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着聂然浑身带血的样子,又配合着严怀宇刚才说的那些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我……”
他正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却听到那名海盗大喊了一声道:“你少胡说八道了!你们是当兵的,根本不可能会严刑逼供!”
他的一句话让那名男人的底气瞬间又足了起来,“我……我不知道,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带你们下山,你们还这么对我,我要见你们的长官!我不服!”
聂然知道,这名海盗看上去是在回答严怀宇的话,但话语里却在暗示那名海盗不要上当受骗。
到嘴的话硬生生的转了口,这让一群人很是懊恼,特别是区的士兵们。
的确,他们当兵的可以在审讯的时候让犯人吃点苦头,但是恶意的严刑逼供是不可以的。
然而这个问题或许对于他们这群当兵的来说有些困难,但对聂然完全没有。
“我人都已经杀了,难道还在乎严刑逼供?更何况这次来本来就是剿了你们,根本不存在严刑逼供这个问题。”她勾了勾唇角,一把揪住了那海盗的领子,冷声地问道:“你有没有尝过放干血的滋味。”
“什么?!”那名海盗惊骇地瞪大眼睛看着她。
放……放血?
这是什么意思?
“试试吧,这个比踢爆你的胃更简单方便。”聂然转身从杨树的包里面拿出了一根绳子,丢了过去,“绑起来,给他的手腕上割一刀,然后倒挂在树上。”
“不,不要!”那海盗下意识地往后躲去。
在手腕上割一刀,然后放干血?
天!
这太恐怖了!
“聂然,你这是动用私刑,不行的!”林淮听到她的命令后,马上出声阻止,并且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
聂然抬头,眸色寒厉无比,“他们能够准确的知道你们出现在这里,就表明了区里有内鬼。你们区出现内鬼,我帮你抓出来,你和我说不行?”
“你知不知道区有内鬼意味着什么?!整个作战计划全部泄露!预备部队的失联极有可能不是环境因素造成,而是全员遭到了伏击!”
“林淮,全军覆没这四个字不需要我告诉你是什么意思吧?”
聂然最后那一句话说的很淡,也很缓慢。
但林淮却听得神色一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特别是全军覆没四个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聂然看他眼底闪过一抹犹疑之色,知道他是动摇了,顿时又补了一句,“还有,你再这样阻拦我的话,我只能认为你就是那个和海盗有往来的内鬼。”
“胡说,我怎么可能是那个内鬼!”这句话彻底让林淮将最后的顾忌给打消了,在做人这方面他绝对是清白的,“行,你要查你就查吧!”
林淮当下就让开了道路。
聂然在解决完了林淮后,没成想严怀宇却皱着眉头走到了聂然的面前,“小然然,你是说安远道他们死了?”
他神色格外的凝重而又肃穆。
聂然不明白平日里最喜欢和安远道顶嘴吵架的严怀宇在听到安远道出事后并没有往常那一副高兴拍手的模样,反而一副紧张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不会吧,安远道那么厉害的人,没道理那么容易死吧?”何佳玉也有些不确定地小声道。
“小然然!你说话啊!”严怀宇略有些着急上火地说道。
聂然不明白他今天的反常,但还是依言冷声地道:“那也要让他开口,才能确定我的假设成不成立。”
“我给你挂。”严怀宇冷着脸色手脚麻利的将那名海盗捆绑了起来,甚至手法也不向平时那样,完全可以用粗暴两个字来表达。
他将绳子的一头直接从这一头甩过了树干的一头,然后用力的将那海盗一点点的倒吊了起来。
聂然望着眼前像只蝙蝠一样倒挂在自己眼前的海盗,冷冷地扬了一抹笑,“怎么样,滋味如何?脑充血的感觉很棒吧。”
“你……你……”那海盗倒挂在了树上,所有的血液冲向了自己的大脑,整张脸没一会儿就涨得通红。
他只觉得自己的血管“突突”的一跳一跳,涨得人头痛不已。
“放心,还有更棒的。”
聂然的话才说完,那海盗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上一疼,有什么液体就顺着他的手臂流了出来。
他努力的朝着自己的手腕上看去,鲜血,红色的鲜血正冉冉的从他手腕上的那道口子里一小股一小股地冒了出来。
聂然的刀法很好,割得既不浅得一滴滴的流,也不深得直接将血喷出去,就那么一股股的血液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看得人心惊肉跳的。
很快,那血就顺着手指一滴滴的连续不断地滴在了地上,渐渐渗入了泥地里。
“你放心,血虽然会从身体的各个地方逆流向你的大脑,但是同时,手腕的血管受到压迫后会不停的放血,使得你很快就平稳下来,只不过一旦平稳下来,说明你身上的血基本就要差不多了,到时候幻觉、眼前发黑,身体发冷这些症状一出现,那就证明你离死就不远了。”聂然不掺杂任何感情的陈述着这一事实。
可越是这样冷漠,越让人觉得可怕。
那海盗没想到这个女兵真的敢杀了自己,还是以这种惨无人道的手法来杀自己。
放血……
让他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放干了的血,然后慢慢死去。
实在是太残忍了!
这还是部队里的女兵吗?怎么比他们海盗还要残忍三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