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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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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便是丘翎院的大院,院中的场地可是比外面的场地更大,是专门为文试武试的测试而准备的场地。远远望去,书院中还有大大小小十几座楼阁。离的最近的一座楼堂,高四丈,共有三层。漆黑的匾额上有四个鎏金大字:丘翎书堂。

不少少年默默的望着那四个大字,这座书堂,正是书院的学生们读书之处。

又是一个黑衫的中年人,站出来,大声说道:“今年文试与往年不同,往年是笔试,今年只须抢先答题目,最后计数答对者最多的二十四名少年过文试。”

这位黑衫的先生名叫林山,乃是林石胞弟,长得却比林石斯文了许多。但声音却比林石洪亮。

“凡芯,你来出题。”林山让过,幕凡芯站到了少年们的面前。

白毅感觉好笑,这明明是现代风格,抢答类电视节目前一世可是看过不少。

“修行之门有几门?”幕凡芯已经出题了。

“有五门,地门、元门、武门、真门、天门。”白毅早已准备好了抢答,根本不假思索地说出来。

“好,正确!白毅先站出来。下一题,境界有几重?”幕凡芯对白毅早有印象了,直接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十重境界,有破境、入境、通境、明境、幽境、绝境、上境、化境、极境、神境。”又是白毅先抢到。

“很好!白毅。下一题,下丘城建城多少年?”

“下丘城建城二百年,首任城主丘明,修成武门上境。二百年前,下丘之战,力斩一百古蛮勇士。蛮族分四类:巨蛮、土蛮、古蛮、荒蛮,乃未开化的野蛮部落。魔族分四类:西域魔族、神魔族、封魔族、炎魔族。灵族分三类:山妖、水灵、羽族。除此之外,还有精怪,精怪乃天地灵气所具化,极其稀有......”

“好了好了,白毅,你的文试可以过了,不要再说了。”幕凡芯头都大了,不过能行吗?若是任由白毅说下去,连出题的题目都没有了。

“谢各位先生!”白毅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其余的考生,看着已经过了文试的白毅,恨得牙痒痒。区区一个瘸子而已,咋就这么容易过了?咋自己没有他抢得快呢?名额就只有二十四个,过了一个人,就少了名额。

“好,我继续出题......”

林山走了过来,跟白毅轻轻说道:“白毅你跟我来一下。”

下面的事情,白毅已经无法预料了。

不过白毅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大不了重头再来。

白毅跟着林山进了一间偏堂,这间偏堂匾额上写着“临武堂”三个鎏金大字。走进去一看,嚯,够宽敞的,可以容纳几十人练武。

林山站在场地中央,白毅也跟了过去。

林山叹了口气道:“白毅,你可知道我兄长,也就是林石院长,跟你白家村的村长白卫有何瓜葛吗?”

白毅摇头,就听林山接着说道:“你还是个孩子,又如何知道呢。白卫的儿子白先荣你可知道?”

“先生,这个我倒是知道的。白先荣天资卓越,本是修行奇才,可却在进入宗派一年之后失踪,从此再无音信。”

“没错,白大哥当真是不世之材,他少年时便是我家兄长的结拜大哥。在我年幼的时候,他也曾指点过我,所以,我和兄长跟白家村有着颇深的渊源。”

“原来还有这样的关系,但为何院长先生不待见我呢?”

“说来,却是因为那个白治了,兄长就因为他是白家村多年以来第一个有冲门,能推荐来参加测试的少年,因此,寻了私情,帮他通过了测试。进入丘翎院之后,费心指点他,没想到,他天资愚钝,根本领悟不了多少,最后连宗派都没能进。”

“白治就是一个白痴!”白毅不禁骂道。

“我看,你要比白治聪明的多,只可惜你的腿......”

白毅正色道:“先生,这腿并不是阻碍,你又怎知,我将来没有独腿医王的成就?”

“我倒是看好你,如果错过你,不知道白家村以后还会不会出来像你这般聪慧的少年。”林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油布包裹。“白毅,这是在白大哥失踪之前交给我兄长的,让他以后寻得白家村的天才少年,便赠予他。有了这个,你应该可以在武试中过关了。倘若你将来进不了宗派,这包裹我可要收回的。”

林山走了,白毅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裹,并且猜测着里面究竟是何物。

“难道是什么武功秘籍不成?这下赚大发了!”

