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誉躺在我的身侧,指尖撩拨着我的头发:“你不开心,我不逼你。”
我起身忽然猛压在他的身上,极尽诱惑的看着他,第一次发现其实我也很有风情:“这种事情当然要自己做才不会害怕,否则就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你说作为一条鱼我怕怕?”
楚誉很顺从的被我压在身下,然后他笑了:“难道还有鱼喜欢自己往刀口上撞的?”
我定定的看着楚誉,轻咬薄唇,猛然伸手不带一丝羞怯的将身上的衣物尽数扯去……
那一刻就连他都愣住了……
鱼不喜欢自己往刀口上撞,但更不希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宰割,如果是自己的决定,哪怕是撞的头破血流,肝肠寸断,那选择也是自己的怨不得别人。
第一次将*的身体暴露给他人,即便面对的人是他,我的勇气却也在慢慢抽离,吸了口凉气我俯身而下拥住了身下的人,用心尽力的吻他,献上我仅剩的勇气和执着的爱意。
我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迅速将他的衣物剥离开,直到一个吻消耗了所有的勇气,我才抬头呆呆的望着同样呆滞的楚誉,却再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进行下去。
他看向我的眸子里亮起暧昧的光,像是一团柔光渐渐燃成一团火,足以将面前的我吞噬殆尽。
身体再次来了一个天旋地转,我愣忪的看着重新压在我身上的楚誉,本想做条勇敢的鱼,却不想飞到半空又重新被人拍到案板上做了条颤抖的鱼干。
耳边一阵温热,是他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脖颈,气息肉暖扑上我的耳廓:“怕就闭上眼睛。”
我听话,闭上眼睛。
那种任人宰割,无从闪躲,甚至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的感觉很奇妙,胆战心惊中沾染了一丝悸动,恍恍惚惚中又夹杂了几丝清醒。
暴露之处毫无征兆的被握紧揉捏,突然的异样感让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腿弯被人轻缓的拉开,而我的身体则自主的有些抗拒。
这样的感觉太让人不安,我忍不住想抬头睁开眼睛,他却有所察觉一样伸手遮住了我的眼睛,而与此同时我最后一道防线也被他突破,异物充斥。
长驱~直入!
突来的痛感夹杂着一丝异样的悸动猛地冲击上我全身每一处组织,让我根本无法抑制向后仰头痛呼出声。
察觉到我强烈的不适,他的唇温柔的落在我的身上安抚,缓慢而有耐心的等待我绷紧僵硬的身体渐渐舒缓。
缓慢而温柔的律动在一片黑暗中和谐的进行着,速度随着情感的升温而加快,而我再也找不到理由去拒绝这样自然的接触,直到最后竟然主动迎合了他。
酣畅淋漓,精疲力尽。
不记得有没有结束我就已经在他的臂弯里沉睡了下去。
朦胧间觉得光线很刺眼,眼皮沉重让人觉得整个脑袋都在沉沉的发痛,尤其是打算稍稍移动身体,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痛感觉却差点没将我连肉带骨头给拆零散掉。
尝试之后我便老实了,不再乱动,同时适应了光线的眼睛也渐渐睁开落在身边半坐在身边的人身上。
他目光专注的盯着一个位置,却似乎早已神游万里。
看到他身上只披了件单衣,未能掩盖住的皮肤上还留有抓痕,我忽然想起了昨天的一夜疯狂,脸便在一瞬间烧红,连带着热度蔓延至全身。
顾不得身体的不适,我弹坐起来,这样大的动静成功吸引了楚誉的目光,而与此同时我也发现了他一直在盯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略微凌乱的床单上一片污浊,而那一片鲜艳的红色却是那样扎人眼。
想到那是自己身上落下来的,我禁不住身上一片恶寒。可只片刻的时间我就清醒了过来,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强装镇定然后迅速拉过了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打算跨过他下床,却不想刚抬起腿,我便察觉到下身一阵异样。
低头,我脸白了白,嘴唇忍不住发抖。
一道血线夹杂着浑浊的白液顺着我腿际一直滑落下来,那样鲜明的颜色像是一把斧头在一下下敲击我的神经。
脑海里忽然就回放起了那日林轩与赵萱儿在我面前迷乱的画面,也是这么一摊恶心的浑浊……
