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见自家主公如此说,也就不再言语,退立一旁。
却说黄忠急急忙忙赶回临湘城,到达太守府,是,韩玄正在太守府议事,面色很是不郁,甚至有些阴沉,此时再见黄忠完好无损的回来,脸色顿时又阴沉变为了黑色,可见其是多么的生气,但是任他再生气,黄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黄忠单膝跪地道:“请大人降罪,末将无能,未能将刘尚大军赶出长沙郡!”
韩玄阴沉着脸说道:“汉升,你还有脸回来?”
黄忠头一低道:“末将知罪,恳请大人责罚!”
韩玄脸色更为阴沉道:“既如此,来人,将黄忠押入死牢,明日斩首示众!”
黄忠一听大惊道:“韩功率,某将随有罪,但罪不至死啊,还请韩公明察啊。”
韩玄一听黄忠让他明察更是大怒,抓起身前案上的一个竹简,扔向黄忠道:“还明察,本太守都明查过了,你已经投靠那刘尚,还有脸回来?图谋造反不说,现在是不是还要杀了我献上这临湘城啊,啊?”而黄忠想躲又不能躲,只有结实的挨了这一下。
黄忠闻言便有些即惊且怒,大声喊道:“太守大人,末将忠于太守,怎能投靠刘尚?忠若投靠了那刘尚,还会回来吗?更何况太守大人您也知道啊,忠前后两次出兵刘尚,怎会投靠与他?请太守大人莫要听信谗言啊!”说罢以头磕地。
只见旁边一人马上出列道:“黄忠,我敬汝在长沙颇有潍坊,否则早就劝主公杀了你这个白眼狼了,汝说吾是在想主公进谗言,你有何证据况且你投降刘尚是吾亲眼所见,怎能有假?”
黄忠何时受过这般侮辱,从地上起来便要上前去痛打此人,却不想韩玄大喝道:“来人,给本太守将黄忠绑起来!”话毕,从堂外从进来一队士卒,上前将黄忠困住,可黄忠到底是绝世武将,岂是两个军卒就能绑住的,刚刚抓住黄忠肩膀,却被黄忠肩头一耸,轻松挣脱开来。
那队士卒见两人居然拿不住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将,顿感脸上火辣辣,更何况这些人全都忠于韩玄,此时见在自家主公面前失了面子,恼羞成怒,竟是四个人一起想黄忠扑了过去,而黄忠此时注意力全在那人身上,纵使刚刚那两名士卒来擒他,也是没被他所注意,完全是自身反应逃脱了那两人的擒拿,此时却被身后四个雄壮的士卒扑倒在地,挣扎不已。
开口说话之人见黄忠向自己扑来,惊惧不已,连连后退,而此是见黄忠被扑倒在地,没有反抗之力,指着黄忠的鼻子大骂道:“你个乡野村夫,吾主韩玄敬重于汝颇有些武力,念汝在这长沙郡中颇有威望,才让汝做了个城门校尉,却不想汝恩将仇报,两次攻杀刘尚军,却是一败一胜,谁不知汝第一次胜利是不是和那刘尚在做戏,好以此来蒙蔽主公慧眼,待主公信任与汝,等那刘尚军到来,好大开城门以献城池,甚至谋杀吾主,再说此次大败,却是在那刘尚大帐之中谈论两个时辰有余,更兼他还放汝回来,难道不是再商量如何献城?否则哪用那些时间?刘尚前来攻打我主,而你为我军将帅,却在敌营遭如此礼遇,说你不是早已投降刘尚谁会相信?更何况刘尚军之前锋周泰在第一次已经说降过汝,难保那时汝不会动心,这次兵败,更是被俘一千八百余人,其中汝之老卒悉数在列,难道不是汝以投降?否则汝之亲卫怎会投降?尔竟敢欺蒙吾主,简直是罪不可恕!”。
此人一口气说完凡此种种,其中更是不乏跨砸韩玄之词,使得韩玄虽然在表面没有表现出来,依然是阴沉着脸,但是从那双看向说话之人有些微眯的眼缝之中,依稀可见的开心和赞赏之色,此人也是有些累了,跌坐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确实也是有些为难了他。
而黄忠听完,大怒道:“汝一派胡言,吾黄忠顶天立地,要降便降,又怎会反身回来残害旧主?你这小人,奸佞耳!”说罢,跪地以头磕地道:“还情大人明鉴啊,此等小人,实乃谗言啊,还请大人诛除此人!”
韩玄大声喝道:“黄忠,汝不知悔改,居然冤枉本太守之忠臣,罪不可恕,来人,拖下去,明日午时城门处斩首,就用黄忠人头祭旗,然后一举大破刘尚军!”韩玄刚刚画壁,只见厅中一众文武皆是俯身下拜,齐声高呼道:“主公英明!”
