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毅怎么回事呀?为何不还手?”林山焦急不已。
“再看看。”林石看似轻描淡写,但心中却也是心焦火燎的。
这时候,自然最得意的还是尤主簿了,表情一变,立马又拉起了他的八字胡。
“林石先生,你说这白毅不是明明到了淬骨境了吗?怎么连犬子这强筋境都打不过呢?”
林石没搭理他,继续看场下。
先强筋,再淬骨,乃是一般习武的步骤。白毅只是被指骨催化成了淬骨境,没有任何底子在,再加上一条腿不便,更加处于劣势。
白毅试着还手,可尤风的拳速很快,他未曾出拳,可尤风已经打在他身上。
白毅被尤风完败,观摩的人,有人欢喜有人愁,就连城主老爷丘胜也憋不住了,骂道:“真是个废物,明明已经倒了淬骨境,竟然都不会一点实战,是不是刚才的碎石在作弊,不然凭着淬骨境的实力,动作怎么可能这么慢?”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真是给白家丢脸了。”林石一张老脸羞得通红。
此时林山也不敢出声了,只有默默听着尤主簿炫耀:“犬子真是为老夫争气,这丘翎院的名额差不多保住了。”
“尤风完败白毅,争取到一个名额。白毅请离场,下一个,王忠......”丘廉高声道。
白毅面无表情的走下场,经过尤风跟前的时候,尤风伸出一脚,将白毅绊倒在地。
白毅刚刚爬起来,又被迎面走来的王忠撞倒。
“真是个废物,你说你咋修成淬骨境的?刚才作弊了是不是?”王忠把白毅按在地上,狠狠羞辱着。而场地周围围观的新老学生,都在无情地嘲笑着白毅。
“人家毕竟是个瘸子,别欺负人家了,哥。赶快让他滚下场吧。”尤风晃着脑袋说道。
白毅却大声笑起来,状若癫狂。
“你们此刻对我的羞辱,下次我一定加倍奉还的。”
“死瘸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想讨回来?告诉你,下次老子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尤风打败了白毅,现在底气明显不同了。
“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趴在地上的那个人,一定是你们。”白毅虽然被王忠按在地上,却腾出手来,指着他们俩道。
“死瘸子你找死是吧?”王忠正要一巴掌拍上去,忽然就见白毅落入了一片流光之中消失了,在场的人无不惊讶,各种猜测不断。
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茅草屋中,这一天,白毅已经过了十来次了,却还没有顺利通过测试。但已经大大不同了,就只剩下最后一关。
要想通过这最后一关,紧紧只是淬骨,没用的。要强筋,要会实战。但普通少年,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具备。
白毅躺在草甸上,双手枕在头下,轻声自语道:“还有没有捷径?难倒要我把这一天当几年来过吗?”
“不会的!”白毅猛然间坐了起来。
白先荣赠我的这截指骨,应该不会只是帮我淬骨。林山也说了,有了这个指骨,应该就能在武试中过关。没有人使用过指骨,林山既然敢说这样的话,那就应该是白先荣告诉他的。指骨是白先荣给的,他自然心中有数。这说明,他还没有完全利用指骨的作用。
“究竟怎么样做,才能通过武试?”白毅静静坐在那里,闭目思考着。
白毅一直坐着,渐渐的,脑袋中一片空白,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
忽然,空白的脑中浮现出了一个虚影,他便集中精神去看,图像慢慢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年轻人,一袭白袍,玉树凌风,他正在练着一套拳法,看似很慢的拳法,却是行云流水,刚劲有力。白毅更加集中精神去观察,却见这套拳法忽快忽慢,快的又如疾风,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
白毅不知不觉间,就跟着他的动作练习了起来。
等到早上村长白卫来叫他的时候,他再次穿回去,继续废寝忘食地跟着练那套拳法,竟不知道疲倦饥饿了。
练了三个晚上之后,他就感觉身体轻巧了很多,筋骨也灵活了很多。
白毅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根据这些拳法,他将之一一拆分,并回忆着尤风过招的细节,发现,从其中拆分出来的招数,可以轻松的反制尤风。此刻看来,尤风的速度慢多了。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少个晚上,白毅已经将这套拳法熟练应用了。而强筋境,在第三个晚上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
这个早晨,村长白卫又进来了,白毅询问起白卫,白先荣的样貌特征,果然与脑中那个虚影一般无二。
如此说来,白先荣做了两手准备,一是以指骨帮助后生达到淬骨境,二是在指骨中留下一段残影拳法,这两样加起来,就能造就出另一个白先荣了。
再次来到了丘翎院,轻松经过了文试,经过了碎石的力量测试,这次的白毅,比上次捏碎的石头还要多。上千块石头,他一个人竟然捏碎了三分之一。
接下来就是争抢名额,第一个尤风选中了白毅。
白毅已经今非昔比了,现在的白毅,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打败尤风。
想想上次,尤风和王忠对他的羞辱,这次他回来,一定加倍奉上。
没出所料,尤风还是那样出拳,直奔白毅胸口而来。
白毅心中暗说,你这一招不知道被我回忆起多少遍了,现在我闭上眼睛都能打败你。
白毅不避不闪,右手如灵蛇一般,缠上了尤风的手臂,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肘,用力一捏,就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尤风疼得哇哇大叫,身子躬了下来。
“跪下,我就饶过你。”白毅轻声道。
尤风疼得直掉眼泪,真的就跪了下来。
“令公子真有出息,一个照面,就给白毅下跪了。”林山在一旁讽刺道。
“这个没出息的废物......”看到这个场面,尤主簿也是恨得牙痒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好骂白毅,只好骂自己儿子了。
“尤主簿,你是如何教导子嗣的?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向对手下跪?”连丘胜也忍不住指责着。
“老爷说得对,待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教导犬子。”尤主簿一旁拱手道。
就在这档口,却听白毅朗声道:“真是太没出息,枉生为男儿身,竟向对手下跪。你不但羞辱了你自己,也是在羞辱我,更是在羞辱你爹,滚下场吧。”白毅说罢,一脚踢在尤风的胸前,只见尤风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正好把王忠也撂倒了。
王忠还好,只是坐在地上屁股疼。可尤风就不好过了,本来手肘的骨头就被捏碎了,现在肋骨又断了好几根,幸好白毅控制住力道,才没有伤及内脏。但就这些外伤,也够他养半年的了。
尤主簿见儿子受伤败下场来,忙叫上了两名城卫,抬着受伤的儿子走了。两人比试,受伤很正常,尤主簿也不好借题发挥,况且儿子输的那么惨,他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这白毅果然不一般,一招之下制敌,看来今年的新生之中,已无人能及了。”丘胜不管那离去的尤主簿父子,倒是欢喜不已,不住夸赞白毅。
“城主说的极是,我看这白毅,不比当年的白先荣大哥差多少。将来他定能入的大宗派,这是下丘城之福,也是城主之福啊!”林山符合着,把个城主丘胜说的心中灌了蜜似得。
“下一个,王忠!”丘廉朗声道。
白毅走下场,王忠进场,二人迎面而走。白毅经过王忠的时候,轻声说道:“敢选我吗?不敢就是孙子,是缩头的王八。”
“别嚣张,老子选你。”王忠走到场中央,高声说道:“我选白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