渐渐的那条血线在我惊惶的瞳孔里演化成了一条肥胖狰狞的白虫,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它扎进我的血肉,是了,林轩曾在我身体里中下了绝*,现在该是毒发的时候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仿佛能闻到身边散发出阵阵恶臭,下意识的我慌张翻看起自己的全身,紧接着松了一口气,身体暂时还没有异样。
“怎么了?”楚誉从身后将我整个包住,下巴枕在我的肩窝,于是自然而然看到了我腿上的痕迹,再次被他近距离接触,我忍不住浑身一抖。
“我去叫人打水上来,你再睡一会儿。”他伸手将我按在床上,而心中百转千回的我如何还能睡得下去,在他前脚刚出门去我便爬起迅速穿上了衣服,准备偷偷的溜掉。
日上三竿,这个时候董致卓应该已经在醉梦楼后的老槐树下等我了。
匆匆出门,却猛地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抬头正是楚誉微微皱着的眉头,不知道他是不是意识到了我想逃跑,而我也豁出去了一样抬头定定的看着他。
他一言不发,却伸手将我拦腰抱起:“水马上就送到了,你再等一会儿。”
被他重新放在床上,我在里侧垂着眸,他在外侧坐着也不知道看向哪里。
“这些年,你过的很不好。”
我没想到他竟然忽然说到这个话题,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以前每次沮丧的时候我都会问自己当初拒绝了楚誉非要到那吃人的皇宫里的去的决定究竟是不是对的,可是我始终没有答案。
离开皇宫,跟随楚誉自然不用活的有那么多压力,更不会受到别人只因利益而带来的迫害,但是后来知道了花铃的存在以后,我又发现当初所做下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可是现在,现实再一次让我迷茫起来,楚誉在我和花铃之间摇摆不定,似乎最终的赢家是他,可我却察觉不到他会因此而快乐。
现在的我究竟过的好不好?以前的我心总是悬在高处不敢放下,而现在的我则是被人将心捧得高高的,然后再毫无征兆的狠狠摔下,而后再次捧起,摔下,周而复始......
这样的生活让我如何选择快乐?
估计是我沉默了太久,楚誉回头看我,一双手轻轻的抚上我的发:“不要怕。”
我抬头不知道他这句话究竟是何含义,正巧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是送水的来了。”楚誉拍拍我,接着起身放下帘幔遮住我才去开门将人放进来。
外面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夹杂着一些脚步声,片刻便听有人低低道了一声好了,然后便是房门闭合的声音。
我抬头,看着面前的帘幔被人拉起,楚誉就在帘幔那头看着我。今天我实在不想说话,更无话可说,也许是知悉了自己的命运,一边觉得可悲一边又觉得释然。
仿佛是习惯了我突然的沉默。楚誉也变得沉默起来,伸手清和的退去我的衣物,接着抱我到浴桶里,浴桶很大,云烟雾绕的水面上被洒满了花瓣,鼻尖嗅到那些淡淡的花香,我就哀伤的想起林轩告诫的话,应该从今天就会开始,我的皮肤会一点点的溃烂脱落,恶臭无比。
水声哗啦,我淡定的抬眸看着同样进了浴桶,坐在我对面的人。
他伸手将我的长发拨开搭在浴桶边缘,而手中的一块绢布则小心翼翼的在我身上擦拭。
我无动于衷,任由他随意摆布,而他却渐渐贴了过来,我抬眸,正好对上他被热气熏得迷离的眼眸,我随即冷漠的起身:“我洗好了。”
“等一下......”他突然伸手按住我,力道大得足以让我动弹不了分毫。
我皱眉面色不悦地看着他,怎么?还对我的身体有所眷恋了,我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以后,估计他再看到我,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趣了。
微凉的薄唇有些难耐的堵上我的唇,直接将我的后脑撞上了浴桶的边缘,而他也早有预料一般将大手托向我的脑后,让我连避让闪躲的能力都没有。
吻一如往日浓厚,不一样的是我口中渐渐尝到了血味,然而我并没有咬他,更没有做任何能够伤到他的动作,察觉出异常,莫名的心慌让我急切的想要推开他。
可是他的力气是如何大,水中的紧紧贴合脑后的阻挡根本不容我推开他,而他对血的情况恍若未知,继而更加深沉的吻了下来,而我口中能够尝到的血味更加的浓重,到了最后居然已经成股的趋势滑下我的咽喉。
漫长而煎熬的吻终于结束,而楚誉的面庞也顺势滑到我的肩窝,让我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水下的动作随着水纹的荡漾依旧在骚动,甚至那兴起的异物还因为彼此贴合的太近而数次擦过我的身体。
缠绵汹涌而至,激荡出无数水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