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下午的训练好不容易结束了,所有人都跑去吃饭休息了,杨树还是不肯停下来。
李望看他那样子,死都不肯说理由,心有些恼火了。
“你喜欢跑,那就给我继续跑!我就不信了,我今天还制服不了你?那我这个教官算是白当了!”
那群受训的士兵看到李望站在那里不停地训斥着杨树,不禁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什么情况啊?杨树好端端的干嘛打苏柏啊?”
“不知道啊,听说那个说聂然偷窥狂的,好像就是苏柏。”
“不会吧?苏柏没事干嘛说聂然偷窥啊?”
“据说,聂然看得就是苏柏。”
“什么?!”
这句话让众人大吃一惊。
“天啊,那苏柏估计以后上厕所都有心理阴影了吧?”混在这群八卦女兵里的赵浅陌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高呼了一声。
周围的女兵们先是面面相觑了一番,随后也不知道是谁“噗嗤”一声率先就笑了出来,那群女兵都露出了一副不言而喻的笑容。
显然此时脑内脑补出的是一幅幅不可描述的画面。
就这样,一群女兵带着各自知道的碎片八卦,在晚餐时间聊得风生水起,不亦乐乎。
而在训练场上的杨树则还在继续地训练着。
这会儿,跑了一下午的他精疲力尽的很,浑身早已湿透,两条腿像是灌了铅块一样,每一口的呼吸都感觉到铁锈的血腥气味。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继续不断地跑着。
从中午的烈日高照,跑到了暮色四合,并且那样子大有跑到明天早上的架势。
站在训练场外的汪司铭和方亮看到他怎么也不肯开口解释的样子,都替他担心了一把。
毕竟当时他们三个人是一起去的,原本只是想质问,可没想到这小子那么冲动,一听到那些话,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直接朝着苏柏的鼻子上挥。
现如今,他被罚了,他们两个人作为当事人和旁观者,没有起到帮忙的作用,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要是当时没告诉杨树,也不至于会变成这个样子。
“杨树这样跑下去,肯定会出问题的。”方亮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地问道。
汪司铭也同样神情凝重,有些不安地道:“我怎么感觉有种第二个聂然的错觉。”
被他这么一说,方亮就想起当初在预备部队里她顶撞安远道那件事,好像还真有那么点相像,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地道:“那小子是聂然一手教出来的,那混劲儿可不就像她!”
九天啊,大冬天的就这么站在那里,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也不知道那丫头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那时候是真怕这丫头熬不过。
“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方亮越想就越着急,眉头都拧出了一道褶。
“可接下来怎么办?万一要真的是像聂然那样站个九天,非残了不可。”汪司铭显然也想到了当初那件事,顿时心里就产生了些许的担忧。
方亮朝着训练场里的杨树看了几眼,气恼不已,“还能怎么办,要么看着这个小子被虐死,要么想办法帮他一把。”
“怎么帮啊?替他向教官求情,说明缘由?他这样被罚摆明了就不想说出来,我们要是擅自说,只怕到时候他只会怪罪我们,而且这事儿闹大了对她也不好。”
在比起杨树被这么罚几次,他觉得保护聂然更加重要。
这女孩子被人这样说,闹大了到时候只会被人当做异类。
而且杨树这么死不肯说明情况,肯定也是这个原因。
可方亮却有不同的意见,“你觉得她会在乎这些事儿?我估计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传言。”
汪司铭何尝不知道聂然对于这些的无所谓,但是同样的,他也了解聂然睚眦必报的性格,“我说的不好,是怕她冲动,到时候万一闹出和预备部队的事情怎么办?上次她侥幸把人打成那样,也没有怎么太大的惩罚,现在在9区不一样,马上就要新兵期结束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方亮被他这么一提醒,顿时想起来当初在预备部队里陈悦的事情。
的确,聂然不管这些事,是因为懒得去八卦,但如果入了耳朵,以她的性子,只怕这个苏柏是在这个9区没办法立足了。
想起那些
迟疑了片刻后,方亮犹豫地问:“……那要不然再观察一下?”
很明显,他也挺怕聂然发疯的。
这丫头做起来是有多绝,那群9区的那些新兵不了解,可他们这些和聂然一起出来的人还是很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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