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像是变魔术似的慢慢解开了那个病人的绷带,绷带刚一揭开,不少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病人的伤处血肉模糊,其中还带有一些黑色的粘液,看上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迪亚哥指着病人的伤口,哈哈笑道:这就是你说的中医吗啊你们中医连最起码的清理伤口都不会
林枫没有理会迪亚哥,他一抬手,说道:谁帮我拿点水过来
水来了。眼疾手快的董鹏很快端来了一盆水和一块毛巾。
林枫就着水蘸了蘸毛巾,不顾迪亚哥的嘲笑,给那名病人擦拭着伤口。
董鹏凑过去,问道:林先生,还是我来吧。
林枫摇摇头,说道:不用,我是医生。
所有人都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看着林枫,渐渐的,他们脸上的嘲讽之色逐渐消失了。
在林枫的清理下,那个病人的伤口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去除了那些恶心的秽.物后,病人的伤口竟然像是新生婴儿的皮肤,白里透红,就像是稍微一碰就会出血一样。
这这不可能迪亚哥的眼神里充满着震惊之情。
那个病人也是一脸的惊喜,他抚摸着自己肚子上的伤口,惊喜交加的说道:我......我的伤好了他真是神医啊。
他很清楚自己的伤势,在昨天,这里的护士甚至发现他的伤口开始溃烂了,涂抹了不少药物,始终不见起色,这个病人,几乎都快要崩溃了。
林枫听不懂蒙古语,不禁问道:他说什么
金瑶秀走过去,笑着解释道:他说你是神医。
我林枫毫不谦虚的嘿嘿笑道:这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呢,多让人不好意思。
迪亚哥在旁边快要气炸了,他指着金瑶秀,大声吼道:我明白了,你们一定是在搞鬼你们看着华夏国是大国,不想让华夏国的医生出丑是不是行啊,我们菲律宾虽然国家小,但我们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刚才你说你不懂菲律宾语,这本身就是对我们的一种羞辱
金瑶秀脸颊涨红的想要解释,却被林枫给挡下了,林枫忍不住笑道:喂,我说哥们,你也太输不起了吧就你这样的也学别人挑战吗再说了,你们国家就是小啊,你们一共才多少人,学了你们的语言又有什么用处呢
他们韩国人就很多吗我看......迪亚哥开始把矛头对准金瑶秀了。
听到别人想要侮辱自己的国家,金瑶秀顿时不愿意了,她脸色一沉,语气变得冷厉起来:迪亚哥队长,你如果对我们国家出言不逊,身为大韩民族的士兵我有义务采用一切手段来制止你的行为
怎么想对付我好啊,来啊,等我回去了,我让你们韩国在世界医学协会出名迪亚哥再度叫嚣起来。
林枫一脸无奈的抓起迪亚哥的胳膊,说道:行了,你就先省省吧,咱们继续看第二个病人。
迪亚哥始终挣脱开林枫的手,喊道:还看什么下面那些病人肯定也是你们串通好的。
林枫被迪亚哥给气笑了,他忍不住说道:我说哥们,是你先选的病人啊,你选择了左边,我才去的右边,这怎么串通
迪亚哥为之一窒,脸膛一红。
周围不时传来一阵唏嘘声,显然对迪亚哥的行为有点不耻。
林枫轻笑道:行吧,既然你不相信我,那这样好了,你找一个病人,我来给他治,你看怎样
好看到林枫如此自信,迪亚哥终于开始露怯了。
他在他们国家那可是未尝一败啊,如果这次输了,那对他以后的医学道路将是一个很大的污点。
甚至于他所任职的那个名誉族长的家族,估计也不回继续聘任他担任名誉族长了。
林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你来选择病人吧。
迪亚哥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一名双臂被咬伤的病人面前,他不顾那个病人的呼痛声,连麻药也忘记打了,直接就硬生生的将那个病人的绷带给扯了下来。
绷带带下来了一大块皮肉,看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病人更是疼的够呛,惨叫声响彻在整个帐篷里。
金瑶秀忍不住说道:迪亚哥先生,还请你对病人温柔一些。
迪亚哥现在没心情理会金瑶秀,他看着林枫,说道:来啊,你治啊。
之前的治疗中,林枫之所以没有揭开病人的绷带,主要就是怕引起二度伤害,他的治疗方式,对二度伤害还是有点难度的。
看着那名病人那鲜血淋漓的伤口,林枫忍不住皱眉道:我真是为你感到悲哀。
你说什么迪亚哥怒目而视。
林枫轻声说道:比赛是你引发的,你就要做出充足的心理准备,你这种心理素质,根本没资格做一名医生。
你治啊不要跟我说这些废话迪亚哥暴跳如雷的吼道。
林枫点了点头,走到那名病人面前,先取出了一瓶麻药,洒在了病人的伤口处,缓解了一下那个病人的伤口。
迪亚哥在旁边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疯了你现在还用粉状麻药,你难道不知道这些麻药会让化解白细胞吗我倒要看看这个病人的伤口怎么愈合
你给我闭嘴。林枫回头呵斥了一句,再度令迪亚哥差点没跳起来。
林枫又从怀里取出了两瓶药剂,他打开瓶盖,将这瓶药均匀的涂抹在了这个病人的伤口处,随后又拿出先前的药丸喂着那个病人吃了。
不一会儿,他站起身,从怀里取出了一根银针,缓缓刺入了这个病人的肩头穴位。
迪亚哥抱着看戏的目光看着林枫,在他看来,这个病人的伤口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像是麻药一类的粉状药剂,都会麻痹人的神经,使得白细胞减少,令伤口无法愈合。
林枫的举动,在迪亚哥看来就是一个庸医的做法。
渐渐的,林枫已经将三根银针刺入了那个病人的肩头穴位。
过了一会儿,林枫轻呼了一口气,站起身说道:好了,再过五分钟,我想他的伤口就可以复原了。
五分钟你是在说胡话吗迪亚哥打了一个哈哈,只是可以听得出来,他的这声笑,有点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