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厉川霖的能力,明打明的作战不成任何问题,所以这一切是不是也该尘埃落定了。
对面的厉川霖果不其然地点头,“是的,虽然刘震死了,但是货已经全部拿到了。”
“那个暗杀组织呢?”
“基本上已经捣毁。”
“那就好。”聂然舒了口气,嘴角轻扬起,“这次我可以拿功勋章给方亮看了。”
“嗯。”厉川霖继续点头。
聂然声线轻快,右手的食指微微曲起,一下一下地叩着桌面,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半个月后。”
“这么久?”聂然有些惊讶。
按理说不是完成任务之后基本上不超过两三天就应该回去的吗?
怎么到自己这里,居然可以有半个月的时间。
“我给你打了病假条,而且还要给你安排下部队的事。”厉川霖神情冷冷的,但话语中却透着一丝难得的柔和。
“太好了,我可以好好放松半个月的时间。”
一想到这里休息大半个月,聂然就开始暗暗策划起这半个月的宝贵时间该如何度过。
“半个月后我会带你回营地。”
“嗯!”
“这几天你可以好好休息。”
“好!”聂然点头,一直望着厉川霖,似乎是在等待他的下一句,可最终发现只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后,她不禁有些蹙眉了起来,“没了?”
厉川霖又点头,“没了。”
聂然怒了,“那你特意把我叫出来干什么?”
她还以为厉川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或者是要带她离开,结果什么都没有,那让自己一个病号大冷天跑出来干什么?
这些事完全用短信也可以说啊!
她这么把王姨弄出去可是冒了风险的,万一被霍珩知道,肯定是要惹怀疑的!
面对着厉川霖的不吭声,聂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看了看时间后赶忙跑回去。
还好,当她回到出租屋内的时候,王姨还没回来,她将外套脱了一溜烟儿的重新钻回了被窝里去。
她躲在被窝里暗暗地思考着是等部队通知下来再回家呢,还是趁着这半个月就先回家一趟,好好和那位夫人过过招。
这些天为了这个任务,她已经忍让了不少了。
想到这里,聂然的嘴角挑起了一缕冷意。
……
这头的聂然静静地等待着,可在酒店包厢里的霍珩却无法等待下去了。
他心不在焉的和罗特聊了聊关于接下来明年的一些计划和想法,但这期间罗特发现他频频地看着自己的手表,于是禁不住地问了一句。
“你有事?”
“嗯。”霍珩似有些不耐地点了点头,随后似乎是忍耐不了了,直接丢了一句,“下午一路顺风。”
说着,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罗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道:“啧啧啧,看你那急不可耐的样子就知道是去约会。行吧行吧,我就不耽误咱们二少和女朋友恩爱了。”
霍珩被他调侃了一阵,嘴角弯弯,似乎是默认的样子。
罗特不禁感叹着爱情这个东西,真是让人着迷啊。
霍珩上了车后就催促阿虎快点赶回去,他心里面总觉得那小妮子不会这么乖顺地一个人待在家里。
于是,本来一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地缩短了半个小时。
当他重新进了家门时,王姨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而卧室的床上某人正惬意地喝着鸡粥。
看上去很是平静,并没有自己预想到的各种后果。
王姨在厨房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一转头发现二少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急忙走了过去,恭敬地喊了一声:“二少。”
屋内的暖气因为病号的缘故开的很足,他脱下西装,问道:“怎么样,早上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王姨摇了摇头,“没有,小姐早上喝了好几碗粥,看上去精神不错。”
好几碗?霍珩听到她胃口不错,笑着点了点头。
他让王姨继续忙忙去,自己则推着轮椅进了房间,只见床上的聂然一口一口不间断地喝着鸡粥。
“我还真没见过生病像你这么安静的姑娘。”霍珩笑着说道。
不是说生病的姑娘很娇气吗?更何况她腰间的伤可没用麻药来止疼,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即使不是疼得打滚,怎么也应该有点反应啊。
聂然又喝了一口粥,凉凉地掀了掀眼皮,“我想省点力气让自己快点好起来,不然我怕你在这里住习惯了。”
“那也不错啊。”霍珩看了眼床头柜已经消灭了一大碗的粥。
聂然冷冷地刺了一句,“庙小供不起您这尊大佛。”
她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霍珩构不成对她的钳制了,所以那套畏头畏尾的样子也可以收了起来。
这些天因为任务而不得已的委曲求全终于不用被继续压制了。
霍珩的视线在听到聂然那句话后终于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他的嘴角上扬出一个弧度,“还没消气呢,小气鬼?”
他无奈而又宠溺的口吻让聂然并不在意,反正听了不是第一次了,麻木了。
聂然自顾自地喝着粥,并不搭理她。
被无视了的霍珩转而换了个话题,“哪来的鸡粥?”
正题来了!
聂然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回答:“我让王姨去买的,你要吃吗?”
霍珩若有似无地望了她一眼,微笑着道:“好啊,来一碗吧。”
他为自己也盛了一碗,就坐在聂然的床边旁边慢条斯理地喝着。
聂然看他并继续深入地问下去后,这才继续放心地喝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霍珩却突然抬头对她说了一句,“刚才你出去过了?”
聂然正低头喝粥,听到这句话时,睫毛微不可见地轻轻一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