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过你记着,如果因为你的原因,惹了我小妹不开心,我顾逸飞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我不知道我哥为什么会突然动了真格的,而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去看楚誉的反应,我害怕我哥的的一番针对把他给气走了,所幸楚誉的脾气极好,对我哥的话只是一笑而过。
由此我也更加钦慕于他,如果有一天,我未来的夫君也像他这般好脾气,我一定会在他的宠溺下过得很幸福,可惜,我连我夫君是谁都不能掌握,又怎么能了解他的品性。但愿那人不要像我哥一样,表面知书达礼,内心却是个浪荡子,想到我哥,我不禁又为我的命运捏了把汗,如果我爹娘看走了眼,会不会把我推到狼窝呢?
楚誉看着窗外,我看着他,如果我被人莫名其妙的说了那通话,我一定会反击那人或者自己憋着吃闷亏,可他却真的像他自己说的一样,没有牵绊,或许可以说我们眼中所谓的牵绊在他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
很长的时间里,我都以为他可能本性如此,有正就有邪,有错就有对,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找到一个与之相对的东西来,所以你不能说因为你没见识过,这个东西就不存在。就像我是个有仇必报,事事计较的人,与我相对的就应该有楚誉这样淡漠世事,泰然处之的人存在。
后来的后来,我才明白另一个道理,每件事情的形成都需要有一个理由,就像我的脾气是家族宠溺使然,如果换一个理由,比如我出生在卖豆腐的老王的家,那我可能卖一辈子豆腐,和每一个客人讨价还价,然后老王可能也会因为大嘴巴被其他大官打个半死,而我只能忍气吞声,别无他法。所以同理,楚誉的淡漠性情也绝不是他从骨子里就带出来的,那是造化使然。
车夫停了马,我哥便领着楚誉到前厅等着,而我本来可以趁这功夫多和他说会话,最起码别的不说,替我哥那个混账和楚誉道歉也是好的啊!谁知道我哥又把我揪了出去,原因是爹要会客,我身为女眷不适合出来抛头露面,就算来的是楚誉也不行!
我很生气,觉得我哥今天格外的过分,拉着他我就开始质问他为什么要对楚誉说那番话,先别说他是我们的朋友,就算他是个陌生人,说那样的话也过分啊,更何况楚誉还一连救了我两命。
可我哥却没有一点悔过的样子,好死不死的对我笑:“我可是在帮你。”
“算了吧,你这好意我可不敢要,要不然我一会也好心帮你给爹介绍介绍那位宫歌姑娘?”我故意挖我哥墙角。
果然只要我提到宫歌,我哥的态度就拧成了麻花:“小妹,我可真是为了你好!”说着他挑了挑眉毛,示意我看楚誉的方向,我疑惑的看他,不明所以。
我哥又神秘兮兮的对我说了悄悄话,我的眼珠子立马瞪的差点掉出来砸了自己的脚。
“我要让楚誉到我们府上给你做先生,以后你们朝夕相对,哥再在旁边帮衬着点,保证你手到擒来。”
“爹真的愿意让楚誉给我做先生?那先前教我的刘先生呢?”我心里虽然担忧着,但脸上早已乐开了花,我这个人就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要不然也不会总被我哥看穿心思。
“你做什么美梦呢,爹可是个老古板,孤男寡女,你和楚誉又未婚未娶的,他怎么可能轻易答应?”
我一听就丧气了:“那你干嘛还这么说!”
闻言我哥笑的更欠扁了,我看着不爽扭头就要走:“我去告诉爹去。”
“哎哎,小妹,哥既然敢这么和你说,那就一定有哥的办法。”
“什么办法?”我这才停下,但对我哥依旧提不起什么好脾气。
“什么办法你就不用知道了,我帮你去说服爹,你也帮我一个忙。”
“帮什么忙?”
“我要娶宫歌。”
我哥认真的看着我,而我却觉得他是发了高烧在说胡话:“我能帮上什么忙啊,帮爹多踹你几脚吗?”
“我没和你开玩笑,其实你也用不着做什么,你只要帮我保密,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哦,”我呆呆的应了一声,其实我知道我哥若是做了决定,那是劝不回来的,这是我们兄妹遗传自我老爹的劣根,不过还好我和哥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在很多事情上爹爹再倔也倔不过我和哥哥,所以我哥才敢这样和我打包票。
“可是,”我为难:“让楚誉做我先生的事情就算爹同意了,楚誉哥哥的意思我还没有问过。”
要是他不愿意,我也不能把他五花大绑来啊,那样的话别说喜欢我了,他说不定看到我就想咬两口呢!
“他不是说他不受世事牵绊?那我就看看我们相府的势力能不能够牵绊的了他!”我哥阴森森的笑,我打了个寒颤,隐约嗅到阴谋的气息,这,这,这能成吗?
然而我哥很急,好像怕我阻拦一样,他便跑去找老爹了,我一边忐忑的像热锅蚂蚁,一边又在揣摩我哥的用意。
他之前不是反对我和楚誉吗?此刻又为了宫歌努力撮合我们,我怎么有种被亲哥卖了的感觉?不过,想想楚誉,他应该才是整个事件最无辜的人吧。
我哥他们在前厅一直讨论了将近三个时辰,期间老哥的丫鬟萱儿一直将我看的紧紧的,说是老哥交代的,我要是去了前厅准会坏事。
我很理想主义的把前厅里的情况想象做他们是在讨论,但是我不排除他们此刻在里面摔桌子瞪眼,亦或已经撕打成了一团麻花的情况。
临近傍晚,我哥他们出来了,我躲在屏风后只觉得他们的气氛相当诡异,因为他们的表情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这才是最诡异之处,我不相信三个人里有两个是被逼迫的,他们还能保持这样平和的表情,就算楚誉脾气出奇的好,可我那个老爹,我直到现在都有一种我哥给我找了一个冒牌老爹的感觉。
我哥眼睛贼的厉害,当着爹和楚誉的面,就坏笑着把我从屏风后拎了出来:“小妹,还不快拜见你的新先生?”
“新……新先生?”我眼睛不敢看楚誉,腿也因为心虚直打哆嗦。
“对,新先生,”我哥淡定的好像这出害人的阴谋不是他策划的一样:“先前教你的刘先生前两日告老还乡了,所以父亲给你请了楚誉先生教你功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