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三听到肖天九的呼唤,立刻在空中一个漂亮的俯冲,鹰三稳稳地降落在肖天九的肩上。肖天九情不自禁地把鹰三抱在怀里,用手抚摸着鹰三头,发现鹰三的头上的羽毛少了许多,显然是受了伤。在鹰的世界里,为了争夺地盘,公鹰之间常有战斗发生。公鹰本来有几十年的寿命,因为为地盘和争夺母鹰,许多力弱的公鹰在打斗中失去了生命。鹰三是一只凶悍聪明的老鹰,虽然失去了肖天九的保护,由于鹰三出色的搏击能力,在穹窿山这一带很少看见有第二只公鹰出现。
不一会儿,一只毛色黑油油的野狼狗向肖天九飞窜而来,虎仔来到肖天九身边,摇头摆尾,极为亲热。不断地嗅着肖天九身上气味。肖天九弯下身,抚摸着虎仔身上黑得发亮的皮毛,知道虎仔有足够的自理能力。
“我们回家!”肖天九高兴地说。
其实,肖天九最想的是想回到张长福那里去,他想见见春雪,不知为什么,他暗暗喜欢这位美丽善良的侠女,她救了自己的命,自己也救了她。和她在一起,很开心!他决定和她一起,去打下凤凰寨,去拿下土匪杨天的头。为她报杀师之仇。他想组织一支抗日游击队,然后投靠八路军抗日猎鹰队,和鬼子刀对刀枪对枪的干。做一个有作为的中国人。他知道,鬼子一天不消灭,自己就没有一个安全的家。老百姓就没有一天安心的日子。
肖天九的家其实就住在金佛寺的山下的一间茅舍中。肖天九的妹妹肖梅梅比肖天九小二岁,今年十五周岁,长得婷婷玉立。在肖天九八岁那年,父亲背着一个奄奄一息的道士回家,是父亲从苏州刑场里救回来的。没想到这个道士在肖天九家一住就是八年。在这七年里,道士把自己的全部偷盗和防身本领传授给肖天九和肖梅。鬼子占了苏州后,鬼子在一次下乡屠村中,把村里一百多乡亲集中在村里的一个土坪里,鬼子追查一个杀了日军少佐的侠士,其实这个侠士就是肖天九的父亲,他父亲是地下党,肖天九后来才知道。为了保护乡亲不被鬼子杀害,父亲承认自己就是杀死鬼子少佐的凶手。鬼子残忍地把父亲枪杀了。同时,全村一百多乡亲也被鬼子枪杀了。肖天九的母亲也在这次集体屠杀中,被鬼子残忍地杀了。那天,肖天九和妹妹肖梅梅因在森林里和道士一起学习飞刀绝技,才幸免于难。从此,肖天九住的村子成了鬼村。道士后来进城找鬼子报仇,从此杳无音讯。肖天九虽然也是偷盗高手,但他比起他妹妹肖梅梅差了许多。肖梅梅嘴巴甜,那个民间异人还传授了梅梅神鞭,一条鞭子即能防身,又能把手够不着的东西用鞭子把要偷盗的猎物用鞭尖卷了过来。神鞭是肖梅梅的看家本领,上山可以狩猎,平时用来防身,偷盗起来得心应手。肖梅梅的神鞭已经使得出神入化。民间异人除了传授了肖梅梅的神鞭,还传授了天女撒花的飞刀绝技。二十四把飞刀撒出去,同时打击二十四个目标。肖天九只能撒十八把飞刀。但肖天九天生神力,力道远胜肖梅梅。
肖梅梅只偷有钱人,从未把手伸向老百姓。肖梅梅近日见奶奶病了,久不见好,请医生需要钱,手头紧了,决定去苏州去偷钱。给奶奶治病。
离家愈来愈近了。肖天九才感到肚子实饿极了。在山靠山,在水靠水。肖天九忍着饥饿,到森林狩猎了一个时辰,就猎杀了一只野鸡,二只肥兔,才往家里走去。
“奶奶!我回来了。”肖天九还未走进茅屋就大声喊着。这是他的习惯。往日,肖天九回家一喊,妹妹肖梅梅和虎仔就会飞出屋迎接他。因为肖天九每次都有猎物带回家。可是,今天肖天九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梅梅出来。肖天九感到气氛不对,便推开木门,放下枪,见奶奶身躺在床上,面带病态,肖天九心里一下子沉了下去。“奶奶,您病了?”肖天九知道,奶奶平时很少生病,自己摸索出一套治病的方法。穹窿山药材丰富,平时自己生病都是奶奶寻药治好的。肖天九走到奶奶的床前,奶奶望着肖天九,一股刺鼻的血腥气,使奶奶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
“奶奶,你生病了?”
“小病,睡两天就没事了。”奶奶说完便咳嗽起来,一会儿,便对肖天九说:“天九,你杀人了?”
“奶奶,您怎么知道?”肖天九笑着说:“是野鸡和肥兔的血。”
“不要撒谎,是人血!”
“奶奶,您好厉害!放心,我杀的是坏人,是鬼子!我正在完成我的杀鬼计划。”
“好!好孙子!鬼子该杀!不过你不能有事!”
肖天九说:“奶奶,放心,我有金佛保佑,不会有事!我饿了,有饭吗?”
“有你妹在家,还有虎仔,鹰三,奶奶还愁呷么!奶奶就起来。这个野丫头,样样都好。就是爱偷东西。虽然偷的是有钱人,可是一旦被官府抓住了,要枪毙的。”奶奶一边说,一边喘着气,显得很难受的样子。
“奶奶,您病了?”
“老毛病,好不了。”奶奶说:“孙儿呀,梅梅又去干坏事去了,你要管管你妹妹!一个女孩家,那能去做贼!咳!”
“梅梅去偷钱去了。”
奶奶说:“快去把她找回来吧!偷来的钱治不了我的病!”
“奶奶,我去请医生!”
“不用!奶奶这点毛病睡两天就好了。你吃了饭,快去找梅梅去!”
肖天九煮好了饭,把肥兔剥皮,留下一半给了虎仔和鹰三,剩下一半肖天九炒熟了。然后扶奶奶下床吃兔肉,奇怪的是奶奶吃了兔肉,病也好了许多。肖天九饱餐之后,奶奶担心地说:“孙儿,奶奶五心不定,眼皮跳过不停,我担心梅梅出事。快去把妹妹找回来!”
肖天九应吮着。他很需要妹妹的帮助,他要带着妹妹去打凤凰寨。俩人从小相依为命,兄妹情深,心意相通。肖天九担心妹妹的安危。他深知妹妹的个性,天不怕,地不怕。在这恶寇横行的年月,一个女孩家,很难保全自己。肖天九离开茅屋,带着虎仔和鹰三向苏州飞快地赶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