可当白毅拆开包裹的时候,差点吓得扔掉,原来里面是一段指骨。

“混账!你怎么能将白大哥的遗物送与白毅?”林石在听林山说出这件事后,气的火冒三丈。

“我见白毅是个可塑之才,要比那白治强上太多。白大哥不正是希望将那东西赠与白家村的少年英才吗?况且那指骨我只是暂时借白毅一用,如果他最后进不了宗派,我就将指骨收回。”林山并不觉得不妥,兄长林石太过谨慎,自己如此做,不正是按照白先荣所交代的做吗。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白大哥走的时候说过,指骨一旦认主,便会自动融入进身体中,再也取不出来了。”

“这件事哥哥并未曾跟我提起,我又怎会知道。我这就去向白毅要回来。”

林山正要转身,却被林石一把拉住了。

“怕是来不及了,想来也是白毅的机缘,只希望他不要辜负了白大哥的一番苦心。”

白毅深感纳闷,那个指骨怎么就钻进自己手中不见了?这东西林石兄弟俩守了三十年,又是白先荣特意拖他们保留,一定有什么作用。但现在这东西不见了,该怎么跟他们交代?

忽然间,白毅感觉到手指的骨头疼痛难忍,慢慢蔓延到全身的骨骼,仿佛整个骨头架子都要裂开了。伴随着一阵炒糖豆般的炸响,白毅疼得直在地上打滚。

如此持续了好一阵,疼痛逐步升级,白毅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白毅,武试要开始了。”林山闯了进来,看到白毅在地上痛苦抽搐的样子,也是跟着着急起来。

“看来这指骨已经跟你的身体融合了,不过为何融合的过程这样痛苦?白毅你现在还能参加武试吗?”

白毅只是摇了摇头,却无法发出声音。

本来还在为白毅担心的林山,却惊讶起来。

“看你现在的身形,却是比之刚才长高了一些,也比刚才魁梧了不少。难倒这指骨的作用,是帮你完成破门境之前的淬骨?淬骨的过程是相当痛苦的,需要三天三夜方能完成。淬骨之后,身高和体形都会有所增长,同时力量也会大增。淬骨也是宗派收新人的基本标准,学堂三年,真正的意义就是帮助学生达到淬骨的境界。淬骨一旦完成,就可以准备进入破门境了。我倒要恭喜贤侄,只是可惜,今年的武试你错过了。不过你已经迎来淬骨,大不了下一年再来参加丘翎院测试。”

下一年再来?白毅可不想再做一年闲人了,不就是三天淬骨吗,穿呗,想要过武试,也就只好再继续穿了。

接着,白毅也在林山的目瞪口呆之下,穿回去了。

淬骨的过程实在太痛苦了,就仿佛是把所有骨骼捏碎,重新拼起来一样。而如此痛苦的过程,只有白毅一个人承受着。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陪伴在身边。

白毅经历了一个晚上,早晨的时候再穿回去,如此折腾了好几次,终于度过了淬骨期。

说起来,竟然有好几天都没吃饭了,但白毅愣是没觉得饿。相反,身体中还感觉有用不完的力气。

再次经历了一次今天,仅仅是测试这一天早上,他竟然已经经历了十来次了。乡亲们看到一夜之间长高了半头的白毅,都惊讶地说不出话。幸好他们的注意力最终都被集中到了测试这件事上。才没有因为身高的问题烦白毅。

跟之前一样,白毅同样没让王忠和尤风好过,并轻轻松松过了文试。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白毅正气凛然地拒绝了林山赠与的包裹,他已经融合过了指骨,再要也没进一步的作用了。

还有一点是挺让白毅好奇的,指骨已经被他融合了。那么,如今的包裹中,还有没有指骨?

林山很赞赏白毅的骨气,但也为他可惜,林山知道,白先荣留下这个指骨,一定会对白毅产生非常大的帮助。虽然此时的白毅,论身高体形,在这批学生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可白毅毕竟只是个瘸子,他真的能凭自己的本事过武试吗?

“贤侄,我是没看走眼,你天生聪慧,又有一身傲气。既然你不接受帮助,那就只好祝贤侄顺利通过武试了。时间也快到了,快准备参加武试吧。”

“先生先别走,我还有一事相求。”林山刚要走,却又被白毅叫住了。

“何事?”林山问道。

“我想看看白先荣的遗物,可以吗?”

“当然可以看,如果你回心转意了,现在还可赠予你。”

林山还想说服白毅,接受这包裹。然而,当他打开包裹的时候,惊得差点大叫。

“不可能,怎么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呢?”白毅也跟着惊讶,但其实只有他才知道指骨去了哪里。

这也让白毅明白了一件事,指骨被自己使用掉了,就不会凭空再出现一个。就像他自己,穿越回去一天,那么白毅还是只有一个白毅,不会出现两个白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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