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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在妃雅老妇人的剑下,很乖,很安静。
妃后手中的折枝也很安静。
上一代人的恩怨,总有落幕的时候。
当妃后第一眼看到妃雅时,就一眼看穿,那是一个活生生的躯体,而非灵魂。
“哈……哈……哈……”妃后在朗朗乾坤下大笑,有史以来第一次笑得如些豪迈,“你果然是高人,用诈死的手段欺骗了世人长达二十六年,现在终于肯出来见阳光了?”
安达朝着传来妃雅声音的方向望去,目光深邃。她苍老地站在洁白地毯上,眼里满是仇恨。也正是他对她的不信任,让她委屈了二十八年,“雅儿?”
安达不敢置信,妃雅还活着,“雅儿,是你吗?”
妃雅不敢目视安达,也不敢让安达看见她狼狈、苍老的样子,别开脸,不去看他。她的声音妖娆,一如当年,“我不是你的雅儿。”
安达不甘,急切地说道:“你是雅儿,是我的雅儿。”
妃后一阵恶心,心中一阵感想,真是让人恶心,分不清谁对谁错了。本来她很气愤,但转念一想,她已经不再需要他安达的原谅和疼爱了。他安达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个糟老头。要不是他给她的仇恨,她现在会很幸福地跟着岳一飞一起过日子。她要毁了这个糟老头,“恩爱够了吗?”
安达闻言,从妃后那简单的话语中听出了杀机,忙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手?”
妃后笑道:“本宫说过,你不配做郝尔漠国的统治者。本宫是来给郝尔漠国的国民们带来光明的。本来就只是这么简单,但是半路杀出来挡我路的人,也得死。”她说这话时,目光祥和地盯着妃雅,意指挡她路的人正是妃雅。
妃后轻笑几声后,继续补充道:“妃雅妹妹似乎也是愿意给他安达陪葬的是吧?”说罢,她命令李将军,先把对面那个妖女给她拿下,用她教给他们的阵法。在古域国大军进攻郝尔漠国之前,妃后就交待清楚了,郝尔漠国善用妖术。每一种妖术,她都交待了破解的办法。
妃雅大笑,“你已经身受重伤,还拿什么来跟我们抗衡。”
妃后不用解释,不屑道:“你觉得,本宫会如此笨吗?没有任何准备,本宫敢来这妖国吗?你别忘记了,本宫也是出生自郝尔漠国。郝尔漠国的哪路妖术本宫能不清楚。”
妃雅一时语塞,张口道:“你……”
李将军带人冲向妃雅,步步逼近。
妃雅清清楚楚地看见士兵们每一个人的剑上有血迹,明显地看出那是破阵的血符。就如折枝原先准备好的乾坤大挪移阵,倘若古域国大军不懂破阵之法,将会被阵中的幻影迷惑,自相残杀。但是,士兵的剑上有了血符,就能及时从阵中清醒,带有血符的剑会指引他们斩妖除障。
正是妃雅等人,人心惶惶之时,妃后突感不适,卟哧一声吐了一地鲜血。死尸的指甲插入妃后前胸后背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油尽灯枯之时。只是,她强忍着痛,把那一口气撑现在。
峰回路转了,妃雅惊喜,阵脚也稳了,加之她的剑下还有一个默不做声的荷衣作为筹码。
妃后掐住折枝脖子的手,一阵松懈。折枝趁此时反击,却始料不及妃后还有力气抵抗,反而掐得更紧,微笑地说:“小国王,不想死得更早就别动。”然后,她朝着妃雅申明道:“别高兴得太早。”说罢,又是一阵狂风呼啸,安达被她用尽内力吸入掌心。她一手掐着折枝,一手掐着安达。
“李将军听令,无论如何,今日必将郝尔漠国攻下,速派人回国向我儿君临尺复命。”
妃雅打断道:“姐姐,你看看我手上的小姑娘是何人?”
妃后不是没看见荷衣在她手里,而是一向冷静自如的她,把任何威胁都看淡如茶,“那么,又怎样?”
妃雅用剑抵住荷衣,命令道:“叫娘,这是你亲娘。她就快要死了,你怎么毫不痛心?”
荷衣在剑下,轻笑道:“疯子。”
妃雅给了她一巴掌,重重的,“我让你叫她娘。”
荷衣抬起头,笑道:“变态狂,杀人不眨眼的变态狂。你把钦涯怎么样了?”
闻言,妃雅痛快地笑了,顾不上李将军派来的士兵正向她进攻,“姐姐,你真可怜。你死到临头了,你的女儿都不会为你尽敬。你在她眼里还不如一个小情郞。”说罢又是一阵大笑。李将军的人马挥剑如雨,她妃雅愤怒地反击,斩了一人斩不完全军,只得拿荷衣威胁道:“姐姐,你若是不想她死在我手里,就叫你的人退下。”
妃后闻言,纹丝不动。
李将军的血剑直指妃雅。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将军的剑直刺妃雅胸膛时,她把荷衣推了出去,挡住自己。眼看李将军那把利剑正要刺入荷衣胸膛时,妃后扔下手中的折枝与安达,一掌将李将军的剑霹成两半。
被捆了手脚的于子期顿时惊呆了,在妃后冲出来的前一刻,暴发了潜力,挣扎出捆绑他的细绳。
荷衣脱险,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看着就要倒地的妃后。
那一刻,她不知道该不该叫她一声娘,只见妃后缓缓地倒地。
就在此时,折枝身旁的安达也无缘无故地倒地,咽了气。
折枝惊慌,来不及扶住安达。
妃后冲着妃雅微笑:“我死了,我会拉一个人垫背。安达死了,你活着也没意思。郝尔漠国完了,安达完了……”
李将军上前左右为难,低声道,“太后……”
只见妃后又是一阵大笑,随后嘴角的鲜血直流。但是她仍旧硬朗在命令李将军,道:“攻下郝尔漠国,向皇上复命。”语毕,她痛苦地捂住胸口,一时无法呼吸。
荷衣突然乱了心绪,蹲在妃后身前,声音哽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