁浅月反应过来,那无名画早已到了贾梦乐手中。
“你……”绝情谷一谷之主,她哪里想到,昔日的贾梦乐还是一个身负重伤,弱不经风的人,此时此刻却成了这般高手,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世敌何在?快,快帮娘抢回那东西!”袁浅月激动不已,忙叫嚷着仇世敌。
贾梦乐最怕的事情就是这样,他怕仇世敌出手,因为他们是好兄弟,好朋友,他们曾生死与共,早已成了生死之交。
仇世敌怀抱大斫刀,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贾梦乐知道,他的心在滴血,他虽不说话,但从他沉重的步伐知道,他也不想与自己动手,但母亲之命难违,他只能硬着皮头走了过来,带着一股风,风里带着杀气走了过来。
“喂,兄弟,你真要和我动手?”贾梦乐见仇世敌站了出来,连连后退,他真不想和这位好兄弟动手,可仇世敌的大斫刀已经“当”地拔了出来。只见他凌空跃起,一个“开天劈地”直朝贾梦乐砍了,贾梦乐哪敢怠慢,忙暗运“清静经”,一个“旱地拔葱”,如一只轻盈的春燕一掠而过。
只听轰地一声,仇世敌刀光之处,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裂痕。他随后来了个“海底捞月”,只见刀光如闪电般直朝贾梦乐刺去。那刀光足以划开苍穹,足以让贾梦乐瞬间变为肉酱。
贾梦乐一个“燕子翻身”,早已闪在了一边,轻轻地落在了地上,“我说兄弟,我俩就没什么谈的吗?”贾梦乐根本不想动力,可不动手不行呀,仇世敌的刀早已向他劈来,贾梦乐已来不及闪身,只能就地一来了个“绝处逢生”,整个身体围绕双脚转了个圆圈,那速度就如一道金光闪过。
“好!”朱子秀见贾梦乐使的正是朱家剑法,但他从未见过有人使得如此精妙,就连他爹也未必能耍得如此之好。
贾梦乐与仇世敌两人打成了一团,“兄弟,你真要刚我拼命?”贾梦乐边打边吼叫道。
“兄弟,此怨不得我,家母之命难违,看刀吧!”这是仇世敌交手以来说的第一句话,但从他的话里得知,他真不想和贾梦乐动手。
“那好,我俩今天就好好打上一场!”贾梦乐说着,纵身一跃,以扇为剑,直指云宵,随后忽然掉头,身体旋转而下,快如流星,这正在他在定州风门,结合朱家剑的“一指定江山”和“绝处逢生”,还有扬州册门的鞭法,以及“天宇剑法”,自创的“凤舞九天”,其招似蛟龙,如猛虎,直指仇世敌。
“住手!”正在此时,贾母在花满楼的搀扶下,早已来到了院子里,“梦乐,住手,别打了!”
贾梦乐和仇世敌打得难分难解,贾母何以叫停贾梦乐,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