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现在呢,却像是我的跟班一样跟在我身后,你觉得林淮地下有知会是什么心情!一个好不容易进了预备部队,完成他所希望的那样,结果却只是在预备部队给别人端茶递水,那么的不思进取!”
聂然的训斥极为苛刻,在对面杨树时她丝毫没有的留下任何的情面。
杨树在听到她提及到林淮的时候,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
夜色早已经黑了下来,空旷的山路寂静无声。
聂然看杨树站在自己的对面,一言不发,漆黑的夜只有清冷的月光为这一片天地照出了朦胧的光亮。
她眼底一片冷然之色,对他说了一句,“杨树,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杨树拳头猛地握紧,用力的骨节泛起了白,却久久不开口。
“我只是……”他晦涩地说了这三个字,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虽然他很想解释自己并不是想进部队给聂然做小工,他是想成为更好的人。
但他看到聂然训练完之后那大口喘息的样子,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做这些事情。
“你只是什么?只是想帮我?”聂然何尝不知道他的那些心思和想法。
杨树看上去为自己各种细心妥帖的做着事,事实上他对于自己做这些事更多的是一种依赖。
林淮的死亡让他造成了一定的打击,而她恰好的出现让杨树有了希望,也对此在不知不觉中产生的情结。
在秋风瑟然的夜里,聂然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杨树,只见他眉头皱得紧紧的,神色中带着不安和纠结。
聂然微凉的语气就如同这深秋的夜风一般,继续说道:“在训练场上你的确可以帮我,可在战场上呢?你要怎么帮?那个时候你连你自己都顾及不到,你能怎么帮?”
杨树很想开口说,他会努力,努力做到最好,这样就能随时随地可以保护她。
然而他知道这话一旦说出口,会显得多么的可笑。
聂然除了体能上稍显弱势,无论是谋算人心还是在技能上都是非常优异的。
以现在的他来说,可能除了游泳比她好些之外,其他的完全比不上。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站在了路边,朦胧的月光照在了笼罩在他们身上,气氛有些冷凝。
可这一场景对于远处六班那些听不到他们对话的其他士兵来说,这种气氛看上去有些宁静而美好。
一新兵忍不住低声轻语地对身边的另外一个女兵问道:“他们什么情况啊?季教官不是让他们补跑吗?怎么跑那儿聊天去了?这两个人胆子够大的啊。”
那位女兵看着远处那两道模糊的身影,也小声地嘀咕了起来:“就是啊,这简直就是不把季教官放在眼里啊!”
女生总是比较八卦的多,听到她们两个的窃窃私语后,周围的人趁着休息聚拢了过来,看向远处的那两个人,聊了起来。
“不过刚才这女的喊得那一声可真响啊,那男的被她训得连头都不敢抬。”
“估计是跟班进来伺候她的吧。”
“我也这么觉得,瞧刚才那男兵殷勤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