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却被他再次握住了手腕。
她转过头望去,只见霍珩也从沙发上,他站在那里一直盯着聂然的手,说道:“先去洗手。”
洗手?
聂然看了看自己的手,皱着眉道:“我没弄脏手。”
霍珩目光顿时沉冷了下来,“脏了。”
在那一瞬间,聂然感觉到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她实在是不明白今天的霍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情绪低落,一会儿又非抓着自己去洗手,奇奇怪怪的。
还不等她开口问,就看到霍珩抬头,对她说道:“你洗完手我就走。”
那不洗手就一直赖在这里不走了?
聂然不解的眼神渐渐冷凝了下来,她沉着脸色,半眯起了眼眸问道:“你在威胁我?”
她冰冷的声音如同一盆凉水从头到脚的浇向了他,霍珩猛地清醒了过来,才知道自己昏了头,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这妮子向来吃软不吃硬,更何况还是自己这种无理的要求,她更不会容忍。
霍珩冷静了一下,然后松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笑了笑,“没事了,我走了,你早点睡吧。”
接着他便快速离开了房间。
留在屋内的聂然站在那里,眉头拧紧,冷冷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
只是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眼睛却看向了自己的手,然后在离开房间前进了浴室鬼使神差地洗了个手。
等到她洗完之后,才懊悔自己怎么就被霍珩那莫名其妙的话给影响了。
狠狠地擦了擦手,她往安远道的房间走去。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屋内的脚步声很快响了起来,门一被打开,安远道在看到聂然的时候不由得愣了愣,随即脸色沉了下来。
聂然并不在意,她从来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和脸色,无论是惊讶的还是愤怒的。
她视若无睹地走了进去,坐在了沙发上说道:“古琳已经转院了。”
“我已经了订火车票,明天回部队。”安远道看在她那么没有逃走,甚至连古琳离开也来亲自报告的份上,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
他最讨厌的就是逃兵,连最基本的担当都没有!
“再过几天吧。”就在安远道以为聂然是敢作敢当,还是算是有骨气的人的时候,没料到聂然会这样忽然之间提议。
安远道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隐隐带着愤怒,“怎么,敢做不敢动?现在知道怕了?”
聂然摇了摇头,笑道:“不是,这几天他们都没怎么休息,让他们休息两天再回去。”
安远道这下真的被她的悠然自得给惹怒了,把桌子拍得震天响,“休息几天?你以为我们现在是出来旅游的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份!这件事我已经上报给营长了,你逃不掉的!”
聂然靠在沙发上,歪着头问道:“那天我们走了以后,芊夜没和你说些别的吗?”
安远道怒声地质问道:“你希望她说什么?替你开脱吗?!”
聂然看着他愤怒的神情,知道他不是在伪装,芊夜是真的没有告诉他。
不过也是,说了不就自投罗网了。
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在开那一枪的时候,她肯定是和自己一样想好一切的。
想来就算古琳现在醒过来,也会误以为她是在救人,而不是杀人。
要不是自己看穿了她的打法,说实话自己也可能会被她给骗了。
她收回了思绪,直截了当地对着他说道:“听我的,过两天再走。”
这种下命令的方式彻底激怒了安远道,他眼神冷峻地道:“聂然!”
聂然也发觉了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了头,说道:“医生说我失血过多,身体不适合长时间坐车,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找医生开张证明给你。”
“失血过多?你怎么了?”安远道的怒火收敛了些许,上下看着她,想要看出她哪里受了伤。
聂然指了指自己还有些乌青的手窝处的针孔,说道:“也没怎么,就给古琳输太多血了,一下子没受住。”
安远道看到后,思索了片刻,随后说道:“就三天!多一天都不行!”
聂然见自己目的已经达到,点头道:“好,多谢。”
谈完了正事后,她就不再继续逗留了,下了电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当天晚上聂然发现霍珩并没有来自己的房间,没有了他的打扰,聂然倒是好好的睡了一觉。
等到了第二天早晨,天色已经大亮,门外的服务生一到时间准时将早餐送了过来。
餐车内的品种还是那么的多,看上去很是丰盛。
她吃完了早餐后就安静地坐在屋内,像是在等待着谁的到来一样。
“叩叩叩——”终于,一道敲门声响起。
聂然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