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周泰假寐之时,却听帐外人声鼎沸,正想唤人询问情况,却听亲卫来报,“将军,黄忠趁夜劫营了,目前营内大乱,还望将军早作决断。”
周泰闻言大惊,急忙穿戴盔甲出帐看着大乱的营寨,对着亲卫吼道:“不是让你们严加防范了吗?怎么还是被他们冲破了营门?”
那亲卫马上跪地痛哭的说道:“将军非是我等不尽心尽力,实在是将士们困倦之极啊,实在是精力有限啊。”
周泰看了一眼亲卫,叹道:“起来,非是你等之罪,实乃是泰急功近利了,导致有此一败!”
“将军不必如此自责,谁会料到长沙还有如此猛将?将军还是快撤,不然就来不及了!”那亲卫见周泰在这感慨不下令撤退,着急的说道。
周泰无奈的看着眼前混乱的大营说道:“传我命令,全军集合,莫要慌乱,到处乱跑。”
那亲卫见将军发话了,飞奔着通告全军去了,而黄忠正在大营里杀的兴起,哪里肯让周泰的命令传送下去,对着飞奔着的亲卫张弓搭箭,一箭便射穿了那名亲卫的头颅,而周泰也是看见了黄忠,顿时大怒,飞身上马,挥刀直奔黄忠而去,黄忠也是举刀迎上,但是周泰原本就不是黄忠的对手,此时再见己方士卒损失惨重,更是慌乱,险些被黄忠一刀砍中左臂。
一旁亲卫见了,更是着急不已,遂劝道:“将军快走啊,此将有我等挡住,将军快撤啊!”
周泰也知道此不是久留之地,否则可能折在这里了,但是又怎能独自一人而走?他周泰做不到啊,亲卫见周泰犹豫不决,更是焦急,全都舍了性命扑向黄忠挥来的大刀,挥刀架开黄忠向自己劈来的大刀,催马跑出战圈,还要在上前与黄忠拼杀,旁边亲卫急忙拉住周泰道:“将军快走啊,莫要我等白白送了性命啊!”说罢也不管周泰明白与否,就拍马挺枪和其余众亲卫向黄忠围了上去,周泰见此,也知道再留下来只会让自己的亲卫白白送死,对着身边仅有的十几名亲卫大声喊道:“传令全军撤退!”说罢,拍马而走。
此役,黄忠一千人马夜袭周泰大营,三千刘尚军卒,最后和刘尚会合之时,只有一千五百余人,且个个带伤,就连周泰自己也是身中一箭,索性伤得不重,那个箭头卡在了盔甲之上,使得周泰后背擦破了皮而已。
此时刘尚大帐中,周泰跪于地上,刘尚眼带笑意的看着周泰,随后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刘晔,刘晔也是马上就明白了刘尚的用意,向着刘尚轻点了一下头,刘尚这才转过头来,面色严肃的说道:“周泰,你可知罪?”
周泰原本就紧低着的头,更是往下压了压,说道:“末将知罪,请主公责罚!”
刘尚闻言强忍住笑意,严肃的说道:“那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周泰道:“末将不该轻易冒进,更不该使士卒疲累不堪,有此一败,还请主公责罚!”
刘尚道:“好,既然你已知罪,来人呐,将周泰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以敬尤效。”
刘晔知道该是自己出场了,遂出列道:“主公不可,目前正直两军交战之际,况且周将军武勇,若主公责罚,在此战中,主公必会缺少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还请主公给周将军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丁奉见此,也是跪拜道:“恳请主公给幼平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其余众文武也是全都跪拜道:“恳请主公给周将军一个机会。”
刘尚也是借着众人的求情,说道:“看在众人替你求情的面子上,就免你此罪,让你戴罪立功可否?”
“谢主公不罪之恩,末将定当戴罪立功,还请主公吩咐!”周泰感激的说道。
刘尚一挥手道:“不急,都先起来!可知敌将是谁?”
周泰抱拳道:“那将称他是南阳黄忠!”
刘尚闻言暗叹道,果然是他,不然的话就韩玄那老头能打败周泰?那才怪了,随后笑着道:“呵呵,原来是他,你败在他的手上也不为过,此人虽声明不显,但是尚幼年之时,行走荆州,还是听到任梦长赞其武艺超群,尤其是一手箭术更是出神入化,尚也有幸远远地见过一面,气人真乃世之猛将也!”说着刘尚就罗除了渴望之情,刘晔见了知道自己主公是起了爱才之心,隧道:“幼平,不知此人如何?”
周泰道:“此人我亦劝降过,不过他就是不降啊,说什么韩玄待他不薄,所以不愿归降,这样我们就打了起来!”
