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横隔着一张桌子对峙了起来。
这时候的叶珍穿着囚服,两鬓随着日日夜夜的无望等待,显得格外的苍老。
原本保养良好的眼角都已经爬上了细纹。
而对面的聂然嘴角依旧上扬着淡淡地笑,看上去是那么的姿态闲适。
那笑容在叶珍的眼里看上去更像是胜利者的笑,是那么的该死的刺眼,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脏处。
“你本来就该死!你凭什么抢我儿子的东西,威胁我位子的地位!你早就应该跟着你那早死的妈一起去死!”已经再无翻盘可能的叶珍在此时此刻也索性就坦然地带着恶毒的言语咒骂着聂然,“你妈那死女人当年一个病拖了那么多年,害得我也随之无法见光,后来她好不容易死了,我上位了,结果还有你这个么贱丫头挡在我的面前,时时刻刻地碍着我的眼!难道我不应该除掉你吗?!”
“你做小三没办法见光,还责怪我妈?叶珍,做女人做成你这样,你也真是够不要脸的。”聂然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理论,简直大开眼界。
叶珍却不以此为耻,反以此为荣,“我怎么不要脸了,我为他生了个儿子,而那个死女人呢,却生了赔钱货!就凭这一点,那死女人也没有资格坐在聂家夫人这个位置上!”
聂然这回是彻底服气了,“原来婚姻合不合法是看谁生儿子的啊?这个理论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你不用损我,我的婚姻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是合法的,而你呢?”叶珍冷冷一笑,重新做了回去,眼里带着嘲弄和轻蔑,“春节的时候被人拍下和非法人员厮混的照片,我想你将来不仅婚姻不合法,就是你这个兵都不合法吧。”
“你是不是气糊涂了?我如果不合法,现在怎么可能就这样站在你的面前。”聂然冷凝出了一个笑,也坐了回去。
叶珍被她这么一提醒,嘴角的笑顿时僵住了。
她刚才一心想着聂熠那一声姐,以及生怕担心聂熠被她欺负,所以这件事她很快就忘记了。
现在被她这么提醒,叶珍也觉得奇怪,她怎么会出来了呢?
那些证据应该会让她判个好几年才对,怎么会这么快出来呢?
“我现在可比你合法多了。”聂然笑着补充了一句。
但,这让叶珍却备受打击,“这不可能!那些证据,还有照片照得那么清楚,怎么可能……”
聂然一口打断,好心地告诉道:“那些照片是合成的。”
“什么?!你骗人,那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合成的,当初从你宿舍里明明搜出了同款的衣物,那些可都是物证。”
对于这件事,她可是花费了很多精力的,所有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非常清楚的才对!
就连当初聂然在会见室里打了自己战友一巴掌的事情她都知道,那么同样那些证据她也一清二楚。
“袋子相同有什么可奇怪的,这世界上也不是只有一个人买的那个牌子的衣服吧?”聂然浑不在意地一笑。
只不过,这话叶珍却并不相信,“你少骗人了,我请的私家侦探那是花了大价钱的,怎么可能糊弄我,他也不敢糊弄我!”
聂然像是附和地点头,接着冲着她甜甜一笑,“是啊,他是不敢糊弄你,但是……你确定那张照片是他发给你的吗?”
“……”
“你确定亲眼看到他拍下那张照片了?”
“……”
聂然别有深意地笑意让叶珍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起来。
她惊恐地看着聂然,忽然间她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是你!是你发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聂然冷冷一笑,“你找私家侦探跟踪我,偷拍我,还匿名举报我,现在你和我说,是我的阴谋?这天下间还有比你更无耻的人吗?”
她的不正面回答在叶珍眼里成了变相的承认,“是你,就是你,肯定是你!”
聂然笑了笑,却并不开口。
叶珍急喘了几口气,用手揪着自己心脏处的衣服,倒在了椅子上。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计策!
什么打了战友,什么被偷拍,根本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她死死地瞪着聂然,双手握紧成拳头,吃力地咬着牙说:“聂熠,你看到没有!妈妈变成这样,都是她一手策划的!都是她!你要替我报仇!替我报仇!”
坐在那里的聂然抢白地点头,顺势而为地说:“也可以啊,他要是还像以前一样推我下楼,或者是拿东西刺我,那么他就会进未成年劳教所,啧啧,那你刚才的想法不就实现了?不过,一家三口都坐了牢,不知道丢的是谁的脸。”
叶珍被她的话气得一口气有些提不上来,眼前一阵阵的发晕,可即使到这般地步,她还是咬着牙根,“你个贱丫头,贱人!”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齿里挤了出来,带着浓浓的怨毒。
“原来,当初你真的要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