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人敌转头,见却是彪傒,当下便道:“学长。”
“吕老有请!”彪傒面无表情,完不待其回话,转身便走。
聂人敌甩下额前碎发,跟着前去。
一路无话。
待到青碧溪,二人穿飞涧,步入长生殿,彪傒拿下腰牌,与聂人敌的互碰了下,便没入石壁不见,留其独个立于兽蹄鼎前。
三息后,传出吕老之声:“人敌,再将手放于鼎印上。”
“是吕老!”
聂人敌行个礼,将双手合至掌印,三息后,见仍无反应,吕老自道:“嗯,这子,当真有古怪!”又对聂人敌道:“可以了,将天怒决运起。”
聂人敌听得,开启心怒,一时,那浑白罡元、无形怒气一发涌出,上下翻滚。
“好,不错,收了。”
聂人敌喊声:“是吕老!”便收了心怒,罡元、怒气瞬间钻回其体内。
“你这兵器练得如何?”
“离合一尚远。”
聂人敌躬身答完,吕老好一会未出声,十息后,又才听其道:“人敌,你为何修武?”
聂人敌想想,抬起头,望着那鼎,眨下眼道:“弟子要成为强者。”
“哦,那你为何要做强者?”
“保宗为郡!”
“这太假。”
沉默三息后,聂人敌答:“为出人头地,不受人制,图一世荣华,三妻四妾!”
“哈哈……,人敌,修武之人讲究视钱财如粪土,遇红颜如见白骨,你怎这般想?”
“弟子自读的书多!”
“哦,那又怎样?”
“他们骗不了子!”
“哈哈哈……!只是,你为此,又能付出多少?”
“敢用命搏!”
“哦,那老朽送你去处地方,只要出得来,保管今后多的是金玉,携的是如花美眷!”
“那弟子要做甚么?”聂人敌眼睛一闪问。
“只消帮老朽取样东西。”
“可为何……”
“老朽进不去。”
聂人敌到这,只低着头,也不开口。
“你可以拒绝,那地方确实危险。但你若是敢,老朽便将天怒决全本赐你,并将与之配套‘双椎技’相赠,如此,便不消再靠身子与人硬拼!”
到这,聂人敌面色不改,但心头紧了一下。
“而且,你应注意到了,想想瞧,天下间哪有能随便捡拾的宝椎?”
聂人敌还是低着头,
“这功法武技,乃老朽师弟独门所有,非先天罡元之体解读不得,且里之精深,当世武学品级都休想评定。”
“老朽阅人无数,你看似”
“且问吕老,是先将这功法武技授予子,还是待子出来再给?”
“嘿嘿,你若非先学会,又怎取得出东西!”
“等练会才去?”
“嗯,”
“弟子愿往!”聂人敌听此,立即道。
“不过记着,若敢毁约,那可大大地不妙!”
“弟子不敢!”
“嗯,此武技与天怒决同为配套,若天怒决未成,便没法使它,反之,如没练成它,即便天怒决已修至大成,也难发挥其三层威力。
它唤作‘破军’,对悟性要求极高,得用心体悟!”
话音落,二道浑白亮芒,一前一后,凭空出现,一急一缓,都钻入聂人敌眉心,他忙闭目理会。
一扫脑海,里内天怒决之飞宫九门(生门、休门、开门、惊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中门)开法,一门不少,那锻造先天之躯的六甲体术也都有,当下暂且略过,匆匆将心思扑向破军。
破军含三招武技,四层劲法,五字真言,其核心在于摧毁,在于毁灭。
‘天怒决’将天地间怒气化入肌体融进罡元,‘破军’将含带怒气之罡元完美表达——摧毁、湮灭万物。
修习破军,首要领会五字真言,后是习运劲发力法决,再才是修武技。
五字真言为:勇猛、自信、智慧、坚毅、决心,内此为破军技之灵魂所在。
四层劲法为:基础椎劲、破十甲、破百兵、破千军。
基础椎劲,为破军基础力决,练成可尽数发挥天怒决之力道,而不止未习破军前那三层劲。
破十甲,练成后可使双椎发出基础椎劲十倍之力。
破百兵,练成后可使双椎发出基础椎劲百倍之力。
破千军,练成后可使双椎发出基础椎劲千倍之力。
此四层劲法并无固定招式限制,只消掌握好运劲、发力法决,便可随意动用任何基础招式来表达毁灭的意图及力量。
可惜,除基础椎劲外,其余劲法有时间、次数之限制,且据先天之躯之强弱、恢复能力之高低,罡元质量、储量之不同,而有所差别。
通常,十二时辰之内,破十甲只能使个三次,否则,强行超负荷动用可致肌体受损,严重时肌肉、骨骼爆裂,经脉尽断。
那三招武技为:泰山压、横扫千军、排山倒海。
又细细感受了会,聂人敌缓睁开眼,向前对空行礼道:“弟子谢过吕老,不过,这破军好像并非全本。”
“老朽只将天怒决全本予你,不由你抵赖!”
聂人敌只得道:“弟子不敢!”
“莫看五字真言,修武”
“这个,好像是十个字”
“住口!”
“是,吕老!”
“但凡高深功法武技,都会从性格塑造入手,使之与武技高度契合,但再逆天的功法武技,其本源还是由人在使。若是性格胆怯、懦弱,即便身怀绝世本领,也无济于事,一但遭逢劲敌,或路遇危险,在心惊胆颤、失措惧怕之下,这战斗力只难及平时三层!”
“弟子明白!”
“好好参悟,务必在性格上与其极端匹配,只这般,战斗能力才可触及新的境界!”
“是吕老!”聂人敌听着、想着。
“多的不,切记用心!差些忘了,你若是修炼速度过慢,耽误不及,老朽只得另寻他人,如是这般,后果……哼!”
聂人敌皱眉告谢,闪身离开长生殿,此时已过食时,心想:“不管是福是祸,先填饱肚子不会有错。”
当下,一甩额前碎发,便到饭庄找了些剩饭吃。
吃完,便自往龙泉峰走,边想边走,也知以当前所知不可能推敲得出,但仍就细细思量,后又想,管那后首如何,全先当作白得了套功法武技。
等到龙泉广场,四处还是乱麻麻的,稍大些帮会堂前照样排着长龙,那帮会的,依旧无人问津,这会想着,现功法、武技已不缺,兵器也有,独少炼体宝材,不如随便加个帮会,将它撑起,夺过来,打出名号,独个做主,总比听别人的要强。
当下,大抵望望,瞧见个堂口,里面坐着三瓜两枣的正赶着苍蝇,待要往那走,却听一声音响起:“聂人敌,帮会选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