刘晔听到这里,顿时眼前一亮,说道:“幼平当真在两军阵前说过此话?”
周泰道:“是啊军师,有何不妥?”
刘晔微笑道:“没有不妥,反而更好!”转身对着刘尚说道:“主公可是要收降那黄忠?”
刘尚一看刘晔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有计策了,隧道:“是啊,奈何他不肯归降啊,哎!”说到这里刘尚也是一阵叹气。
刘晔微笑道:“主公无需叹气,待晔略施小计,定叫黄忠来投!”
刘尚一听刘晔如此说就知道肯定有把握了,激动地说道:“子扬有何计策?快快说与尚听之!”
刘晔笑道:“若想此计成功,还要周将军配合才是!”
刘尚急忙说道:“幼平,汝且全权听从子扬之计,不得有误!子扬,快说啊,若得黄忠一人胜得十万雄兵啊!”
刘晔听了刘尚之言,也是一楞,主公居然如此推崇此人?难道其真有那么厉害?隧道:“主公,其实要想其归顺主公,那么只能用计!”
刘尚一愣,随即皱眉道:“子扬是说,离间之计?”刘晔笑道:“正是!”
“可是,黄忠此人甚是忠勇啊,如何用间?”刘尚依然皱眉道。
刘晔听闻自己主公之言,又是笑道:“呵呵,主公,您只是看中了黄忠而已,就算黄忠忠勇,可是其主公若是不信任呢?那还会如何?”
刘尚闻言,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微笑道:“还是子扬厉害,尚居然忘记拿韩玄可是十分忌惮黄忠的。”
刘晔原本只是有七成把握而已,此时听刘尚之言,大喜道:“主公此言可准?”
刘尚微笑道:“呵呵,此时他人不知,但是尚可是知道的,这黄忠不但个人武艺高强,更在长沙一地威望颇高,在军队之中亦是无人能出其右,所以在其子丧葬之时,趁机夺了黄忠的军权,恐怕这次也是因为幼平一路猛攻所致,才不得已启用黄忠而已!”
待刘晔听完刘尚所述,隧道:“如此,晔比为主公再添一勇将!”
刘尚大笑道:“好,可是子杨,该如何做?”
刘晔道:“主公,明日命周将军,率领五千军卒前去鏖战,在命幼平将军洋装不敌,引起到达枫林处,沿途多布陷坑等物,叫人生擒之,再放其归去,以主公之言,韩玄还会相信黄忠吗?”
刘尚听到此处,就有些明白了,这不就和水浒里生擒呼延灼那段差不多少嘛,可是,黄忠会上当吗?刘尚也就直接问了出来:“子扬,你怎知这黄忠一定会追来?”
刘晔笑道:“其因有四,其一,幼平不是其对手,幼平诈败,必不会起疑;其二,士卒有五千之多,必不会认为还有埋伏;其三,谁又能想到主公是本着荆南四郡而去呢?更何况谁会想到主公如今以三郡之地,养兵六万之多?其四,韩玄急需一场大胜,就算黄忠不想追击,韩玄也必会催促追击,故黄忠必追。”
刘尚越听刘晔之言,越是心惊,额头冷汗直流,暗道,这些谋士泥煤的都不是好惹的啊,想害你,到时候你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你,一个刘晔已经这么牛了,那毒士贾诩,鬼才郭嘉,卧龙凤雏,妖孽周瑜,其智谋要何等厉害啊?而自己刚来,居然就把周瑜打败了,实在是万幸啊,还好当时周瑜不知道有我这个异数,否则,就凭我那拙劣的计策可就不一定能成功了!
堂下周泰和丁奉听了刘晔之言,更是面色煞白,这要是用在自己的身上也一定会中计啊,除非是像主公刘尚一样的用人不疑的贤明主公,否则真是恩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次日,周泰再次率领五千军卒,直奔长沙城而去,韩玄在府中听说那周泰再次领兵来犯,懊恼道:“来人,去黄忠叫来!”“遵命!”自有下人前去传唤黄忠,黄忠一听刘尚军又来了,而且还是周泰领军,就是一阵疑惑,难道刘尚手下无将?怎么会有派这人前来溺战?虽然极度不想出城迎敌,但是郡守有令,不敢不从啊,黄忠整戴盔甲完毕,跟随着郡守府中下人来到韩玄府。
韩玄坐于主位,看着黄忠语重心长的说道:“汉升啊,我知你勇武,此次这刘尚军来犯,只要你把刘尚打回庐江,我就可以给你升官啊,不然军士会不服的,所以你就继续领军出城迎敌,把他们给我打回庐江去,到时我好封赏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