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乐伟带头走进房去,说道:“那个案子有了些新线索,所以我们想找你再谈谈。”
徐婷婷爽快地说道:“行,你们先坐,我去厨房洗个手就来,杨姐,今天开饭可能会晚一点,你先进屋上会网吧。”
女司机杨姐道:“行,我不急,你们慢慢聊。”
杨姐进房间去了,徐婷婷去厨房洗手,黄乐伟他们关了房门,在客厅沙发上坐下,雷铮却在客厅旁堆放着的保健品堆前站着看了起来。
“雷警官对保健品有兴趣?我们公司的保健品是市场上接受度最高的……”徐婷婷回到客厅,见雷铮在看那些保健品,她立刻展开了推销攻势。
“徐小姐,”黄乐伟打断徐婷婷的话,说道:“我们可不是来买保健品的,徐小姐,我们过来是想核实一下今下午你在刑侦队时说的话,你确定上个星期四下午四点半到傍晚八点之内,你没有去过发生了凶杀案的富源小区吗?”
徐婷婷依旧镇定自若地答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最后一次去富源小区是在上上星期,上星期四下午我一直在跑业务,根本没去过那边。”
黄乐伟道:“可是我们发现的证据可不是这么说的。”
黄乐伟拿出一张从小区门口拍到的视频中剪出来的照片,放在茶几上,他说道:“这是上星期四下午五点在富源小区门口拍到的,这辆车,以及车上的两个人大家都很眼熟,对吧?”
徐婷婷拿起照片,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嗯……这确实是杨姐的车……难道那天下午我真的去过富源小区?可能我忘记了,跑业务经常到处窜,隔了一个星期,忘记自己去过也很正常。”
黄乐伟道:“去过哪忘了很正常,自己做过什么若是忘掉了就不正常了,徐小姐,我提醒你一下,你杨姐当晚五点钟送你到富源小区,七点半接你离开,在此两个半小时之间你做了什么?”
徐婷婷眼睛一转,正要说话,黄乐伟打断她道:“有些事很容易查证的,徐小姐你何不帮大家省点事,实话实说了吧。”
徐婷婷见黄乐伟语气跟下午截然不同,她脸色一变,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杀了李师傅和徐阿姨?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有证据证明我杀了人就抓我回去,没有证据的话就请立刻离开。”
“婷婷!”屋里的杨姐走了出来,她安慰道:“你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警官,换了谁被这样质问都会很不高兴的,婷婷她不是故意的,请你们见谅,上星期四是我送婷婷去富源小区的,那个小区我和婷婷去过很多次,因为那里老人多,他们都乐意买保健品,这没什么奇怪的吧?”
黄乐伟道:“是不奇怪,所以徐小姐突然大发雷霆才很奇怪啊?我们只是想理清线索,又没指认她是凶手,徐小姐生哪门子气呢?只要徐小姐告诉我当晚你在富源小区的两个半小时都做了些什么,我们立马就走,当然,倘若徐小姐又忘了或者故意说错,那我们肯定还是要再来的。”
徐婷婷硬邦邦地说道:“我去见另外一个客户了,我一直在向他推销产品,可他最终还是没买,于是我就叫杨姐接我,我们就离开了。”
黄乐伟问道:“那个客户叫什么名字?”
徐婷婷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他打电话给我,说想了解一下我们的产品,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黄乐伟沉住气继续问道:“那个客户是个男的还是女的,年纪多大?长相和体貌特征如何?他联系你的电话还留着吧?”
徐婷婷道:“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长得很普通,身材和我差不多,后来因为她总是不接我电话,我就把她的号码以及通话信息都删了。”
黄乐伟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服务商那儿几年内的通信息都可以查到,你只要告诉我那个女人大概是哪个时间段打过电话给你,你之后几天又是什么时候打过电话给她的就行了。”
徐婷婷脸色微变,说道:“我不记得了。”
黄乐伟扭头向旁边的杨姐望去,说道:“徐婷婷不肯配合,杨胜莲杨总,我不如来问你吧,当晚你送徐婷婷去富源小区的时候,她都带了什么东西?”
杨胜莲眉头一皱,说道:“你们连我都调查过?哼,好吧,她去的时候只带了个挎包,那又如何?”
黄乐伟道:“那她离开小区的时候呢?”
杨胜莲迟疑了一下,向徐婷婷望去,徐婷婷脸色煞白,说道:“不要告诉他们,他们没有权力让你做任何事。”
黄乐伟说道:“这是一个事关两个老人生命的大案,任何有良心的人都应该主动配合,杨总,请告诉我,徐婷婷在离开小区的时候都带了什么?”
杨胜莲又看了徐婷婷一眼,徐婷婷尖声叫道:“不准说!”
杨胜莲向后退了一步,说道:“婷婷,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那个案子真的是你做的?那两个老人真的是你杀的?”
徐婷婷吸了口气,说道:“我没有!他们不是我杀的!那个案子跟我没关系!”
杨胜莲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警官,那天晚上七点多,我去富源小区接她的时候她提着四个大袋子,其中有三袋是保健品,另外一袋装这些沉甸甸的东西,我问她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她说有人退货,我也就没有多问。”
“她胡说!”徐婷婷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黄乐伟拿出另外几张照片,一一摆在徐婷婷面前,他说道:“徐婷婷,狡辩是没有用的,现在我们警方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只要证据充分,哪怕你从头至尾都不说实话,法院依然会做出宣判,而且因为你不配合调查,毫无悔过表现,很可能还会被加刑,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
看到那一张张将自己行踪标示得清清楚楚的照片,徐婷婷知道自己在行踪方面已无法狡辩,然而她却依然为自己开脱道:“这些照片又能说明什么?那些保健酒是别的客户退还给我的,这又能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