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件事,谁来都没用,谁来都救不了你,所以我劝你,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早点坦白了,免得多受苦。”
可面对许队这样的劝说,聂然却依然坚持,“不,我一定要见这个人,如果这个人不来,那抱歉,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话可以聊了。”
“那你就会天天被吊着,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许队皱着眉,冷声地提醒着。
对面这样的威胁,只见聂然低垂着眼睑,不再搭理他了。
许队看她如此一意孤行,心里的怒火腾升,冷冷地丢下一句,“好!你既然非要走要一条道走到黑,那你就别怪我这样对你!这完全是你自讨苦吃。”
随即就再次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那名士兵看到聂然如此的倔强,趁着许队离开,连忙对她劝道:“你这件事非常棘手,根本不能出去,更见不了任何人,你这样坚持,最后受苦的还是你自己,我劝你还是坦白,少吃点苦头。”
那名士兵一副苦口婆心的劝慰,聂然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担心自己,便冲他笑了笑,“你告诉许队,他这样刑讯我,将来一定会后悔,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
这言语中丝毫没有任何的动摇的意思,这让那名的士兵有些急了起来,“你……你这女兵怎么就说不听呢!你难不成真要把这两只手给赌上吗?”
聂然被吊在那里,浅浅一笑,“不赌一把,怎么能知道谁输谁赢呢。”
“你!”
面对聂然的执着,那名士兵也很是无可奈何,最终只能看了她一眼,就此离去。
门,再次被关上了。
聂然就这样被吊在那里,整整一天。
这一整天里,她没有吃一粒米,没有喝一口水。
就这样被吊在那里,直到窗外夕阳西下,夜幕再次降临。
始终没有一个人进来。
她就这样整整吊在那里一天。
等到窗外一片漆黑后,那名士兵趁着询问的同时,还趁着屋内的摄像头都关着,没人发现的时候给她偷偷地弄了个馒头。
“快点吃吧,不然你肯定支撑不住的。”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馒头,递到了聂然的嘴边。
聂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嘴边还散发着小麦粉香气的馒头,最后只是调整了下姿势,说了一句,“我不饿。”
那名士兵皱了皱眉头,“你这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还不饿?我告诉你啊,你就算绝食也没用的,到了这里,基本上就和外面断了联系了,特别是你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让你申请见人的。”
他一次又一次的好心劝解让聂然忍不住将视线转移到了身边这个看似其貌不扬的士兵身上,他比许队要年轻一些,神情看上去很憨厚,眼里也没有任何的心虚之色,看得出是个老实人。
聂然看他那么的好心,她便出声问了一句,“你不是应该和许队站一起的么,为什么要对我一个阶下囚那么好?要知道我吃饱了,可就有力气继续和你们耗了,那你们这个案子可就迟迟不能结案了。”
那人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馒头,然后又递到她的嘴边,回答:“安教官曾经教过我,你是他的学生,我怎么样也要稍微照顾一下。”
聂然扬了扬眉,原来这是安远道的学生啊。
不过……
“我可是阶下囚,你帮我,不怕出问题么?”聂然挑眉问道。
就算自己是安远道的学生,可是自己同样也是一个嫌疑犯啊,他因为是安远道的学生就帮忙,那对安远道也太信任了吧。
那名士兵应该是没有听懂聂然的话,憨憨一笑,“没事儿,这会儿许队在吃饭,还没回来,我是特意提前回来的。你快把这个馒头吃了吧。”
聂然看他答非所问,这下也不再多问了,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不用了,我现在一点都不饿。”就再次闭上了眼睛。
那人看她怎么也不肯吃,不由得道:“你都两天没吃了,怎么可能不饿,你好歹多少吃一口吧?”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可以吃的。”
“聂然同志……”
然而,无论他在身边怎么说,聂然始终都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那人看她不搭理自己,最终也只能将馒头收了回来,接着然后的审讯室。
门,又一次地被关上了。
聂然听到那关门的声音后,才睁开了眼睛。
她不是不饿,只是觉得这个人并不值得信任。
虽然说从他的眼神和动作中能感觉到他并没有恶意,但是在现在这种环境下,她已经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她也不能随便的去相信人。
她只能等,等着一个最为恰巧和合适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