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术笑笑,“抱歉。侯府门房七品官,不这么说还进不了侯府的大门。不过未婚夫这个说法,也不算欺骗。”
宋安然挑眉,她根本不信宋子期会偷偷给她定下婚事。这所谓的未婚夫,果然是有些名堂。
韩术也知道空口无凭的道理。干脆从怀里掏出信物,递给宋安然过目。
信物是一枚玉佩,以及一封发黄的信。
宋安然蹙眉,先拿起玉佩观察,玉佩是用上好的和田玉打制的,晶莹剔透,上等的玉加上一等一的雕工,小小玉佩也算是价值连城。玉的价值在其次,对宋安然来说,更重要的是玉佩上面的字,明晃晃的宋,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果然是宋家送出去的玉佩。
接着宋安然又拿起发黄的信纸。信纸上的内容不多,重点就一个,以玉佩为信物,定下两家小辈的婚事。不过没有指名道谢的说究竟将婚事定给谁。
宋安然放下信纸,揉揉眉心。
宋安乐见宋安然一脸愁闷,心头有不好的预感,赶忙拿起信纸来看。宋安芸也凑到宋安乐身边,两人一起看。
“没说婚事定给谁啊?凭什么就认定了二姐姐。”宋安芸嘀咕了一句。
韩术笑道:“说的没错,信纸上的确没有写明。不过我听说大表妹已经订婚,三表妹年纪还小,不急在这个时候。所以就只剩下二表妹。”
宋安然扶额,指着信纸问道,“我家祖母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还没出生吧。”
韩术笑道:“这封信是永和五年写的,正是表妹出生那一年。”
宋安然好想打人啊,亲祖母怎么可以这样做。当她还是个婴儿,并且努力扮好婴儿这个角色的时候,竟然悄无声息的就替她定下了婚事。真是让人无语哽咽。
宋安然也不废话,盯着韩术,直接问道:“韩表兄特意找上门来,就是为了逼迫我们宋家履行这门婚约,是吗?”
韩术似笑非笑的看着宋安然,顺手又将信纸玉佩收起来,“这就要看宋大人是什么态度。其实娶不娶表妹,我并没有多在意。之所以特地上京城找到侯府,也是因为母命难违。对了,有件事情需要同你们说明,我父亲三年前过世。之前我一直在守孝。孝期过后,我这才奉母命南下南州。不过半路上遇到沈师兄,这才知道你们一家到了京城,还住在侯府。若非有沈师兄帮忙,我就要白跑一趟南州城。”
“师兄?你叫他师兄?”宋安然好奇的盯着韩术,又朝沈玉江瞥了眼。
沈玉江微微颔首,冲宋安然眨了眨眼睛。
宋安然赶紧移开视线,面对沈玉江这等自信心爆棚的人,还是冷淡一点比较好。
韩术点头,“正是。我和沈师兄先后拜在平江先生名下读书。”
宋安然单手撑着下巴,“沈公子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沈大学士,家学渊源,为何还要千里迢迢拜在平江先生名下读书。这很奇怪啊。”平江先生远在千里之外的湘南,
宋安芸连连点头,真的好奇怪。宋安乐也竖起了耳朵,身为官宦世家的闺女,平江先生的大名她们都听说过。
沈玉江收起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家父长于四书五经,平江先生长于诸子百家。身为沈家子,自然要吸取各家之长,方能超越前辈。”(未完待续)