次日午时,黄忠跪于城门之下,此时的黄忠早已没了昨日的那股精神,却是略显颓废,本来早年丧子,如今更是被冤枉通敌,本来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乍一看去都有五十多岁了,要不是黄忠本身武艺超群恐怕早就不成样子了。
韩玄高站在城墙之上,看着缓缓而来的刘尚大军,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不安,不为别的,就为这刘尚大军,虽然只有三万多人,但是个个身强体壮,虎背熊腰,而且行进之中无丝毫纷乱,奔走如飞,可见其做到了令行禁止啊,反观己方士卒,虽然也有一万五千之数,但是个个无精打采,且行走无力,虽不是满面菜色,但却也不如刘尚军长得虎背熊腰啊,想到此处,韩玄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张,甚至是惊惧,同时心中暗道,希望刘撒很难过军不如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但是此时的韩玄,却不知道他已经永远的看不到刘尚军的勇猛之处了。
韩玄心中一狠,大声喊道:“来人将黄忠斩首示众,以祭我军旗!”说完这句话,韩玄自言自语道,希望可以杀了黄忠,振奋士气,挡住刘尚大军的攻势,只要抵挡住两三日,那么我就不怕了,却是昨日韩玄一听黄忠败了,所以就急忙写信给桂阳太守赵范,让他派兵来援,所以心中想的是依靠坚城之利,守他个三五日,等赵范大军到来,然后便可报仇雪恨。
韩玄亲卫得令,将黄忠推至城门下,恰欲举刀,忽然从城门的一侧杀入一将,只见此人刀锋过处,片片血花飘落,已是连斩数十人之多,而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小兵,那可是韩玄亲卫啊,但在此将面前却是如砍瓜切菜般轻松杀了个通透,及至黄忠面前,挥刀解决了两个押着黄忠的刀斧手,救起黄忠,大声喊道:“黄忠黄汉升乃长沙之保障,今杀黄忠,是杀长沙百姓也!韩玄残暴不仁,轻贤慢士,当众共殛之!”说罢,也不理一旁上前想要阻拦他的黄忠,更不去看城墙之上韩玄那黑的发亮的脸色,反身重新杀入人群之中,大声喝道:“愿随我者便来!”一众在场观看的将校皆是被这突然地一幕弄得不知所措,再观向韩玄杀去这人,只见此人,面如重枣,目若朗星,正是前些时日刚刚投奔韩玄而来的义阳魏延魏文长是也。
原来黄忠和魏延虽然身在两地,一在南阳,一在义阳,但却是在这临湘城中相聚,二人大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感,魏延武艺高超,虽然为人有些傲慢,但是对黄忠这员沙场老将来说,却是有些欣喜的,在这长沙郡中,也只有魏延可以与自己一试武艺,而魏延却是极为佩服黄忠的哪一手射术和陈武年入大山般的刀法,故此一来二去,二人便有些惺惺相惜,前些时日更是听闻魏延要去择一明主投靠,黄忠便有些不舍,虽然知道自家主公未必是明主,但又不会太差,所以就说服了魏延,让他来投奔韩玄。
却不想韩玄怪其傲慢少礼,不肯重用,但魏延此时也暂无去处,只好屈就于此,而魏延一边向城墙上杀去,一边和那些不忍看着黄忠就此被杀的军卒共同组成一股军队杀向韩玄,更何况黄忠在百姓心中也是颇有威望,此时再有人一带头,自然是跟风而上,众百姓更在魏延等士卒之后一同杀韩玄。
黄忠在城门之下使劲拦当,但是一人之力怎能拦住上前百姓?况且都是平头百姓,又不能动武,只能相劝,担忧不能太狠,否则是人会怎么看他黄忠?人家帮你报仇你反倒帮其要杀你的认了?这是什么道理啊,简直就是恩将仇报,而他黄忠当不起这个罪名,所以也只是一直说”还请乡亲们稍安勿躁“等词语。
却说魏延直杀上城头,一刀直砍向韩玄,却不想韩玄拉住身旁一亲卫直接将其推向魏延道口,但魏延之威,怎会是一小兵所能阻拦的了?虽是亲卫,但还没等那亲卫反应过来挥刀格挡之时,就被魏延一刀自上而下劈为两段,其场面之恐怖血醒,令人作呕,但是最直观的却是在那亲卫身后的韩玄,此时韩玄的上半身及下半身到处是鲜血,除了头部没被机之外,全身有如刚从血中捞出来的一样,而一双眼睛却是充满了惊恐,面色也变成了惨白,怔在那里,但魏延却不会遂寒暄一起发愣,上前一步,从左至右一刀挥出,韩玄人头便已飞落在地,而反观韩玄的无头身体,却还是站在哪里,任其满腔鲜血狂涌而出,可见威严的这一刀是如何的快,魏延也不理寒暄的无头尸体,上前几步,从地上拾起韩玄头颅,转身随一众士卒下得城楼,提头上马,引百姓出城,迎接刘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