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是炙热的火舌肆虐,耳边还有无数被大火而摧毁倒下的桌椅,甚至还有掉落下的瓦片声。
“哐当——”又是几片瓦片从高空掉落了下来。
情况越发的紧急,聂然却在这时候突然想到了当时村长的话。
这个仓库连通着茶园的地窖……
地窖?
对,地窖!
她尽量将自己的身体弓起,缩小范围,趴在地上用手触摸着,还好仓库并不是特别的大,她在各种瓦片掉落的袭击中来回穿梭。
再来回摸索之际,最终她发现自己手感有些异样,仔细摸了摸,是铁的门把!
地窖的大门!
聂然心头一喜,急忙将盖子打开。
一股腐烂的味道从里面冒了出来,但对于现在的聂然来说,这地窖里腐臭的清冷味就如同清新氧气一样。
她丝毫没有犹豫地快速钻了进去,然后把盖子重新合上,将地面上的最后一丝炎热给隔绝了。
聂然快步朝着地窖的出口走去,越往里面走发现里面越深,越冷,身上的热气瞬间被地窖里的温度给吹散了。
她双眼被烟火薰的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只能用耳朵听从另外一处的地窖通风处传来的微风,根据听觉和微风拂过的强度来判断自己距离出口还有多久。
过了没多久,聂然感觉到有一丝微弱的小白光打在自己的眼皮处,通风口的风声也呼呼地吹了过来。
到了!
聂然吃力地睁开了些眼睛,果然地窖的通风口已经在自己的头顶上了,外头小小的光线透过隙缝穿了进来。
像是让人看到了生的希望。
聂然没有犹豫地试了试墙面上的梯子,生怕年久失修已经承载不了一个人的力道了。
不过还好,虽然握得满手铁锈,但梯子还算坚固。
她随即一点点地爬上了楼梯,然后将手顶用力的顶开了地窖的门,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门经历了风吹雨打已经有些变形。
聂然屏住呼吸,咬牙去推,好不容易将地窖口的门移开了一条隙缝。
不远处村民们的呼喊救火声随着风声就这样倒灌了进来。
她大大的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只觉得大脑在那一瞬清明了起来,继续咬牙推开地窖的门,接着从里面钻了出来。
聂然狼狈不堪,小脸上乌漆墨黑的,整个人倒在地窖口不停地喘息着。
她感觉到自己因为过了太久的小白领生活,把在几个月前的新兵连里好不容易训出来的体能又降回去了。
……
伴随着村民们的大喊,霍珩这时候正坐在村里唯一有客房的宗祠祠堂里休息。
看得出这些村民虽然荒废了田园,但是宗祠祠堂他们有每天打扫,里面是摆放着村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村长牌位,案板上放着两支白色的蜡烛,以及一些水果作为祭祀。
空荡的祠堂里安静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仿佛将一切都全部隔绝在了外面。
霍珩安静地坐在客房里,双眼沉沉地瞭望着远方那已经厚重有些灰冷的云层。
冷风吹打着窗户,将老旧的窗户吹得“嘎吱嘎吱”作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